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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瞧她神色松和,心下一松,起了調|戲的興致:“一來就投懷送抱,這么熱情我可忍不了?!?/br> 低沉含笑的嗓音攪動了黎夏的心潮。 此時兩人之間是很親密的考拉抱。嗯,她也像只考拉,毛絨絨的外套還沒脫。 身下穿了一條短裙,少女打底褲包裹著的纖瘦雙腿牢牢圈住他的腰,手臂也緊緊環(huán)著他的后頸。 生怕掉下去似的。 黎夏沒說話,眼睛熱熱的。所有的慌亂、無措,在抱到他這一刻化作煙飄散。委屈和脆弱蜂擁而上。 她像貓兒一樣拿臉親昵地蹭他的側頸,甕聲甕氣地說:“那就不要忍?!?/br> 視覺受限,觸覺嗅覺便被一放再放。氣氛因為她的恩準灼燒起來。黎夏手上使了些許勁,謝和風順著那道下壓力把人狠狠懟在墻上,很不客氣地吻上去。今晚的他,不見往日溫柔,動作急切又兇狠。 仿佛一只餓了的狼。 黎夏仰著臉承受他猛烈的親吻。 心尖一陣陣的發(fā)麻。 她也熱情,熱情地接納他,安撫他躁動的唇舌。 可她的熱情似乎滿足不了他,漸漸地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很快被親懵了。 房間里很靜,過程中任意一丁點聲響都能聽清。 她吞下了很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電流似的痛感讓她本能地往后縮,可身后是墻,已經(jīng)抵死了,哪里容得她躲半分。 某個瞬間過后,她再也容納不下他的所有。 幸而他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拋開,停下來留時間給她換氣。 黎夏眼里盈溢著他欺負出來的水霧。 想起四天前她急切之下喊了他的全名,謝和風親了親她的耳朵說:“以后可以換個稱呼,喊我和風,或者——” 話音斷在這里,抓人心肺,黎夏撩起眼皮看他:“嗯?” “喊哥哥。” 他的鼻息撒在她耳廓上,癢棱棱的,這個稱呼光在心里想想,她就一陣腿軟。就快要圈不住他。他察覺,一手移過來把住她的大腿根,幫她穩(wěn)固身形。 “學長不好嗎?”她聲線慵懶,微顫。 他啞聲笑:“也好?!?/br> 即使學長大家都在喊,但她喊的總會多那么一點兒繾綣出來。 暫停結束。 他從她帶著弧度的嘴角一點一點親到唇珠。 開啟了新一輪的攻勢。 手上的力度和親吻的力度不相上下,底褲下方的皮rou被他捏得火燒火燎。 情意過剩,黎夏很快承受不住,不得不哼唧唧地推他。在他微退的暫停中大喘了兩口氣,含糊不清地說:“我腿要抽筋了。” 謝和風什么也沒說,溫柔舐掉她嘴邊的水液,抬起頭,輕輕地顛了顛她,她把自己換成最舒服的姿勢。 他抱著她往床邊走。 黎夏被放在床旁邊的半圓形單人沙發(fā)上,謝和風放下她,欲起身,她不舍地伸手揪住了他的毛衣下擺。 四目相對,兩個人眼尾都很紅,還未完全褪去的炙熱順勢而起。 黎夏拽著謝和風的毛衣借力站起來,抿了抿紅腫泛疼的唇,反把男人推到沙發(fā)上。 兩次深吻過后,謝和風此刻極其順從,從狼變成了大狗狗。黑沉沉的眼安靜地注視著她,似笑非笑,對她接下來的舉動表現(xiàn)出濃烈的興趣。 黎夏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但動作一點兒也不含糊忸怩。岔開雙腿坐在他腿上,主動吻上去。 她的親吻溫柔多了。 卻逼得他眼眸泛起更多更濃的猩紅。 小姑娘手很不老實,一路作祟,忽覺腰腹一涼,余光里毛衣衣擺被掀起一角,旋即,一只柔軟的小手顫巍巍的覆上去。 呼吸一下加重。 他沒阻止,縱容她毫無章法的亂摸。 什么都不懂最致命。 放在沙發(fā)扶手上慢慢收緊的手,以及內腕暴起的青筋昭示出他的情難自抑。 原始,莽撞,青澀,一點點摧毀他的自制力。 不到一分鐘,小姑娘忽然停下。外面已是燈火輝煌,連帶著屋子也亮堂幾分,能看清她臉上的緋紅,她語氣緊張,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你……我……嗯?” 他喉結上下一滾,發(fā)出一個短促撩人的單音:“嗯?” 這個嗯沒什么意義,就順著她支支吾吾的話說的,有點兒逗她玩兒的意味。 黎夏往后挪了挪屁|股,眼睛極快地朝下瞥了一眼。 謝和風輕笑出聲,臉上半絲窘態(tài)沒有,依舊是一幅云淡風輕的模樣,還抬起手,閑心十足地刮了刮她的鼻頭,話音殘留零星笑意:“你撩出來的,怎么還懵了?” 黎夏耳根瞬間紅透,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謝和風舌尖頂了頂腮幫,忍不住笑:“倒也不必道歉?!?/br> 他眼尾上挑的眸子在不甚明亮的光暈里顯得風流多情,黎夏撇開了視線。 想著她是零經(jīng)驗,此刻必定六神無主,謝和風語氣放的很輕:“嚇到了?” 小姑娘搖搖頭。 “你剛那樣,我很難……”顧及她的感受,他沒把話說完整。 黎夏聽懂了,這事超出了她的預知,她現(xiàn)在很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猶豫了下,小聲問:“可以自己,嗯,”停頓了下,后面三個字囫圇含在嘴里:“下去嗎?” “有點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