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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沈星遲這樣,經(jīng)常都這么冷不丁的突然撞上一個硬核奇遇。 又是掉崖,又是墜空的,哪天若無人在他身邊照看,受了重傷都怕是無人知曉。 想想當初她剛來那會兒,不就是剛好撞上這人掉下懸崖么? 如此想想,對方倒是挺可憐的,畢竟對于沈星遲來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種金手指,甚至在他眼中,可能這些都是突然到來防不勝防的災(zāi)禍。 她心中有莫名就有幾分心疼。 剛才眼見狂風大作,雷電驟起,方晴若便有所預(yù)料,等去拉沈星遲發(fā)現(xiàn)又拉不住時候,就知道這次果然又來了,還好她早早捏了個法決做緩沖,才不至于讓兩人摔個徹底。 待一落地,她趕緊檢查沈星遲,剛才那道落雷來的太突然,對方被劈了個正著,也沒抵擋,這會兒看著除了發(fā)絲有些凌亂,看著有幾分狼狽,倒也沒受什么傷。 還好還好,她見對方捂著頭,似乎有些頭痛,便趕緊掏出一粒培元丹,送他服下。 “你先休息一下。”方晴若拍了拍對方肩膀,讓他稍緩一下。 沈星遲卻搖搖頭,“師姐,我沒事。剛才是怎么了?這是何處?” 他被突然一道雷劈中,這會兒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方晴若覺得他這樣子,莫名有幾分可愛,正想偷笑,卻忽然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 她轉(zhuǎn)頭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距離他們不遠一處倒塌的灌木從中,正躺著一具已經(jīng)斷了氣,又被開膛破肚,沒了內(nèi)丹的妖獸尸體。 那妖獸此刻顯然已經(jīng)沒了生機,但地上灑落的一灘熱血,瞧著尚且溫熱,看來這東西應(yīng)該是剛死不久。 想到剛才他們在空中聽到的那聲巨吼,也許正是這妖獸死前最后的悲鳴。 可又是誰下的殺手?她看向那妖獸腹部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參差不齊,不像是利刃所傷,倒是是被生生撕裂開來。 既又無咬痕,也無術(shù)法痕跡,也不知道是修士還是其他妖獸所為。 但她環(huán)顧四周,也感受不到周圍有什么人,甚至此處除了他們竟也沒什么其他大的活物。 而且,既然是六師弟的金手指拽他們下來的,不可能就給他們一具瞧著明顯就是個還未化形的妖獸尸體吧。 此處定然還有什么秘密她沒發(fā)現(xiàn)。 此時沈星遲也走了過來,鳳淵突然從他袖子里鉆了出來。 “不是不讓你隨便出來么?”沈星遲想要將他繼續(xù)塞回袖子里,卻被對方直接躲開。 “你說是有人的時候,現(xiàn)在除了你們,就剩下一具妖獸尸體,我為何不能出來?天天讓我呆在你袖子里,不得把我憋死。”鳳淵十分不服。 眼見這一人一鳥快要吵起來,方晴若不得不開口打斷他們,“你們看看,這里是不是有什么陣法?” 他剛才在那妖獸尸體附近打轉(zhuǎn)了半天,隱約感覺到這附近有些微不對,卻始終找不癥結(jié)所在。 鳳淵聽到她這話后,率先飛了過來,在靠近那妖獸尸體附近時,他忽然咦了一聲,“玄陰誅天大陣,這里怎么會有這種陣法,這大陣看著似乎有些不太穩(wěn)定,難道有人進去了?” 沈星遲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前火鳳注視著的前方,空無一物,更無波動,不免有些奇怪,“為何我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我能隱約感受到一點,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進陣的入口?!狈角缛粢查_口說道。 鳳淵指著前方一處道,“此陣玄奧,本來也不是讓凡人進去的,再說我是神獸,能看到的東西自然比你們多一些。若不是這大陣瞧著有些殘破,其實我也應(yīng)該看不見才是。” 方晴若卻是聽出他這話中有些矛盾,“可你剛才不是說,好像有人進去了,如果這陣法我們凡人看不見,又是誰進去的?” “這……也許是時間太久,加之這陣法削弱的緣故。”鳳淵也說不明白,只能趕緊避開這話題,又買弄道,“不管如何,這陣暗含乾坤定數(shù),可守可殺,能誅仙亦能誅魔,需得是大羅金仙以上修為才能布下此先天陣法。若果真是此陣的話,里面定然有神魔遺物!” 他說到此處眼睛一亮,“也許我恢復(fù)神體的契機就在此處了!” 話一說完,鳳淵便興沖沖的朝著虛空一處飛了過去,只是,他這一沖,氣勢十足,卻是沖的太猛,也未曾見他進到什么地方,反而差點一頭扎進一旁的灌木之中。 “怎么會進不去?”鳳淵傻了眼。 他大約是沒想到這么好的機遇就在眼前卻又只能看不能用,實在是不甘心,便又轉(zhuǎn)頭沖了過去。 卻依舊沒有進去。 見他連續(xù)沖了十幾次都失敗,一旁的方晴若就算完全看不見他說的殘陣在哪里,此刻也大約知道他要沖的點是在何處了。 她轉(zhuǎn)頭對沈星遲道,“六師弟,你試一下?!?/br> 這秘境既然也是沈星遲的奇遇,那他一定可以進去。 對方點了點頭,將手朝著火鳳剛才飛向的那一點伸過去。 還沒等他碰到那處,方晴若忽然叫了聲等等。 沈星遲聽到她這聲制止,有些困惑。 誰知,大師姐忽然伸出手來,將他左手握住,然后又與他十指相扣,那雙手十分柔軟,軟到他的手甚至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沈星遲呆愣愣的看著對方,卻見師姐只是將自己周身護體罡氣順著他的左手,流轉(zhuǎn)到他全身,將他護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