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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沄生,”沈頌在他身后,開口道,“今晚的事情,守好了?!?/br> 這是叫他不要說出去的意思。 沄生低頭,“奴才記得了?!?/br> …… 第二日詩會由柳家承辦。 柳家因柳太傅柳正而發(fā)跡,柳正年輕之時跟隨先祖,先祖四處征戰(zhàn),他便留在當時的京師執(zhí)政,深受先祖信任和重用。 近幾年,各位老臣都先后駕鶴西去,留下的也多半隱居朝堂之后,不涉政事。 柳正被遷為太傅之后也很少參與朝堂之事,多半都是站著聽聽,先帝怕他心有芥蒂,便做主替他選了處大宅子。 這處宅子早些年是給王侯修建的,后因王侯反叛而被廢棄,如今重新修整后便賜給了柳正。 今日詩會便是在臨江池上舉行。 柳浣一大早便起了床,跟著嫡母安氏在院中招待前來的女客,至于男客雖也在臨江池上,卻與女客分別占據(jù)一南一北兩地,能遙遙相望。 安氏往日招搖,今日卻十分低調(diào),柳浣到了她跟前,被她目光來回掃視了好幾遍,叫她摘了釵子又換了外衫,直挑地柳浣壓不住脾氣。 “母親,”她嘴角噙著最后一絲笑意,“今日來客眾多,我們身為東道主,自然不能太過招搖,如今柳府情況人人皆知,可若是簡樸太過,恐怕也會叫別人看了笑話。” 柳正年紀大了,在朝堂之上幾乎已經(jīng)沒了用處,柳正的幾個兒子也都才華不顯,別人雖嘴上不說,但也覺得柳家怕是要就此沒落下去了。 安氏聽此冷笑,本想說些什么,見她這副不知死活的模樣又忍了下去,不陰不陽地道,“也是,大小姐大了,確實是我指摘太多了?!?/br> 隨即便帶著人去門口迎客了。 這是柳浣第一次以柳家嫡女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不允許也不能讓別人落了自己的面子。 這么一想,柳浣又挺直了脊背,她有貌有才身后還有柳家,就連祖父都看重她,憑什么她今日要安居人后? 今日詩會對她來說很重要,又是在柳府舉行,天時地利,若是今日她不出彩,日后恐怕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 柳浣牽動嘴角,掛上溫婉的笑意隨安氏站在門口,收斂起自己心中的不悅,一言一行都恪守禮節(jié)。 進了門的貴女都下意識地看向她,有見過她幾次,便主動上前搭話,柳浣便笑著一邊同她們閑聊,一邊將人引進去。 “這柳大小姐……”宋侍郎家大小姐宋嫻纖皺了下眉頭。 一邊的陳月看了眼說,“比自己嫡母穿得還華麗,樣子不算出挑,布料卻都是頂好的,”會看得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搖了下頭,“要是在家里也就算了……” 安氏是個什么樣子,她有所耳聞,也知道她不是這么個低調(diào)性子,但擺到人前來就不一樣了,多少要收斂些,該做的還是要做足些。 照理來說,柳家其實不必這般低調(diào),可今時不同往日,前幾日柳太傅剛出了頭,大司馬氣不順,連帶著這幾日朝廷的風向都有些不對了。 宋嫻纖笑了下,“也與我們這些小女子無關(guān),其他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我們是來參加詩會的?!?/br> 陳月聽到對她笑了笑,“也是??纯戳T了?!?/br> 說著,二人便攜手進了門。 第91章(一更) 路上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行駛而過,在偌大的柳府門口并不顯眼,柳府門口的下人看了兩眼沒出聲,等到看到那下來的人的時候立刻腿都軟了兩分,急忙小跑過來扶人下車。 柳浣和柳夫人帶著前面來的人進了門,該到的貴人都到了,門口也變得清冷了許多,現(xiàn)如今門口除了仆役,就剩下個穿了身嫩黃色長裙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 柳菁看著眼前的人下了車,有些訝異,“殿下?”回過神來趕緊福身行禮,“臣女這就叫母親大姐來……” 小蝶揮開仆役,自己扶著沈弗辭下了車,聽到這話便不滿道,“客還沒到,主人倒是先走了?” 柳菁臉上發(fā)燙。 沈弗辭敲了敲小蝶的頭,“人家主人在這兒,你胡說八道什么?” 柳菁眨眼看了看沈弗辭,想起來前些日子那男子遞過來的消息,沉下心清了清嗓子,道,“臣女是柳家女兒,名菁,行二?!?/br> 她見著沈弗辭沒有發(fā)作的模樣,便回身道,“今日客多,大姐和母親忙得團團轉(zhuǎn),這才一時不在,公主若不嫌棄,便由臣女帶殿下進去吧。” 沈弗辭倒是不在意,“本就是低調(diào)而來,若是叫人人都知道,反倒驚了眾人,”她對柳菁說,“到了臨仙池,我自己進去轉(zhuǎn)轉(zhuǎn),柳二小姐不用親自跟著?!?/br> 柳菁腳步頓住,也沒說什么,將二人帶到臨仙池后就準備離開。 “柳二小姐不參加詩會嗎?”沈弗辭突然問道。 柳菁一聽,眼睛都瞪圓了,“臣女學藝不精,恐怕參加只是丟人吶。” 沈弗辭“哦”了聲,似乎只是隨口問了句,與她暫別后就四處溜達去了。 柳菁看著她的背影呼出一口氣,撫了撫自己因為緊張而跳得極快的心。 昨天的花車她也看了,只覺得這公主跟她那個“大姐”大概是同一類人,看著精致漂亮,卻都是近不得身的。 現(xiàn)在看起來倒還好。 想起來自己房間里的畫軸,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緊張了,她伸手招來一個丫鬟,想讓她將東西拿過來,可看了那丫鬟一眼,又覺得不放心,還是得她自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