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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和風(fēng)沒搭理她,單手?jǐn)堖^她的腰,即使她又笑又鬧滑不溜秋的,也依舊輕松地把她打橫抱起。 黎夏一下就安靜了,眨巴著眼祈禱電梯里沒人。她的祈禱實現(xiàn)了,無人的電梯里,謝和風(fēng)把黎夏擋在監(jiān)控死角,低頭尋她甜絲絲的唇。 到了客廳,謝和風(fēng)才把黎夏放在沙發(fā)上,他垂著眸子看她,眼里有細(xì)碎的光在閃,“叫哥哥,還邀人回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嗯?” 黎夏被他最后那個尾音撩得心如小鹿亂撞,悄悄調(diào)整了下呼吸,端正神色說:“什么危險,難道不是你自己心懷不軌嗎?” 謝和風(fēng)沒答話,只是盯著她,似笑非笑的。 黎夏一點也不怵他潛藏著危險的眼神,完全忘了上一次哭得稀里嘩啦想半途遁走,無所畏懼地湊過去,貼著他的耳朵慢悠悠地吐息:“反應(yīng)好大呀哥哥?!?/br> 不僅如此,還作死地用牙尖輕輕磨了磨他的耳朵,還沒來得及欣賞他的反應(yīng),就感覺身子懸空,下一秒跌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后頸被大掌緊緊按著,她連看他一眼都不能。 既害怕又期待。 逗他挺好玩,看他失控也挺有趣,還有就是她想了,所以這樣撩撥他。 她決定了,這次一定要讓狼吃飽喝足。 第41章 41 “忘不掉?!薄?/br> 臥室床頭上方掛著幾幅黎夏自己畫的涂鴉畫, 西側(cè)角落立著一盞半人高的燈,室內(nèi)僅有的光線來自于它。 大熊歪斜在地毯上,床上已經(jīng)沒有擺放它的空間。 粉白的床單不再平整, 青絲鋪滿枕頭,緋紅從少女的額頭蔓延至脖頸, 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上彌漫著似痛苦似歡愉的神色。 眼睛被逼出薄淚,纖濃眼睫被汗和淚打濕。 很不同。 與上一次相比。 上一次沒怎么享受到快樂, 這一回起初還是有些疼,但疼痛跟玩兒似的,很快就過去了。 他也不同, 明顯今晚沒收斂了。 黎夏撩起眼皮去看謝和風(fēng)的臉, 但是光線昏暗, 視線晃動飄搖, 根本看不清楚。 接連兩滴液體砸在她臉頰上, 滑動時帶起一片瘙癢,她抬手抹了一把,連帶著自己的汗也抹去。 指甲上的血, 在臉上留下一道很短的痕。 空氣里各種氣味混雜, 即使那一丁點的血味稍縱即逝,也讓黎夏心驚rou跳,她知道自己指甲上的血?dú)? 來自于謝和風(fēng)的肩背。 可她壓根沒有機(jī)會去查看,更別說替他處理那些傷。 激蕩的顛簸, 顛走了她的意識?;秀遍g,她的腦子里蹦出來四個字——溺水的魚。 可魚怎么會溺水呢。 魚不會溺水,但是,會被狂風(fēng)大作時激起的激流巨浪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會求繞, 開始之前定下的信念支撐著她。她無暇顧及本能的反應(yīng),任由沙啞嬌媚的聲音溢出唇齒,謝和風(fēng)的低喘聲宛如煙霧漫進(jìn)她的耳朵:“夏夏,你在熱情的挽留我?!?/br> 她分辨了兩秒,才理解此中含義。 “不要說?!彼拿枋鲎屗X得十分難為情,她偏過頭把臉埋在枕頭里,卻被他霸道地勾回來。 她不讓他說,他就真的不再說話,可他也不讓她說話,他埋頭親她,奪走了她的聲音。 那陣最猛烈的激流拍過來時,魚兒被拋出海面又重重跌落在水里。世界一下安靜了許多,卻不是全然安靜。 兩人的呼吸和心跳都達(dá)到了一個頂峰值,需要時間慢慢平復(fù)。 又熱又渴,黎夏想,在沙漠中負(fù)重走幾公里也不過如此。她抬起微顫的手,摸索到遙控器,把空調(diào)溫度往下調(diào)了兩度。 黏在兩頰的發(fā)絲被謝和風(fēng)輕柔地捋到耳后,緩了兩分鐘,他俯身親了親她濡濕的臉頰,“再來?!?/br> 黎夏欲哭無淚,體能懸殊太大,有心而無力。之前的大話像一盞盞燈,亮了又滅,最后又亮起來。 一句再來,耗費(fèi)了一個小時,也榨干了她所剩無幾的力氣。 此后很長時間,黎夏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謝和風(fēng)滿足地靠著床頭,一會兒勾著她的頭發(fā)玩兒,一會兒一下一下碰她的背脊。 等她差不多緩過來,謝和風(fēng)用薄毯裹起她抱去浴室,洗到一半見黎夏眼皮子開始打架,他加快了速度,白凈做不到,只能把她洗得香噴噴的。 被裹成一團(tuán)抱回來時,黎夏閉上了雙眼,仿佛下一秒就能入睡。 被放到矮沙發(fā)上,她眼皮懶懶抬起,謝和風(fēng)撫了撫她的臉頰,嗓音恢復(fù)了幾分清潤:“再等等,我換床單?!?/br> 她告訴他:“床單在最右邊最下層?!?/br> 謝和風(fēng)應(yīng)了聲,起身走到衣帽間,打開黎夏說的位置,那一格全是被褥鋪蓋,床單有好幾個,有用過的,也有新的。他取出最上面那個,墨綠色的,利落鋪上,收拾好滿地的凌亂。 謝和風(fēng)鋪的床單非常漂亮,一絲褶皺也沒有,像一張巨幅的墨綠色畫紙。 回頭看見黎夏睜著眼,正一臉迷糊地看著他,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他走過去,彎腰抱起她,把人放到床單上,解開浴巾,給她涂藥膏。 巨大的墨綠葉子間,鑲嵌了一朵白里透粉的桃花。 藥膏涂上去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黎夏清醒了一些,沒那么困了,便想起來他肩背和手臂上的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