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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沛予原本打算睡了,可知道睡不著,索性出來鋤草。鋤頭不知是被女兒還是外甥給弄松了,他還花了番功夫箍緊。正準備忙,就聽見跑車聲響,見人下車來,打算喊他,他卻目不斜視地往屋里走。 沈識寒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提腳走向他小舅。 “大半夜干嘛呢?”他向來沒大沒小,對他小舅語氣更是隨意。 李沛予早適應(yīng),不答反問:“最近怎么都這么晚回來?” “…在附近拍東西。” 李沛予了然,他放下鋤頭,又將工具手套摘了,沈識寒看出來,這是有話要跟他說。 他隱隱有預(yù)感,下意識想轉(zhuǎn)身回去,還沒開口,他小舅先搶了一步。 “你跟倪末有聯(lián)系么?” 他立時愣住,就聽他小舅繼續(xù)說:“喬伊經(jīng)常找她,有沒有偷偷讓你接應(yīng)?” 李沛予的笑讓沈識寒意識到,他口中的“接應(yīng)”只是玩笑話,不是認真。 他張了張嘴,“沒。” 他跟倪末說謊,總故意要她看出來,因為她往往把他的話當真,而面對他小舅,他要盡力地不讓他看出來。 他小舅心情似乎很不錯,笑容持續(xù)到現(xiàn)在:“我昨天跟她提了發(fā)展的想法?!?/br> 沈識寒再度愣住。他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費了勁想從倪末那兒探尋的內(nèi)容,現(xiàn)在輕易就從他小舅這兒得知。 “好事兒啊,”他也跟著他小舅一起笑,“她怎么說?” “她讓我再考慮考慮?!?/br> 沈識寒摳著字眼,是他小舅提出來的想法,倪末卻讓他再好好考慮。 “考慮什么?” 李沛予默了默,說:“倪末很坦誠?!?/br> 沈識寒看書的時候喜歡留白,這句話的留白卻讓他讀不明白,更沒法喜歡。 “舅,”他彎腰拿起那把鋤頭,往土里隨便鏟了兩下,“你以前要求不是很高么?怎么就…覺得倪末合適了?你們也沒見過幾回吧?” 他低著腦袋,想觀察他小舅的表情,又害怕看見。 李沛予說:“我比較相信眼緣?!?/br> 他省略了不少話。他今天尤其想找個人交流,外甥或許不是最合適的對象,但此刻碰見了,也就說了。 要是換了他姐,他或許會告訴她,他跟倪末以前就有過關(guān)聯(lián),雖然那點關(guān)聯(lián)在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并沒有被他想起,但他潛意識里認為那頓飯跟平常不太一樣。 沈識寒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又鏟了兩下,“那我算不算功臣?” 他指的是昨晚那頓飯,最初是由他促成的。他都快忘了為什么要約柴暃,只知道一定是被倪末氣的。 他聽見他小舅回:“算吧。” 算? 他捏緊了鋤柄。 “從見她開始我就在考慮,只是那段時間很忙,沒抽出時間,那次要是沒去警局,我也會再約她。” 當然,倪末可能會拒絕。是因為警局那次幫了她,她才主動要請他吃飯。 他這番話聽到沈識寒耳朵里,沈識寒只想到一個不太可能出現(xiàn)在他小舅身上的詞,一見鐘情。 也是,倪末不說話,單坐著,還是很吸引人注意的。對她一見鐘情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他小舅繼續(xù)說:“所以我告訴她,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只等她的意思。” 沈識寒握著鋤柄不再動,“她怎么說?” “她說會認真考慮好再答復(fù)我?!?/br> 沈識寒明白了,怪不得她今晚心不在焉,是因為有比補課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 他竟笑了笑,“挺好的,喬伊也喜歡她?!?/br> 他把鋤頭一扔,終于起身,分明沒蹲多久,腿上的麻卻傳去了全身。 他往外走,他小舅在身后問他,他揮了揮手,“作業(yè)忘帶了,我得回去趕下。” 坐進車又不忘看向他小舅,“舅,祝你好運!” 那車子像踩了風(fēng)火輪,呼嘯而去。他動作飛快,下車先去學(xué)校后門花店,把里頭的花全部包下。那店員看是那位葛朗臺,以為他要買霸王花,卻見他掏出錢夾,從眾多卡里拿出一張來。 獎學(xué)金到賬,并沒有多少錢,但沈識寒認為自己太久沒有揮霍,放肆一回不算什么。 他拉著一車花到了影廠,進去開始收拾,又把所有花都插上。新員工,新氣象。別的事他不該管,他該好好準備歡迎薇諾安。 第35章 不期而遇 薇諾安的迎新會安排在周三,這天她剛交完最后一門課的作業(yè)。八分長的作品,她存了一份在手機里,沈識寒恰好想看,她便把手機遞給他。 沈識寒坐在副駕,回身接手機時,目光與倪末的不期而遇。 倪末就坐在薇諾安旁邊。薇諾安不太喜歡熱鬧,起初拒絕沈識寒給她辦迎新會,然而沈識寒堅持,說這是廠里的傳統(tǒng),她不得不答應(yīng),周二又在微信上問:“我可以讓Nemo陪我去么?” 沈識寒差點把手機盯出洞來。隔了會兒才問:“她來嗎?” 問完直接把手機丟開。 他一天前去找過倪末,還把喬伊給帶上了。 喬伊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吃著倪末給她哥準備的零食。她長一對兔牙,啃起餅干來咯吱咯吱,對比之下,旁邊補課的兩位十分安靜。 沈識寒好像從來沒有這么正經(jīng)地給倪末補過課,但仍然沒有耐心,倪末不理解的地方他直接跳過,快速切到下一個知識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