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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丑這種事,自然是大家一起來比較好。 戚承禛明白寧憶萱的壞心思,笑笑沒有拒絕,“好,便如夫人所愿。” 見戚承禛答應,寧憶萱起身給他讓地方。 戚承禛將寧憶萱的“畫作”放在一旁,重新鋪平一張畫紙。 寧憶萱看著他的動作挑挑眉,卻是沒有說話, 戚承禛拿著毛筆,站在書案后醞釀片刻才開始落筆。 寧憶萱這才確定戚承禛是會畫畫的。 想到之前調(diào)查戚承禛的資料中那句“幼時頗頑劣,棋琴書畫,樣樣都不曾用心學習”,再看看畫紙上漸漸成型的畫像,一時不知是調(diào)查的人出錯了,還是戚承禛隱藏得太深。 不過想到成親后戚承禛種種與她了解到的不一樣的行為,寧憶萱又看開了,僅憑資料去了解一個人,終究是太片面了。 寧憶萱想要一起出丑的打算是不可能成功了。 戚承禛剛好在畫畫上有些天賦,他前世特意學過此道,雖不說特別精通,但總歸要比寧憶萱要好,不會把天鵝化成鴨子,還是一只丑小鴨,也不知天鵝看了她的畫會不會懷疑自己祖先。 戚承禛畢竟是在后世學的畫畫,和古代的技巧不一樣,他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刻鐘,一幅畫便完成了。 畫中是一名女子,明眸善睞,巧笑嫣然。 赫然是寧憶萱。 只是...... “我何曾這般笑過?” 寧憶萱并不記得自己何時這么笑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即便是高興也不會笑得這般明顯,仿佛成年人就該收斂自己的情緒。 戚承禛看著畫像,道:“我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夫人這般笑,肯定比畫像驚艷百倍。” 這是他幻想中寧憶萱的樣子。 寧憶萱默然不語。 戚承禛看向她,故意道:“我把夫人畫得這般好看,夫人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 一聽到獎勵兩個字,寧憶萱頓時變得警惕,馬上后退兩步遠離戚承禛。 “妾身方才只是提議,是王爺自己答應下來,妾身無需給獎勵?!?/br> “是嗎?”戚承禛有些失落,“那真是可惜了?!?/br> 可惜個鬼! 寧憶萱一看戚承禛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就不知道想點正經(jīng)事。 “不過,夫人答應給我的香囊別忘了?!?/br> 戚承禛可不是愿意吃虧的主。 寧憶萱臉色有些不好看,“妾身只是有這個打算,并非一定會繡?!?/br> 寧憶萱雖然會繡香囊,但技術只是算是一般,再加上她在畫畫當面沒有天賦,寧憶萱覺得她的香囊真繡出來,很可能會慘不忍睹,本來她心里是偏向放棄的,結果戚承禛又提醒了她。 戚承禛卻是很堅持,“這是我的禮物,夫人不能言而無信。” “我不曾答應王爺,何談言而無信?” “沒答應?”戚承禛挑眉,緩緩靠近寧憶萱,“那不如我們再談談獎勵的事?” 寧憶萱眉心一跳,再次后退兩步,目光不善地看著戚承禛,咬牙道:“好,我給王爺繡!” 就知道威脅她! 戚承禛滿意地笑笑,“那就這么友好地決定了,我不著急,夫人可以慢慢來。” 友好? 他怕是對這個詞有誤會。 寧憶萱就這么被戚承禛威脅著答應了要給他禮物。 ....... 次日一早,戚承禛帶著所有錦衣衛(wèi)離開了莊子。 寧憶萱醒來得比較晚,此時戚承禛已經(jīng)走了,剛醒來,寧憶萱愣了幾個呼吸,才想起戚承禛和她說過今天有事要辦。 怪不得這么早就離開了。 寧憶萱醒了醒神,便起床洗漱,然后用早膳。 等一切都忙完,寧憶萱想起她答應要給戚承禛繡的香囊,不由得嘆氣,“幻梅,去看看莊子里有沒有繡娘,如果有,讓人來見我。” 這個任務,寧憶萱無力完成,她只能請外援了。 另一邊,戚承禛帶著錦衣衛(wèi)策馬前往邢縣縣城,他們一路趕到縣城,然后在接近城門口時翻身下馬。 早在接到這個任務后,戚承禛就和兩個百戶商量過,此案可以先秘密調(diào)查,等掌握一些證據(jù)后,再公開調(diào)查。 所以,在快要到縣城時,其他錦衣衛(wèi)便和戚承禛幾人分開,首先由戚承禛帶著白山兩人以及幾個錦衣衛(wèi)進城,另外兩個百戶和剩下的錦衣衛(wèi)在之后再分批進城,最好不要讓人看出他們之間的關系。 牽馬進了城,戚承禛一行人決定先找一個茶樓坐下。 茶樓一向是最嘈雜的地方,人流量也多,戚承禛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信息。 之前戚承禛一進到邢縣,腦海中就一個念頭——空。 邢縣不允許在大街上擺攤,那就導致大街上除了道路兩旁的店鋪,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因為沒有攤販,自然也不會有吆喝聲,整條街都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神不安。 直到走進茶樓,氣氛才再次變得熱鬧起來,戚承禛一行人便在一樓找個位置坐下,旁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說書,只有戚承禛時刻注意旁邊人的談話,期待著能不能得到有用信息。 結果戚承禛專注地聽了半個時辰,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聽到,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 下一刻,戚承禛沖一旁的兩個錦衣衛(wèi)使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知道該自己出馬了,隨后便站起來遠離戚承禛等人,在茶樓隨意逛了逛,沒一會兒兩人便各自混到一張桌子上,借著聽書的功夫,他們問了不少關于邢縣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