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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柴暃跟梁斯路道謝,梁斯路卻主動地坐上副駕,說:“我跟你們一起,我更清楚她的傷勢?!?/br> 這實在不好趕人,四人便一同去了最近的醫(yī)院。醫(yī)生很快診斷,是腰部肌rou韌帶拉傷,要先冷敷。 等辦理好住院手續(xù),已經(jīng)是一小時后。 柴暃在病床上躺著,很快就喊餓,梁斯路要去買飯,沈識寒把人拉住,說他去。 他下了樓卻沒動,只在門口站著。 十分鐘后,他看見那輛熟悉的牧馬人駛近,隨后花了好一會兒才在線內(nèi)停好。 他一瞬不瞬盯著,先是看見門被打開,緊接著她人下來,他看清的同時,人跟著一愣。 等她在燈光下走近,他才敢百分百確認,倪末把頭發(fā)染回了黑色,也剪短了一些,沒有再扎起來,剛好搭在肩上。 她走路很快,目不斜視,發(fā)尾跟隨她動作左右滑落,一直快到他跟前,她才忽地頓住腳步。 四目相接,倪末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暃暃怎么樣?”她省去招呼,直接問及柴暃。 他并不回答,只仔細地看她的頭發(fā),看她的臉。 她似乎并不意外他不開口,緊接著說:“我先上去了。” 沈識寒沒有跟過去,甚至沒有回頭,眼前還是她那張臉。她臉色很差,眼底一片青黑,人也瘦了很多,好像那雙眼睛也不那么清澈。 他的心一瞬間揪了起來,回頭再去看她,她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他低下頭,等心里那一陣難受緩過去,才轉(zhuǎn)身追了上去。電梯沒趕上,只好等下一趟,等他再到病房,倪末正把帶來的水果洗好放到柴暃床頭。 柴暃享受著貼心的服務(wù),邊吃邊提醒倪末,“一定別忘了把我的卸妝水拿來?!?/br> “知道了?!?/br> 倪末說完拿起包,轉(zhuǎn)身出來的時候,沒有再看向任何人。 沈識寒總覺得他不追上去一定會后悔,他三兩步跟上去,試圖跟她說話:“你去給柴暃拿東西?遠么?我跟你一起,晚上開車不安全?!?/br> 倪末走得很快,“不用。” “你左右不分,這么晚開不了車?!?/br> 她腳步又快了些,“不用,過去很近。” 他跟著不放,“我跟你一起去?!?/br> 倪末忽地停下,回頭直直看向他,“我說了不用?!?/br> 沈識寒瞬間愣住,他從來沒有聽過倪末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狠厲又絕望,不允許別人再說一個字。 只是一瞬間,她語氣又柔和了些,“我自己可以?!?/br> 她背影纖細,姿態(tài)決絕,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 那一頭飄揚的黑發(fā),好像讓整個世界都跟著黑暗了下來。 第47章 魚蝦貝蟹 倪末一路順利地將車開到柴暃家樓下。柴暃當(dāng)初咬牙買下的學(xué)區(qū)房,除去地段好,沒有其他優(yōu)點,不過以后轉(zhuǎn)手出去,肯定能大賺一筆。 她房間裝修得小資,但全被凌亂掩蓋。倪末起初只是隨手收拾了幾件東西,到后頭干脆徹底地給她打掃一遍。 柴暃喜歡香薰,房間里大大小小得有幾十樣,有一罐在桌沿搖搖欲墜,被倪末不小心碰倒,沿著地板滾到了沙發(fā)下。 倪末跪下去撿,伸手往里頭摸,可剛夠著,它又往里滾了兩下,她俯低身子繼續(xù)夠,它卻繼續(xù)滾。她執(zhí)意不借助工具,用力伸長了手,可怎么也夠不著。 屋里沒開空調(diào),她背上出了一層汗,等整個人往地上趴,終于撈了出來,可剛一抬頭,腦袋重重撞上旁邊的茶幾。 她第一時間不是去摸頭,而是跪坐起來,手足無措地要去按下眼皮,慌亂中手一松,香薰罐子就那么直直掉到地板上,“哐”一聲,瓶身上立即出現(xiàn)一道裂痕。她彎腰去撿,碰到的一刻,再沒有動。 起初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好一會兒,才隱約見她肩膀顫動。 有眼淚大顆地往下掉,砸在地板上,她用大拇指擦掉,再去擦另一處。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再抬起頭,臉上已經(jīng)干了。 她把香薰放進垃圾袋,繼續(xù)收拾,半個小時后,她帶著柴暃的日用品下樓。 柴暃是典型的享樂主義,半點都不虧待自己,她在床上躺了老半天,始終不見有人買飯來,正準(zhǔn)備用手機點餐,門口沈識寒回來了。 他主動說要去買飯,卻二度空手回來,薇諾安便說她下樓去買,旁邊干站的梁斯路跟了出去。 屋里只剩倆,正合柴暃心意。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請沈識寒吃飯,現(xiàn)在倒好,機緣巧合,省了一頓飯錢。 她招呼他坐,見他不怎么在狀態(tài),朝他招了好幾次手,他才看過來。 “那什么,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說下。” 沈識寒松開眉頭,“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想睡我了?!?/br> 柴暃一怔,隨后笑出來,“那也沒有……” 以為沈識寒也會付之一笑,他卻不動聲色,像是有話要問她。 “怎么了?有事要問我?” 沈識寒反問:“你是要說倪末么?” 柴暃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消息是你發(fā)的,口紅是你留的,是么?” 柴暃這回震驚得張了張嘴,“這……你都知道?。磕阈【诉€真的都跟你們說了?” 沈識寒不以為意,“恰好看見了,之前也確實以為是倪末干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