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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言消化著巨大卻并不復(fù)雜的信息,喝了口熱水才勉強找回些思緒:“所以,花眠…她有什么?。俊?/br> 藺孚川笑了笑:“我也是心理醫(yī)生啊, 你說呢?” 徐言也學(xué)過心理學(xué),但他的水平跟藺孚川完全比不了,他當時是感興趣,奈何技能點沒點在這方面, 堪堪勉強入門。 可按照他已經(jīng)掌握的知識來看—— 花眠也許確實有些心理問題。 能把自己的頭主動遞到槍口,還毫不猶豫地開槍…… 抑郁癥,雙相抑郁,焦慮癥…… 一瞬間,好多心理疾病都從徐言腦海里閃過,他又吞咽了口熱水:“她的病嚴重嗎?” 藺孚川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我們要保護病人隱私的?!?/br> 他又說:“但她的情況很危險,你們是一起來的嗎?我很擔心她?!?/br> 其實藺孚川沒正面回答,徐言也能猜測到花眠的情況不怎么好。 從那天譚以爻的態(tài)度來看,花眠很可能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很強烈的自殺傾向。 他說:“我?guī)闳フ宜??!?/br> 藺孚川鏡片反射出詭異光澤,他笑了:“我再帶個人,有他在,我們在基地辦事會方便一些?!?/br> 徐言疑惑,只是去見個人,要什么方便? 但轉(zhuǎn)念一想,都末世了,秩序崩潰,文明重建,這里又是魚龍混雜,指不定會有什么麻煩,帶個有勢力的人去也好。 但他萬萬沒想到,帶的是基地領(lǐng)導(dǎo)人。 徐言:“……” 領(lǐng)導(dǎo)人宋燁笑呵呵的:“花眠啊,天天聽季珩夸,早就想見見她了。” 藺孚川:“小丫頭脾氣古怪,還有點嬌氣,你可別嚇到她了。” 宋燁:“看你說的,我有那么嚇人?” 徐言跟在他們身邊,體驗了一次排場很盛大的出行,“……” 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很像—— 當時察覺到武嶼的違和,研究院的陰謀。 但很快又自我否認了。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會呢? 那種喪心病狂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多呢? 但等他見到花眠,注意到花眠懶洋洋的但卻似是有些抵觸的情緒—— 那種猜測更真實了。 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大風(fēng)大浪以后,徐言察言觀色的能力陡然上升。 他說:“花小姐,譚先生呢?他在等你回家嗎?” ——有譚以爻震懾,可能會有些效果。 花眠像是很遲鈍,半晌才啊了聲,也沒回話。 藺孚川單手插進白大褂的兜里,笑容春風(fēng)和煦:“眠眠,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br> “剛剛的那個,譚先生,是你之前提到過的譚以爻嗎?” 花眠默了會兒:“嗯?!?/br> 她對著藺孚川笑:“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呢?!?/br> 藺孚川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活著就好,又給她介紹:“這是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人宋燁,跟你爸和你小舅舅的關(guān)系很好……” 他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斂了笑意:“你小舅舅的事,我很抱歉。” 花眠撩起眼皮:“抱歉什么呀?你殺的嗎?” 藺孚川臉色未變,他說:“好了,是我的錯,不該提起他,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還餓嗎?” 如果季珩臨死前最后教會了她什么,一定是: 不要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哪怕是你最信任的人。 ……譚以爻除外。 花眠:“不是很餓呢?!?/br> 她說:“我要在那邊等譚以爻回來,你們有事嗎?” 藺孚川走到她身邊,他和譚以爻差不多都有將近有190,高花眠十幾厘米,襯得她又嬌小又瘦弱:“我還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譚以爻呢,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樣?” 花眠一時摸不準。 這個藺孚川到底知不知道季珩的心思,又知不知道研究院的存在。 但仍然想要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他。 忽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她看過去。 是宋燁。 那股視線,又黏糊又惡心。 花眠錯開他視線,折回了剛剛送譚以爻離開的地方。 這里人多眼雜,大人物過來也引起了一陣sao動跟注視—— 即便要大庭廣眾把她帶走,也得費點功夫。 太陽漸漸熱烈。 中午的時候譚以爻就會回來。 宋燁像個長輩一樣溫和:“這里有些熱,我給你找把遮陽傘吧?” 說是遮陽傘,但還很貼心地讓人找來了冰水和一些小零食。 ——在末世,這些已經(jīng)算是很珍貴的東西了。 花眠拉著徐言讓他坐在她身邊,身旁是藺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