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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這又是怎么了呀?”姚蓓蓓蹲在她面前,帶了哭腔,她自己膝蓋疼,見黎夏這樣,心也疼。 黎夏盯著姚蓓蓓擦傷的膝蓋觀察了幾秒,問她怎么弄的?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就不能乖乖待在病房里等我嗎!”姚蓓蓓氣鼓鼓的,“快點我扶你進去?!?/br> 姚蓓蓓說話間,黎夏感覺謝和風彎下了腰,他離她很近,清冽的氣息無聲息的包裹著她,身前橫過來一只修長好看的手,他說:“我來?!?/br> 你來什么來! 黎夏內心莫名煩躁,一把拍開他的手。 有人叫來護士,兩個護士jiejie把黎夏扶進病房,姚蓓蓓一撅一拐跟在后面。 見謝和風也跟了上去,魚樂巧跺了跺腳才不情不愿地也跟上。 一個護士叫姚蓓蓓去護士站處理一下擦傷,姚蓓蓓說等一會兒,她要先確定黎夏沒事。 護士只好去護士站取來東西給姚蓓蓓處理。 另一個護士撩開了黎夏的病號服,少女雪白平坦的小腹和細軟的腰肢露了出來。 黎夏下意識看向佇立在床尾的謝和風,他垂著眸子,冷靜地觀看著護士拆紗布的動作,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半裸|體。 他的眸光不帶任何情|欲,冷冷清清的,卻讓黎夏耳朵尖發(fā)起了燙。 然后她看見撞她的姑娘深深地看了一眼謝和風,又轉過頭來盯著她,眼神惡狠狠的,投射出濃郁的敵意。 “……” 黎夏頓覺無語,又不是她叫他看的。如果她不撞她,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個場面好嘛。 黎夏的手術創(chuàng)口已經在愈合了,中間顏色略深,周圍皮膚粉粉的,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護士仔細檢查了一番,對她說:“沒什么大問題。下次不要再一個人出去了。” “我保證不會了,麻煩護士jiejie了?!崩柘膶厝岬男iejie很溫柔。 護士給黎夏換了一塊紗布。“今天再用一天,明天就可以拆掉紗布了?!?/br> 說完,體貼地幫黎夏拉下衣服,搖起床頭,溫柔道:“趕緊吃飯吧,蓓蓓的膝蓋也沒事。” 黎夏點點頭:“嗯。” 護士端起托盤,離開時多看了一眼謝和風。 魚樂巧迫不及待地開口:“她沒什么事了,和風哥哥我們走吧,謝爺爺還等著我們呢。剛剛真是嚇我一跳,她一下子那樣,我以為有多嚴重呢?!?/br> 這暗戳戳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刺耳。黎夏真是討厭死這種陰陽怪氣的人了,立馬夾槍帶棒地接了一句:“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在裝疼。” 魚樂巧怔了下,隨即擠出笑容,“誰裝疼還說出來???你真會開玩笑?!?/br> “誰叫你家哥哥長得那么好看,我就是故意要吸引他的注意。”黎夏笑盈盈地說,說完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男人,他的表情竟然有了變化,變得有幾分饒有興味。 魚樂巧一時找不到話說,臉上表情變了幾番,最后憋出一句:“他不是我哥。” “那你剛才還叫?” 就在魚樂巧被堵的說不出話,憤然地盯著她時,黎夏聽見了謝和風不那么冷淡的聲音:“省點力氣吃飯吧,就這么喜歡硬撐?” 第7章 07 “謝謝?!薄?/br> 下一句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黎夏看著謝和風,臉上的表情有些不開心。 本來看那朵小白花被她問得啞口無言正爽滋滋的,結果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讓她的神氣一下子xiele個干凈。 黎夏慣是個不肯吃一點虧的主兒,不讓她說她偏要說,小嘴張張合合,不帶停歇一連串地說:“你是在維護她嗎?我覺得不爽吃不下飯想調劑一下心情你也要管?就許她撞了我道個歉毫無誠意還陰陽怪氣裝得跟小白花似的,”瞅見“小白花”臉色更陰沉,黎夏話音一頓,下彎的嘴角淺淺勾起,放軟了語調:“就不許我裝疼騙你進來陪我多待一會兒?” 一說完她就偏轉了視線,悠哉地觀察著小白花的臉色變化,果然精彩絕倫,十分解氣。不看謝和風是因為在意他的任何反應,怕他再說出什么讓她郁悶的話,她甚至都想把耳朵捂起來。 當然,捂是不可能捂的,這樣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房間里沒有如黎夏所愿變成寂靜下去。謝和風用氣音發(fā)出一聲促狹的輕笑,他的關注點集中在她最后一句話上,順著那話反問她:“你以為我會因為你裝疼而進來在這里守著?” 舒緩上揚的尾音昭示出他不僅沒生氣甚至還有點兒愉悅。 黎夏的心情瞬間舒展開,轉眼望向他,還有些蒼白的臉也明媚了幾分:“那是因為什么?” “是因為你真的疼,擔心你出什么事?!敝x和風淡然地與她對視,她不就想聽這種話嗎。 這話的確很襯黎夏的心,她徹底高興起來,笑著與坐在折疊床上看戲的姚蓓蓓對視一眼,姚蓓蓓也沖她笑。 黎夏復又偏頭看向魚樂巧,愜意道:“聽到了沒,你那招根本不管用,你沒發(fā)現(xiàn)他全程都沒搭理你嗎?做人還是要真實才行?!?/br> 謝和風對此沒有評價。 魚樂巧變得孤立無援,不由地感覺到憤怒和羞辱,這個人傲氣什么,憑什么說她不真實?!和風哥哥在場她不能泄憤,只能委屈地為自己辯白:“我之前不道歉是因為真的有點懵,我真的是感覺自己只是輕輕碰了你一下。后來看你是真的難受就趕緊道了歉,可是你并沒有接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