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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也一樣。她不喜歡他身上的氣味,他給她開窗的時候,她竟然以為他要打她——她分明不信任他,卻可以跟他簽訂合同。 這一紙合同看上去是他占了上風(fēng),可仔細想想,從來都是倪末在主導(dǎo),只有為了權(quán)衡利益,她才會適當(dāng)?shù)赝讌f(xié)。 她可以毫無靈魂地念借貸廣告,可以在兩人尷尬通電話時不笑出來?!懊魍砦医o你電話?!薄澳阌信笥衙??”這些聽起來有些曖昧的話,從她口中出來,就變得一點也不曖昧。 她總是能給他“驚喜”。前一天答應(yīng)對他們的合約關(guān)系進行保密,后一天就把他電話給了柴暃。還時不時沒有任何預(yù)兆地掛他電話,他每晚兢兢業(yè)業(yè)擠出時間給她念書,她卻沒有任何留戀,只把他當(dāng)辦事員。 還會頂嘴,說自己不是外貌協(xié)會。其實這話已經(jīng)變相承認(rèn)他長得好看,所以他只是表面生氣,她又發(fā)來消息,本質(zhì)上是哄他,語氣卻跟“哄”沾不上邊。 他也是后來才意識到,倪末可以輕易就掌控他的喜怒哀樂,偏偏她本人還是無意的。 后來喊她出來吃飯,是因為他沒錢試吃新餐廳,這原因很牽強,他真要找人請吃飯,不必找到倪末那里。但說他想要見她,好像也沒到那步,只能說是六成的機緣,三分的人為,剩下一分不可知。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倪末的長相有確切的感受,除了那句“不涉理路,不落言筌”,他說不出具體,只知道不拍幾張照片他一定會后悔。后來他夢見她,她也總是這副鵝黃色裙子的打扮,三番四次被他變態(tài)地凌虐。 她前一刻還因為他喊她“小師妹”而臉紅,甚至少見地罵他一句混蛋,后一刻就可以在警局堅決地說“我不可能賠錢”,再cao起棍子拼了命砸車。 他那時候就在想,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那么小一副身軀,卻蘊藏一股巨大的韌勁。 再后來,她又想讓他給她補課。 他本應(yīng)該拒絕,卻又上趕著要給她補,他很難解釋原因,只知道在校門口,喬伊把她的手放進他手里,他有那么一刻不太想放手。她手真的好細,好像隨便一捏就會折。 他分明還有其他選擇,卻破天荒地帶她去自己宿舍,宿舍門口,他不小心離她很近。到底是不是不小心,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想送她回家,口頭卻不愿意承認(rèn),只好把薇諾安當(dāng)借口。知道她不喜歡太重的香水,他就一直用她喜歡的那款,廠里人說他再也不sao氣,他笑說他們不懂。 就這樣,倪末還是背叛了他。他為了洗皺的衣服打電話給她,她卻告訴他正跟他小舅吃飯,那一刻他很不是滋味,即便那種滋味當(dāng)即被他壓了下去。 他用戒尺警示她,糾正她吃飯,給她買氣球…… 事情慢慢就變了。 他戳她梨渦,單獨去她家給她補課,吃小龍蝦的時候要她給他挽袖子……一直到她當(dāng)著他面接他小舅電話,他才知道生氣也需要忍,或者用吃醋來形容更合適,但他又故意規(guī)避了這種感受。 等她再一次跟他小舅外出約會,他也再一次嘗到了不好受的滋味兒。緊接著又從他小舅那兒知道他們的進展,他隱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接近崩潰了。 倪末喝醉那晚,他壓根沒想好怎么面對她,可看她喝醉的模樣,滿腦子想的都是越線的行為,最終沒越線,是因為倪末提出要跟他避嫌。 他答應(yīng)了她的提議,可轉(zhuǎn)身就反悔了,那一整個周他都很難受,始終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找她,后來他決心要賭一賭,沒想到賭成功了。 可他仍舊沒想明白,或者說刻意地不讓自己去想。 他故意吃蟹棒讓自己過敏,再讓倪末給他擦藥。她跟他小舅去度假,他頹唐不安的同時,尤其地想她,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來古鎮(zhèn),最終還是來了。 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刻意不讓自己去想明白的同時,也忽視了周邊的不少事實。比如倪末對他的感受,比如她跟他小舅到底發(fā)展到哪一步…… 他以為自己模糊了這些事實,就可以像從前一樣,跟倪末繼續(xù)正常地聯(lián)系。 可他干出的事兒一點也不正常。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一個人產(chǎn)生強烈的興趣跟欲望。他跟很多人打交道,小區(qū)門口的保安,花鳥市場遷來的老北京,喬伊的同學(xué),他見過那么多人,卻沒見過倪末這樣的。 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可仔細一想,他了解得很有限。 倪末是神秘的,越是神秘,他越是好奇。 但不論神秘與否,他也得暫時跟她保持距離。正常男女待一起久了,很容易就產(chǎn)生感情,更何況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是天天見面,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來。 雖然他不愿意承認(rèn),可倪末是很有可能成為他小舅媽的人。 他需要好好想想,想想自己要干嘛。神秘容易制造新鮮感,等新鮮勁兒一過,說不準(zhǔn)他就厭倦了。 先前為了來古鎮(zhèn),他拒絕參加院里的項目,現(xiàn)在又臨時申請加入,要不是導(dǎo)師松了口,他不一定能坐上去麗江的經(jīng)濟艙。 到麗江后的前兩周他一直不在狀態(tài),他導(dǎo)師幾次三番耳提面命,為了敲打他,還給了他額外的任務(wù),他倒樂意被壓榨,因為只有不斷地干活兒,他才沒時間游思妄想。 好幾次喬伊打來電話,他即便閑著也果斷拒接,回消息說在忙,又把她微信消息直接屏蔽。他知道她不住在家里,為了杜絕聯(lián)系,他不能接她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