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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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哪里不一樣,但就是覺得眉眼更挺,五官清晰而精致,輪廓線條流暢,頭發(fā)柔順,哪哪都比平時順眼。 顯然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白白的送上門了。 說實話,陳路周還真沒故意收拾,只是去幫陳星齊的收拾畫具的時候弄臟了褲子,就順便回去洗了個澡,僅僅只是洗了個澡,他連頭發(fā)都沒吹,所以他覺得自己還算是克制。沒太給她面子。 不過,徐梔是壓根不給他面子。 從他坐下,就沒抬眼看過他,一直專心致志在手機上斗地主。打一天了,打法很粗野,甚至可以說兇猛,只要牌好基本上一局她都能打滿,直接把另外兩個的歡樂豆歸零,牌不好她就消極應(yīng)戰(zhàn)。懂了,純粹是幫人打歡樂豆。他以前幫陳星齊打歡樂豆也這么打。一把直接打滿。 誰也沒說話,徐梔專心打豆,蔡瑩瑩沉浸在失戀情緒中無法自拔,陳路周就靠著不說話,朱仰起掏出手機噼里啪啦給陳路周發(fā)微信。 爹:我怎么覺得這個氛圍有點不對勁啊。 cr:你什么時候改的微信名。 爹:你管我什么時候改的,我現(xiàn)在就是好奇,她到底要跟你說什么,是要跟你說,我跟談胥分手了,我可以追你嗎,還是說你有錢嗎,借我點錢。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是后者。 cr:把名字改回去,不然拉黑了。 徐梔打完豆把賬號給老太太發(fā)回去,這才放下手機,終于注意到對面視野受阻,原來坐了一個人,“嗯,你來了?!?/br> 她隨意地掃了一眼,黑衣黑褲,干凈利落又隨性,腦袋頂上是一頂黑色鴨舌帽,襯得他輪廓流暢,有了視線的遮擋,那雙眼睛莫名變得很深沉,不像平日里那么冷淡,光是靠在那,胸口平坦而寬闊,安全感十足,確實清瘦,很帥。突然也能理解陳路周有時候的自戀,這樣的男孩子,在學(xué)校里應(yīng)該挺受歡迎,不說趨之若鶩,追他的女孩絕對也是排長隊的。 陳路周把手機丟桌上,“……坐這十分鐘了?!?/br> 徐梔哦了聲,“要喝點什么嗎?我剛點了杯長島冰茶,這茶一點都不好喝?!?/br> 陳路周也懶得跟她解釋長島冰茶它不是茶,它是酒。 徐梔其實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要怎么解釋起來有力又更能讓陳路周信服,但人有時候是這樣,某個場景在腦海里幻想一百遍,但往往最后真實發(fā)生的可能又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第一百零一遍。但不管怎么樣,至少得讓陳路周的心情愉悅,這樣才好講故事。 “你喜歡聽什么歌?”徐梔問。 “隨便?!?/br> “那你還是喝點吧,這事兒不喝點,我怕你聽不下去?!?/br> “你說吧?!?/br> “那我說了啊。”徐梔看了眼一旁的蔡瑩瑩。 “嗯?!?/br> 陳路周面不改色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徐梔,反倒朱仰起心里怦怦怦,好像明明看見丘比特緩緩拉開一根開弓的箭,箭身顫顫巍巍地發(fā)著抖,卻不知道會往哪兒發(fā)射呢,他莫名地比陳路周還緊張。 這他媽要是一箭射中心臟就算了,他他媽就祝福他們。這要是往別的地方射,他決定揍徐梔一頓,給他兄弟搞得連煙都抽上了。 “等會兒?!敝煅銎疴Р患胺赖爻雎暋?/br> 三人齊齊朝他看過去,連徐梔都茫然地瞧過去,陳路周靠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在胸前,不耐煩地偏了一下頭,心說有你什么事兒,你在這等會什么等會。 “我鞋帶松了,等我綁好先。”朱仰起擺出一副要吃大瓜的架勢。 “……有病你,”蔡瑩瑩哪里會搭理他,朱仰起一彎腰,手還沒碰上鞋帶,就聽見蔡瑩瑩直接竹筒倒豆說,“徐梔就是想見見你媽,不管用什么方法。” 所以,還是想做他女朋友。 陳路周有些不自在地側(cè)過頭,微微頂了下帽檐,咳了聲,大約是覺得自己咳得不夠明顯,顯得不夠猶豫,所以又重重地咳了一聲,“什么叫不管用什么方法?” “就是,如果你說要做你女朋友才能見你媽,徐梔也會答應(yīng)的。”蔡瑩瑩說。 陳路周:“……徐梔,你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你他媽是怎么看出來的。 徐梔忙說:“不是,有些事情我可以晚點跟你解釋,我想辦法加你微信,也只是單純想跟阿姨見一面,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沒關(guān)系,但是我絕對沒有這么自戀,認為你會對我有意思?!?/br> 說著,徐梔把手機微信推過去,遞給他看,“你看,我加你微信也沒sao擾過你吧,我對你真沒有別的意思,我連你朋友圈照片都沒打開過?!?/br> 因為打開都很緩慢,還有加載的小圈圈,顯示確實真的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陳路周只注意到上面的備注名字——陳陸周。 陳路周把手機扔回去:“峰回路轉(zhuǎn)的路,謝謝。” 第14章 徐梔·cr 別崩,穩(wěn)住。 陳路周這樣勸自己,他就不信,徐梔對他沒有感覺,這可能是一種高級且你不太了解的釣法。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這邊氣氛不太對勁,酒吧角落里連最后消遣的幾個人也站起來稀稀拉拉地離開,只剩下他們幾個,氣氛尷尬地僵在那,就像一團粘稠狀、怎么攪拌也攪拌不動的液體,死氣沉沉。 陳路周人靠著,給自己撿了顆花生,低著頭在剝,眼皮冷淡垂著,輕描淡寫地問,“那你跟你男朋友為什么分手?” 別那么冠冕堂皇地給自己找理由,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想法? 徐梔并不知道陳路周是試圖想找回場子,也不知道這幾天她已經(jīng)快成海王了,她這會兒正在改備注名,抬頭詫異看他:“分手?” 朱仰起滿腦子漿糊,這會兒都沒捋清,忙跟著緊鑼密鼓地插一句:“對啊,你為什么突然跟他分手???” 徐梔哪知道他們那邊已經(jīng)都快把進度條拉滿了,狐疑地看著他倆,“分手?我只是跟他說清楚而已,他都不算我男朋友,那天晚上是怕你不肯出來,瑩瑩才說我倆有男朋友讓你更安心一點?!?/br> 靠。朱仰起罵了句,轉(zhuǎn)頭看陳路周,那大少爺沒說話,他抬頭,也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目光冷淡地看對面的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蔡瑩瑩,可他獨獨看著徐梔,“騙我?” 那雙深黑的眼睛,像白日里滿盈盈的海水,看著平淡無遺,底下都是珊瑚海礁的風(fēng)光奇景。 徐梔心還是顫了下。 完了,好像真把他惹著了。 徐梔心說偏了偏了重點偏了,這些都不重要,你要不要聽聽我媽的事? 結(jié)果還不等徐梔開口,蔡瑩瑩就突然開始撒酒瘋。 她不知道喝了幾杯莫吉托,全是一口悶。酒勁上來,整張臉漲成豬肝色,連脖子都斑駁地泛著潮紅,蔡瑩瑩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話筒,徐梔下意識往臺上看了眼,果然,立麥話筒光禿禿的,像個光桿司令一樣立在那。 她手上拎著兩個空酒杯,對著話筒輕輕撞擊,“叮叮”兩聲清脆尖銳的撞響過后,蔡瑩瑩拿著話筒開始大放厥詞,“騙你怎么了?” 話筒聲很大,渾厚清晰,陳路周覺得整個山莊都能聽見,突然也明白傅玉青為什么不肯找歌手來駐唱,確實很擾民。 陳路周心情其實挺復(fù)雜,那種糾結(jié)的感覺沒了。但是更多的居然是失落,本來心里像有一條小魚,在他心門口竄啊竄啊,竄得他心旌蕩漾,食不甘味。就在他要打開門的那瞬間,小魚游走了,而那窩藏著少年心事的池塘,頃刻間,恢復(fù)風(fēng)平浪靜。 “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樣!見一個愛一個!”蔡瑩瑩醉態(tài)畢現(xiàn),翟霄給了她一記“耳光”,她逮著陳路周申冤吐氣,“你們一中的男生都不是好東西!翟霄是這樣,談胥是這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陳路周!你就是想追我們家徐梔!不然,你們那天晚上怎么單獨去打地鼠——” 徐梔立馬一把奪過蔡瑩瑩的話筒,給她摁在那,不顧她張牙舞爪的掙扎,跟陳路周解釋說,“這事兒你得問朱仰起,他的耳朵好像個裝飾品,我跟瑩瑩解釋過了,她現(xiàn)在可能喝多了,你先聽我說——” 陳路周:“說你媽。” 徐梔愣了下,“你怎么罵人呢。” 陳路周嘆口氣,把帽子摘下來,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和眼神,那神情說不上披肝瀝膽,倒也是真誠無雙,“你不是要跟我說你媽的事?” …… 大概二十分鐘,徐梔說得事無巨細,說林秋蝶的過往經(jīng)歷,語言習(xí)慣,甚至說到那件鵝黃色的連衣裙。朱仰起聽得云里霧里,陳路周懂了,她想見他媽,但是又怕打草驚蛇,她說的那部印度電影陳路周也看過,女主人公最后也沒得到所謂的靈魂救贖,反而落入了資本家的圈套,寓意很不好。 “所以你只是想確認,她是不是你媽?”陳路周問。 “其實已經(jīng)不用確認了,我知道大概率不是,”徐梔說,“像你剛才說的,我媽前幾年才去世,你們又相處了十幾年,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有機會讓我見見她也可以,我就還是很想知道為什么她們倆會這么像,見一面就行。” 陳路周是唯一一個沒喝酒的,面前擺著一杯檸檬水,他往前傾了傾,一只手肘松松垮垮地撐在腿上,半邊肩下沉,低頭用吸管把水喝完。心說,行吧,今天就到這了。結(jié)果,手伸出去拿帽子的時候,看著徐梔又淡淡地問了句:“當我女朋友也不介意是嗎?” “啊,你不介意就行,”徐梔琢磨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還是強調(diào)地問一句,“就是那天咱們扮假的是吧?” 陳路周咳了聲,撇開眼,冷颼颼地反將了一句:“我閑的要跟你扮真的談戀愛。” 徐梔一臉這位同志你覺悟真的很高的表情,把面前的長島冰茶都喝完,說,“正好,我也不想談戀愛,怕了怕了?!?/br> 說完,徐梔一回頭,看見蔡瑩瑩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脖子發(fā)紅,連手臂大腿都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徐梔覺得不對勁,忙問陳路周,“她這是不是酒精過敏?” 陳路周推開椅子過去看了眼,因為酒吧很昏暗,蔡瑩瑩皮膚偏黃,有點難分辨,陳路周打開手機電筒,照了下,蔡瑩瑩意識雖然不太清楚,但還是大致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就那瞬間她覺得自己在陳路周眼里跟坨豬rou沒什么區(qū)別,又受了一次打擊。 “她以前沒喝過酒?”陳路周問。 “沒有,第一次?!?/br> 陳路周說:“你問問她癢不癢,如果癢,呼吸也不太順暢就得上醫(yī)院,如果只是紅,沒關(guān)系,一會兒就退了?!?/br> 蔡瑩瑩說她不癢,她就是心口有點不舒服。 陳路周問她哪里不舒服。 蔡瑩瑩:“一鈍一鈍的疼。” 陳路周看了眼徐梔,才說:“鈍痛?心臟病啊?” 蔡瑩瑩搖搖頭:“不是,是網(wǎng)抑云時間到了?!?/br> 朱仰起:“……” 陳路周:“……” 徐梔二話不說忙把她拖走,“對不起啊,我先帶她回去,到點了,是該吃藥了。” ** 朱仰起一進門就開始笑,笑得整個人都直不起來,最后連滾帶爬地扒拉到床邊,陳路周跟在他后面進門,懶得搭理他,直接脫了衣服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出來,朱仰起還在笑。陳路周實在忍無可忍把手上剛換下來的衣服團成團砸過去,聲音冷淡:“沒完了是吧?” 朱仰起捧著肚子,整個人在床上抽筋,笑夠了,他坐起來,正兒八經(jīng)地給他總結(jié),“所以人不要慣性思維,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會對你動心的。陳路周,你這次碰到硬茬了。你還無法拒絕她,笑死了,她把你拒絕得明明白白的?!?/br> 陳路周也覺得自己挺蠢的,這陣子大概是被谷妍的洗腦洗的。谷妍隔三差五就給他發(fā)微信自己有多喜歡多喜歡他,身邊有多少女孩子都喜歡他,從小到大確實不乏有女孩對他表達好感,但要說追,還真不多,可能他從小就在環(huán)境比較嚴峻的學(xué)校里,大家更關(guān)注的還是學(xué)習(xí)。然后高考一結(jié)束,這些女孩子好像就跟韭菜一樣,一茬茬全冒出來了,這幾天,確實微信上收到的小作文很多,一些初中的,高中的,聯(lián)系的,不聯(lián)系的,都有。 所以…… 就犯蠢了。 朱仰起躺在床上翹著腳優(yōu)哉游哉地說,“陳大少爺,現(xiàn)在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對她還有那種酥酥麻麻、無法抗拒的感覺嗎?” 陳路周頭發(fā)都還濕著,在往下滴水,衣服也沒穿,就腰間裹了件浴巾,肩上、胸膛上還都掛著水,順著他清薄干凈的肌理寸寸往下滑,他擦了兩下頭發(fā),然后把插在桌上充電的手機拔下來,打算給陳星齊發(fā)條微信,讓他明天早點下來吃早飯。 剛一打開微信,除了幾個群聊在瘋狂彈信息之外,最上面就是剛加徐梔的微信,頭像是一整片梔子花園。于是隨手點開她的朋友圈,想起剛才徐梔為了證明對他沒興趣,恨不得把他朋友圈從頭拉到底的樣子,他也抱著一種“看看怎么了我偏要看”心態(tài),一邊劃拉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電腦桌沿上,對朱仰起說:“嗯,我認栽行了吧?!?/br> 徐梔朋友圈總共就十來條,要么是新年快樂,要么就是老爸生日快樂,相當簡單,一點情緒都沒有的,看不出來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誰要是想追她,這他媽從哪兒下手。 行吧你倆這事兒就到這了,她是真的對你沒感覺啊,跟你搭訕是為了加你微信,加你微信是為了跟你媽說話,充電寶是真的落在店里了。陳路周一邊晨鐘暮鼓地想,一邊從她的朋友圈退回對話框里,結(jié)果看見對話框最上頭的名稱位置顯示著—— 對方正在輸入…… 陳路周面無表情地睨著手機,好吧,你還有什么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