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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翻滾下去,運氣好的話,可以獲得一份被削成碎rou和骨渣的套餐大禮包。 但沅沅卻覺得很詭異,特別詭異。 首先跳崖的劇情在莫西風(fēng)的干擾下提前了…… 其次,他那么沉迷寧蘭楚,別說傷害寧蘭楚一根頭發(fā),若沒有個萬全之策,恐怕也根本舍不得將寧蘭楚置身于險境之中。 不然要是繩子真的一個失誤不小心就斷裂了,他憑什么保證寧蘭楚能存活下來? 沅沅一邊坐在地上恢復(fù)體力,一邊總感覺自己隱隱約約就要想到了,偏偏又好似還漏了什么細節(jié)。 一旁寧蘭楚終于慢慢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同時,卻也不敢再大聲嚷嚷。 “嗚嗚,我們從前姐妹一場……” “我要和你澄清一件事情……” 沅沅頗有些麻木地對寧蘭楚道:“其實我比你小一歲?!?/br> 所以她以后真的大可不必一口一個jiejie地叫沅沅。 當(dāng)初認姐妹的時候沒問過沅沅的意愿就算了,誰讓沅沅當(dāng)時還是她家丫鬟。 但沅沅也從來沒見過認姐妹的就只是一廂情愿地認別人做jiejie的,連年齡問都不問一聲。 寧蘭楚感受到臉上腫痛,眼淚掉的更歡。 “你為什么不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我才會誤解的呀……” 沅沅心很累地回答,“我說不和你做姐妹你答應(yīng)了嗎?” 她非要覺得沅沅一個丫鬟和她做姐妹是沅沅的榮幸…… 還把沅沅的拒絕全部都當(dāng)做是自卑,遇上這樣一個女主,沅沅能有什么辦法。 寧蘭楚明顯一噎。 沅沅卻真心實意地希望寧蘭楚這次能聽得懂人話。 “還有,你才昏過去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你就覺得我這瘦胳膊瘦腿的能有能力把你扛上山?” “我要害你,直接在你醒來之前把你推下去不更簡單?” “寧蘭楚,你睜大眼睛看看……” 少女細細嫩嫩的雙手上傷痕累累,在白皙的皮膚上看上去更是顯得觸目驚心。 這些傷有些是沅沅在爬上山的過程中摔倒的,也有拖拽寧蘭楚時,甩到磕到的。 寧蘭楚咬著鮮潤的唇,“我、我本來什么就不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 話未說完,寧蘭楚卻被少女分外用力地一把拎住了領(lǐng)口。 沅沅深呼吸,努力壓抑著自己因為長期過于壓抑導(dǎo)致耐心幾乎要消耗到臨界點的心情。 “寧蘭楚,我是救了你,不是害了你,而你卻教會我一個道理。” “那就是害人的未必會付出代價,但救人,尤其是救你,就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br> 沅沅泄力地松開了手,寧蘭楚登時柔若無骨地跌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卻似乎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遠處有腳步聲出現(xiàn),很多很多,且越發(fā)逼近。 沅沅嘆了口氣,她知道,來不及了。 她剛才跑的話,就會迎面撞到這些人,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況且沅沅為了救下寧蘭楚,從半山腰上一口氣跑上山就已經(jīng)把力氣全都用完了。 然后再把寧蘭楚一個和她自己差不多重的人用細細的雙臂愣是從懸空的地方,忍著精神和體力上的雙重壓力把人撈上來,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汗?jié)竦母催^澡似的,確實也沒有什么力氣再跑路了。 沅沅不得不承認,她玩不過劇情,也玩不過女主光環(huán)。 她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看清楚寧蘭楚的側(cè)臉一下子腫的好高。 沅沅:“……” 真的好腫好腫……這讓剛才還暴躁的少女下一秒就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沅沅記得寧蘭楚在書里是個一掐就一個紅印的正宗嫩豆腐體質(zhì)。 但她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一個耳刮子愣是打出了十個耳刮子的效果。 沅沅想自己待會兒也甭解釋了,說她沒打?qū)幪m楚兩位數(shù)的耳刮子大概誰也不信。 寧蘭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沅沅,“你……你到底還想要干什么?” 沅沅盯著寧蘭楚道:“寧蘭楚,待會兒我請你看一出好戲吧?!?/br> 這出好戲的名字雖然還沒有想好,但結(jié)局卻已經(jīng)一眼望得到頭了。 山下的大部隊終于及時趕到。 率先登頂?shù)娜耸切l(wèi)國公府的大公子寧崖,以及他身后的部下在看到沅沅時,又立馬“唰”地拔出了佩劍,劍尖指向前方。 “沅沅,看在你曾經(jīng)是衛(wèi)國公府丫鬟的份上,勸你現(xiàn)在放了小姐,也許衛(wèi)國公府和圣上還能饒你這次!” 少女好手好腳地站著,腳旁跪坐著被麻繩綁住寧蘭楚,這場景怎么看都是一場單方面的迫害。 寧蘭楚才一張嘴委屈地喊了聲“哥哥”,就被沅沅扯緊了手腕上的麻繩。 “閉嘴?!?/br> 沅沅怕寧蘭楚一開口就會影響到她的發(fā)揮。 萬一她越想越氣,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帶著寧蘭楚一起下去了呢? 沅沅掃了眼寧蘭楚,然后才朝寧崖看去。 “大公子,你也覺得是我綁架了寧蘭楚?” 寧崖語氣略顯冷淡,“沅沅,我說過,你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和二皇子離開?!?/br> 外面的世界充滿了誘惑,愈是接近權(quán)力的核心,就愈發(fā)會引出人心底的惡意與貪念。 沅沅想獨占二皇子,也是人之常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