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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王驚出一頭冷汗,擺出個最帥的側(cè)身姿勢下馬,“乖兒,這個下馬姿勢對你來說還太難,爹就是給你開開眼,哈……哈哈!” 真的嗎? 江二少歪著頭想了想,終還是因為太小而被忽悠了。 悄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回想剛才的失誤,鎮(zhèn)北王莫名有種預(yù)感,肯定跟京里那個不孝子有關(guān)! 按照兒媳婦的計劃,上陳的折子他已經(jīng)呈上去,想來這會兒皇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過了,他會怎么做呢?只希望不是又一次的失望…… 或許,是該讓夫人帶著小兒子去京里看看兩個孩子過得如何了,那混小子一向報喜不報憂,三番兩次遇險也不跟家里說,讓京里那幫人似乎忘了,不孝子背后還有他這個爹在! 江既白鼻子發(fā)癢,偏過頭狠狠打了個噴嚏。明錦給他束好腰帶,蹙眉:“淋了雨卻只換外袍不換里衣趕路,胡鬧!一會兒讓譚先生給你瞧瞧,莫要染了風(fēng)寒?!?/br> 放在往常,打個噴嚏而已,江既白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可現(xiàn)下明錦大著肚子,他不想分房睡,更不敢冒風(fēng)險把風(fēng)寒傳染給明錦,破天荒主動要姜湯喝。 到了午膳時分,天色依然沒有放晴,但明錦的好胃口卻回來了,就著酸脆的腌蘿卜連吃了兩碗面條,直將江既白看得從欣喜變成憂心。 該不會撐著吧? “沒事,我掂量著呢,撐不著。”明錦笑著將面前的腌蘿卜往他跟前推了推,“你也嘗嘗,這是我娘親手做的,就著面條吃特別開胃。” 江既白夾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剛嚼一口就被酸得整張臉皺成一團(tuán)。 明錦得逞地哈哈大笑。 江既白見她臉色恢復(fù)紅潤,臉頰也比自己離開時圓潤了一些,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看在人眼里只覺得心口發(fā)甜,哪里還顧得上計較她的戲弄。 侯在外間的卿云和時櫻相視一笑,世子爺回來了真好,夫人眼見著輕松多了。 吃過飯,江既白陪著明錦在游廊里溜了兩圈散步消食,就換上公服準(zhǔn)備進(jìn)宮,面圣告狀! 可還沒等他走出主院大門,皇上就先派人來宣召他入宮了。 景元帝接到京兆府尹梁鐸的急奏,知道江既白竟在京畿之地遇襲,氣得險些拍碎桌案,又看到刺客疑似宮中禁軍出身,當(dāng)下就把太子叫過來劈頭蓋臉一頓痛斥。 太子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好一會兒才從一臉懵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只覺得自己簡直要冤枉死了! 太子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見他連賭咒發(fā)誓都用上了,景元帝心里的懷疑頓時消減了大半??扇舨皇翘?,又有誰能調(diào)動得了禁軍呢? 太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是自己太倒霉,還是江既白今年犯太歲,三番兩次地被人算計。關(guān)鍵是他遭人算計也就罷了,怎的每次都要拉上自己! 太子的冤枉不似作假,景元帝心知京兆府那邊審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只得讓人再去宣江既白這個苦主和丁賀揚過來。 說來也巧,兩人正好在宮門口碰上。聽說大舅哥也是受皇上召見,江既白頓時就悟了。 不得不說,皇上對他這個大舅哥是真的信重??! “該不會又跟你有關(guān)吧?”丁賀揚見他皮笑rou不笑的模樣,頓時蹙了蹙眉。 江既白瞄了眼走在前面帶路的內(nèi)侍,也不刻意壓低聲音,簡明扼要地說了自己在京畿遇襲的事。 這是什么命?。?/br> 丁賀揚聽完,腦海中立刻蹦出這么個感受。 “你跟我meimei的八字,是在哪兒合的?”丁賀揚幽幽開口問了句。 江既白頓覺如臨大敵,鄭重其事回答:“我和阿錦的八字可是天鳴寺主持大師親自給合的,簡直合得不能再合!” “哦?是嗎?”丁賀揚含義不明地挑了挑嘴角,“改天我也去試試。” 試什么?怎么試? 江既白頓時生出一肚子的疑問,但大舅哥又恢復(fù)一潭死水般的臉,擺明了不會給他解惑。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承泰殿,一見內(nèi)侍帶著他們往硯西堂而來,默契地領(lǐng)悟了皇上的心思。 一進(jìn)內(nèi)堂,看到太子也在場,江既白飛快地提了提嘴角,更篤定了自己的選擇。 第73章 當(dāng)面對質(zhì) 景元帝親眼確認(rèn)江既白并沒有受傷,暗暗長舒了口氣。之前又是受傷又是中毒,還都跟他的兒子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景元帝就算是皇帝,私下親自給鎮(zhèn)北王寫信安撫寬慰時也免不了心虛。 謝過皇上的關(guān)懷,江既白切入正題,將自己遇襲的過程詳細(xì)稟明,最后從袖間取出一塊玉佩呈上,“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本應(yīng)該一同送去京兆府作為線索證物,但一個刺客,殺人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指向性如此明顯的證物,實在是蹊蹺。正好太子殿下也在,還請皇上做個見證,準(zhǔn)我們當(dāng)面對質(zhì),將事情說個明白?!?/br> 梁公公上前接過江既白手里的玉佩,打眼一瞧就眼皮直抽抽,不足掌心大的東西捧在手里如重千斤。 這玉佩是景元帝親自選來賜給太子的,雖有些年頭了,但還是記得的,況且玉佩上象征太子身份的四爪龍紋也不是尋常人可以用的。 太子看到玉佩的一剎那既驚又駭,當(dāng)即變了臉色。 自己的玉佩怎么會在這兒? 景元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拿過玉佩謹(jǐn)慎地查看了一番,最后確定,這玉佩確是太子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