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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會傳達彼此的力量, 讓人覺得溫暖。她就想給他點兒力量和溫暖。 同時也告訴他,她會陪著他, 雖然她不能替代他的mama,但她會以另一種身份陪他度過余生歲月。只要他不再放手, 她也不會放開他。 她真的就是抱抱而已,說完話就往后退,中途碰到謝和風的手臂。才知道他剛才半摟著她, 但下一秒也松手了。然后, 她的下巴就被他用手指勾抬了起來。指腹上的薄繭摩著她嬌嫩的肌膚, 麻意沿著下巴一路向下直抵心臟。 他什么話也沒說, 一雙眸子又深又沉, 即使逆著光,也能隱隱看出他眸子濕潤,眼角泛紅。 墨發(fā)微亂, 冷白皮, 桃花眸潮濕微紅,盈溢著易碎感和脆弱感,妖孽一般。 他眼底情愫翻涌, 眸光卻幽深沉靜,她的心臟先于意識回過神, 開始突突的跳,卷翹長睫凌亂顫動,呼吸卻放得極輕。 凝視片刻,謝和風忽而低頭, 黎夏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溫熱的唇輕輕覆在她額間,停留了好幾秒。 幾乎跟她剛才抱他的時間一樣。 像是某種特殊的回報。 等他退開時,被碰過的那處產(chǎn)生了灼燙感。 黎夏依舊閉著眼,因為謝和風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知道他沒有完全退后。她緊張地抵緊了沙發(fā)背,也攥緊了手指,數(shù)著自己凌亂的心跳,數(shù)到八時,鼻尖也被他的唇印刻了標記。 鼻尖的吻只是蜻蜓點水,謝和風直起了身子。下巴上的力量也消失了,留下一些殘存的觸感。 抿了抿唇,黎夏才慢悠悠地睜開眼,剛才差點以為他會吻她唇。 謝和風的情緒已經(jīng)轉(zhuǎn)換成平常,此時正一手搭在沙發(fā)背上支著腦袋,姿態(tài)和神情都挺慵懶。對上一雙含笑的雙眸,黎夏燙紅了臉,他那表情,儼然看穿了她的想法。 可這不能怪她,剛才那氛圍明明就很適合接吻。 黎夏默默替自己找補了一句。 謝和風沒再挑|逗引|誘她,拍了拍她頭頂后,問她要不要喝水,在得到肯定回應(yīng)后,他起身去給她倒水。 黎夏望著謝和風忙碌的背影發(fā)起了呆,又在他把水杯放在她手里時回過神。 當初一頭栽進來,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想挪窩了。 沖動也好,主動也算,她認了。 誰叫他最近看她總是不掩飾眼里的情意。 但愿情意綿綿,經(jīng)久不衰。 杯子小巧精致,黎夏一口氣喝光杯里的水,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兩點了。他們在三樓待了一個多小時,第一次來還是不要給長輩們留下一些遐想的空間,她抬眼對還在笑的謝和風說:“我下去看看三只小家伙?!?/br> “一起?!?/br> 黎夏點頭,兩人一塊兒又下樓去了后院。 三只貓在后院的貓房里午憩,真是貓房,謝和風給福寶定制的,很大一個。三只貓睡作一團,白墩墩躺在福寶肚子上,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它們身上,貓兒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打了個哈欠又埋頭繼續(xù)睡。 葡萄架上還掛著幾串葡萄,謝和風用剪子剪了最大那一串下來,洗干凈了用果盤裝好拿過來給黎夏嘗嘗。黎夏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捻起一顆就往嘴里送,兩秒后被酸的五官都皺成在了一起。 即使這樣,也是活潑可愛的漂亮,謝和風愉悅地笑了。 黎夏捂著腮幫囫圇吞下果rou,才嗔怪道:“你害我。”沒想到這么大的葡萄會這么酸。 說罷,捻起一顆往謝和風嘴邊送,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謝和風配合地張嘴,那么酸面色卻一點沒變,咽下了說:“很甜?!?/br>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撩她,不過她確實受用,低頭甜蜜地笑了笑。 鬧過笑過,心里殘存的那一點因他mama而起的難受徹底消失。下午店里食客稀少,謝興為黎夏燉上了牛rou,挑的最好最新鮮的牛腩。 晚飯謝興沒跟他們一塊兒吃,食客太多,他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謝和風吃完了跟黎夏說了一聲后也到前面去幫忙。 黎夏知道自己去幫忙肯定會被攆回來,便沒去跟他們客氣,帶著安安出去和小朋友們玩。 偶遇了途徑巷道的魚樂巧,安安老早就別開了臉,黎夏覺得自己跟魚樂巧沒有打招呼的必要,淡然地看著魚樂巧走進斜后方的房子。 魚樂巧站在自己家門內(nèi)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不甘、難受和一絲絲陰狠。 黎夏眼皮莫名一跳,不過她立刻調(diào)整了過來,沖魚樂巧挑釁地挑了挑眉。 魚樂巧上勾的嘴角,像是失敗者最后的挽尊。 等吃飯高峰期過去,黎夏帶安安回屋,跟謝興辭別說要回學校了。不等謝興交代,謝和風就主動說:“我送你?!?/br> 謝興附和說:“讓和風送你?!彼X得目前黎夏一個女孩子住在這里多少有點不方便,他們不方便,黎夏也不方便,就沒留她。 “不用送?!崩柘膶χx和風說,她的小電驢充滿了電,不管騎到學校還是小區(qū),也都才八點多。 謝和風堅持:“送你到學校,我也不回來了。在宿舍做期中作業(yè)?!?/br> 黎夏默然,她忘了謝和風在A大也有宿舍。之前一直對他也住校這個事實不太有實感。 謝興讓他們等等,他打包一點鹵牛rou給黎夏帶回去,可以明天早上餓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