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
書迷正在閱讀:幼稚園全都重生了,除了……[九零]、開苞小丫頭、黑蓮花他又病又嬌、四喜宴之瑰殊結(jié)草、虛偽王權(quán)、軍火販子的抗戰(zhàn)、陷入我們的熱戀、最強(qiáng)鋒衛(wèi)、綠茶女配拿馬賽克劇本、紅顏魔君歸來
“干嘛呢!” 有人自另一邊冒出來,“讓你喂馬,你怎么喂上自己了?!” 這人是姓陳,是個喂馬的老兵。 而榮犀,現(xiàn)在就是個喂馬的小兵。 榮犀把饅頭咽下,“餓狠了,”然后抱著草料鋪入一邊的馬槽中,“這馬餓會兒不會死,我會,我要是餓死了你一個人也喂不過來?!?/br> 西北邊軍的馬場分南北兩個,不過幸好他這邊是北馬場,原來的舊馬場,馬還比南邊的少一點(diǎn)。 姓陳的老兵哈哈地笑了起來,“偷懶就偷懶,還說的那么好聽?!?/br> 榮犀無力地扯扯嘴角。 天地良心。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你現(xiàn)在可比我當(dāng)兵的時候好多了,當(dāng)年那可正是戰(zhàn)亂的時候,尸骨遍地,又格外的冷,晚上睡覺都含著冰碴子,第二天起來,保不準(zhǔn)身邊的人就凍死了,好一點(diǎn)的也得扒一層皮。” “當(dāng)時幾個兄弟雖然都是不怕死的,但都怕自己一死,家里就沒人照料了,說好了自己要是死了,就把兄弟的爹娘當(dāng)自己的養(yǎng)著。” 這男人說了好幾次了。 榮犀點(diǎn)點(diǎn)頭,他都知道這人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然而他話題一轉(zhuǎn),又道,“現(xiàn)在這樣多好。我寧愿在這兒喂馬,也不愿意再過那樣的日子了,一輩子當(dāng)個喂馬的也挺好?!?/br> 榮犀跟著笑了笑,“現(xiàn)在能活著就好?!?/br> 說到這對面的人嘆了口氣。 “可惜了,我當(dāng)時有個要好的小兄弟,沒回來,后來仗打完了,我拿了他的東西回他家去,想著替他照看父母,結(jié)果他父母年紀(jì)大了,生了場病也都沒了。” “我無父無母的,也沒來得及替他盡孝,就干脆跟著他家的姓了,就當(dāng)做是他家人還在了。” “快點(diǎn)喂馬!” 軍營里的宋先生來了,是軍師身邊的人,總是替他們傳話。 “凡犀,你小子又偷懶!” 榮犀嘆了口氣,“我姓房。” 這是他借用的別人的姓氏。 宋先生懶得多說,在這里多待一刻仿佛都會臟了他的鞋似的,“這種人怎么進(jìn)的軍營……還有他那舌頭,怎么回事?” 說了姓房,但沒一次念對,登記軍冊之時也直接寫錯了。 老兵司空見慣了,“南方來的,好幾年了一直就這樣,被他叫錯名字的不知道多少,登記錯的也不少,干脆就這樣了,我們這種打雜的兵也不計較這些?!?/br> 榮犀看了他一眼,“怎么,他也叫錯了?”他頓了頓,“宋先生說你不是姓陳嗎?” 老兵“嗐”了聲,“陳,程,到他嘴里都一個樣子。” 榮犀似乎愣住了,“那你其實(shí)姓程?” 老兵點(diǎn)頭,“陳也行。反正都不是我的姓,愛怎么叫怎么叫?!?/br> 榮犀又問,“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老兵睨了眼,“程工啊,問名干什么,直接叫哥啊,叫我名老子非得給你頭上一拳,沒大沒小的。” 榮犀猛地跺了下地,把程工嚇了一跳。 然而他還未消氣,又狠狠地跺了下地,跺了下地。 誰知道他要找的人一直就在他身邊呢! 程,陳,誰能想到有個舌頭捋不直的將他的姓氏叫成了陳! 一群糊涂蛋! 名字是可以胡亂叫的嗎! 這么群糊涂的湊到一起,難怪西北邊軍沒了周畢不堪一擊! 程工皺眉,“你是不是腦袋被馬蹄子踢了?” 榮犀回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色道,“程將軍,實(shí)不相瞞,我是特意來找你的?!?/br> 程……將軍? 若有外人在這,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然而程工的脊背慢慢停止了,迷茫的眼中漸漸透露出不可思議的光來。 榮犀一見,便知道真的是他了。 白白吃了這么久的苦,他日后非得跟沈弗辭好好說道說道才行! 不過現(xiàn)在—— 他看向眼前的人,咳了咳,收斂好自己之前那副混樣,拿出了令牌,道,“奉陛下之令,還請將軍助我?!?/br> 第128章 “他找到程工了,雖說費(fèi)了一番功夫,但好歹結(jié)果是好的?!?/br> 沈弗辭將西北傳回來的信扔進(jìn)了炭盆之中,這批人她上一世不知道,而沈頌也是后來得知,只是留給他的時間太短,還沒等人找到,叛軍就已經(jīng)進(jìn)了京師,即便找到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接下來就要看他怎么用這么些人了。我們已經(jīng)給了他最大的助力了,想來他也不需要我們再做些什么了?!?/br> 謝洵聞言道,“以他挑撥離間和隔岸觀火的能力確實(shí)不需要再需要別人幫忙?!?/br> 沈弗辭哈哈笑了起來,“你這人就記著他的仇?!?/br> 不過記仇也得有仇可記才行,所以沈弗辭也不會為榮犀說話。 “希望他的動作能快一些?!辈灰寫?zhàn)火燒得太廣。 …… 榮犀果然不負(fù)眾望,僅七天的時間,沐真手下的部落半數(shù)倒戈,一舉將沐真從高位之上拉了下來。 這場內(nèi)斗結(jié)束于大王子榮犀出其不意地反攻,緊接著西夷王重病纏身,一切政事全部交由榮犀處理。 到底是否真的重病,怕是只有西夷人自己知道了。 西北突然出事,留在京師的使臣也都紛紛收到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