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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所謂地聳肩,視線落在倪末身上。她打扮家居,粗肩帶背心,寬松的素色休閑褲。頭發(fā)散在肩上,前一刻還在看書,細(xì)框眼鏡沒來得及摘掉,跟往常樣子不太一樣。 他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眼鏡的中梁,她往后躲,倒正好讓他輕易地取走。 薇諾安就在身后,倪末不好發(fā)作,而沈識寒取來眼鏡也不干什么,左右看了眼,還不忘評價(jià):“毫無特色?!?/br> 倪末搶回來,轉(zhuǎn)身先走進(jìn)去。 她房子不大,客廳里放了綠植,顯得有些窄。沈識寒坐在其中一個綠絨沙發(fā)上,跟旁邊的薇諾安大眼瞪小眼之后,看向了旁邊的矮柜。 上面放幾張相框,其中一張照片,左邊是倪末,右邊那位…是他第一次見倪末那回,婚禮上的新郎。 他們挨得很近,近到倪末靠在他的肩上。 薇諾安注意到他的視線,“上一回斗地主,Nemo輸?shù)?,feif讓她把跟夏普哥的合照擺出來,所以今天你也需要做好準(zhǔn)備接受懲罰呀?!?/br> 沈識寒的注意力在中間那句,“這是誰?” “Nemo以前的丈夫?!?/br> “……” 那就對了,照片里的倪末已經(jīng)戴著那對小丑魚耳飾。 他原來是想買一對給林曉更,好說服她來拍片?,F(xiàn)在用不著,耳飾卻沒避開。 戴著前夫送的耳飾,參加前夫的婚禮,還能把合照擺出來,說明跟前夫關(guān)系很好,那當(dāng)初又是為了什么離婚? 沈識寒不愿多想,開始一心一意地斗地主。 九點(diǎn)鐘的時候,柴暃加完班過來,先是坐在旁邊好好觀賞了一下今天的客人,心滿意足地看完,再替了倪末的位置。 趁間隙跟她說話:“你先去睡吧,待會兒我?guī)湍闼腿?。?/br> 倪末回到房間,給沈識寒發(fā)了消息。來者是客,她于情于理也要招待,告訴他冰箱里有喝的,可以自己拿。 她沒等到回復(fù),倒時不時聽到外頭激烈交戰(zhàn)的聲音,“我四個五炸你!”“大王吃不吃?”“王炸還剩一張,要不要得起?” 最后這句出自薇諾安。 倪末坐到桌前整理學(xué)習(xí)筆記,一遍梳理下來,能記住的不少。外頭漸漸沒了聲音,緊接著,桌上手機(jī)嗡嗡震動起來。 她狐疑接通。 “睡了?”沈識寒的聲音比往常低上許多。 “…你在哪?” “你隔壁?!?/br> 那就是躲在了洗手間。 “打完了?” “打得完嗎?我第一次見人這么喜歡斗地主,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外國人這么喜歡。” “我去跟她們說下,現(xiàn)在…” “別,連打撲克牌這點(diǎn)誠意都拿不出,我還怎么混?” “…那你去吧?!?/br> 沈識寒這會兒站在倪末那并不大的洗手間內(nèi)。小,但干凈,干凈到似乎每天都會刷一遍。對比之下,她給自己收拾房間就顯得十分敷衍。玻璃上還有水汽,沐浴露跟洗發(fā)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怪好聞的,可她說出的話卻不太好聽。 “我還不能歇會兒了?” “那你歇會兒,我來打?!?/br> “算了,你朋友已經(jīng)把你賣了,說你逢打必輸,光是請吃的飯都要能買一平米房了?!?/br> 倪末拿筆頭點(diǎn)著筆記本,“那你們打,有事喊我?!?/br> 沈識寒不很高興。雖說是他要請薇諾安幫忙,他也向來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但倪末作為房屋主人,就這么心安理得地當(dāng)甩手掌柜,不坐在旁邊陪著就算了,語氣也一點(diǎn)不客氣。 而且現(xiàn)在幾點(diǎn),她心里一點(diǎn)數(shù)沒有么。 “你在干嘛?” 倪末察覺到他的火氣,“看書?!?/br> “今天不用念了?” “不用,你陪她們打吧?!?/br> “不念有工資?” 倪末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有?!?/br> 誰知他說:“那不行,我不白拿錢。文件發(fā)我?!?/br> 倪末不太明白,“你真要念?” “不行?” “安安她們呢?” “她們就不需要休息?快點(diǎn),文件發(fā)我?!?/br> 二十分鐘后,坐在客廳的柴暃從洗手間那扇關(guān)得十分嚴(yán)實(shí)的門上收回視線,又看了看時間,沖斜對面的薇諾安發(fā)問:“帥哥也會便秘?” “……”薇諾安別開了頭。 柴暃知道她不會回答,起身到了倪末房門口,象征性敲了兩下,沒等到回應(yīng),也就直接開了門進(jìn)去。 “Nemo!” 見倪末果不其然坐在桌前看書,她嘆著氣過去,“你好歹休息會兒,天天看書不累么?” 倪末面前攤一本《訓(xùn)詁學(xué)》,手里拿著筆正給一行內(nèi)容畫著重線。等柴暃在旁邊停下,她停筆抬頭,“不打了?” “帥哥上洗手間去了,快二十分鐘都沒出來,你說他是不是…拉不出來?” 倪末嘴角一僵,用余光掃了眼桌面上倒扣的手機(jī)。 柴暃自己笑了起來,“如果是那就糟糕了,男神走下神壇…”她話鋒一轉(zhuǎn),“我是不是就更有機(jī)會睡到他了?” “……” “我感覺好夢幻啊,帥哥竟然知道小白兔,要是早知道,一開始我就把她搬出來當(dāng)誘餌了。” 昨晚沈識寒知道薇諾安喜歡斗地主之后,很快有了決定。既然他勢必要把薇諾安招進(jìn)來,以后肯定要經(jīng)常見面,倪末夾在中間一定會被柴暃質(zhì)問,不如先一起見個面,省去以后再三解釋。至于現(xiàn)在,再把他家癲子拿出來當(dāng)一次擋箭牌就好了——喬伊通過倪末知道了薇諾安,告訴給她哥,她哥一看,誒?這不是那個很出名的學(xué)生么?趕緊請倪末介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