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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 畢竟這頭癩□□她還想拐帶他家很有可能要繼承皇位的二皇子私奔! …… 再一次努力茍住小命的沅沅一覺睡醒之后,忽然覺得世界美麗,空氣清新。 歸根究底,極有可能是因為她和小童養(yǎng)夫和好了。 所以早上在看到芭蕉這個文盲到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丫鬟在極其認真地看《論衡》的時候,沅沅都覺得這個bug不是不可以接受。 “芭蕉,你竟然看得懂?” 面對這樣一本深奧的書籍,沅沅還是感到絲絲懷疑。 待芭蕉反應過來后,頓時慌得把書塞進了被子底下。 “沅沅……” 芭蕉扭著裙擺,小臉頓時通紅。 “起初是看不懂的,但后來越看越懂,看他們打架感覺還……還蠻有意思的?!?/br> 沅沅:“……” 雖然不知道這里頭哪一段是在寫打架的事情。 但是就連芭蕉都在看論衡這種意義復雜的古書,看樣子她先前對小童養(yǎng)夫定的三字經(jīng)的目標還是太低了吧? 所以沅沅想委托芭蕉替她買一本三字經(jīng)來。 芭蕉卻分外客氣,連銀子也不收,反手從被子底下抽出了好幾本一看就很裝逼的古人書籍出來。 沅沅:“……” 一陣茫然之后,沅沅還是沒敢選太深奧復雜的書。 畢竟,她不確定,以大根哥的資質搞不好連三字經(jīng)都看不懂呢? 對小童養(yǎng)夫充滿憐愛的沅沅,最終同芭蕉買走了那本三字經(jīng)。 度過了和諧的早上,芭蕉和沅沅匆忙干完早飯以后,卻又要繼續(xù)上工。 因為大公子回府了。 據(jù)說大公子這次回府還帶回來了一個貴客。 貴客具體是誰,在這個封建到消息光靠人嘴傳播的年代,消息還沒這么快滲透到她們底層來。 所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沅沅在巳時出門的時候眼皮又突然使勁兒地跳了起來。 等她后知后覺抬起頭看到路過的地方是西苑的時候,少女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沉默。 這里,是沅沅的倒霉圣地。 少女自覺地退后兩步,決定掉頭離開。 豈料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麻子臉不知道打哪里冒出來的,站在了路旁。 在沅沅路過的時候,麻子臉忽然張嘴說話:“你,站住?!?/br> 他的態(tài)度很是囂張。 “忘了你過去的身份了嗎?” 極其囂張的麻子臉叫住了沅沅以后,對她進行上下打量,忽然又冷冷說道:“你知道今天誰來了府里嗎?知道二皇子待會要去見誰嗎?” “呵,明知道這里是二皇子的必經(jīng)之路,還眼巴巴地在這里等著,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沅沅:“……” 哥,你誰,一直擱這兒自作多情地叭叭叭,她認識他嗎? 麻子臉這個時候似乎終于看出來她臉上的茫然,頓時有些氣惱,“怎么,你都不認得我了?那你總該認識我家主子吧?” 他說著抬手一指,沅沅就看到了不遠處河對岸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長袍,袖口領口都繡著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花紋,看上去就顯得分外低調(diào)奢華,氣質高貴。 沅沅沉默了一會兒,問麻子臉,“你剛才說,這里是誰的必經(jīng)之路?” 麻子臉聞言,頓時危險地瞇了瞇他的瞇瞇眼,“這里是二皇子殿下的必經(jīng)之路啊……” 沅沅一臉問號懵逼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jīng)先做主轉頭就跑,結果無情地撞到了樹上,又被人一把抓住。 身后那個麻子臉仿佛戲精上身,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竟然……想用自己的命威脅我?” 沅沅:“???” 頭昏,還有點想吐。 她該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一想到河對面的黑衣男人極有可能是大魔王,沅沅當即虎軀一震地甩開了麻子臉,繼續(xù)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麻子臉怔了怔,很快又走回到主子身旁去復命,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又復述了一遍。 “要不要屬下去……” “罷了,不必再追?!?/br> 男人神情掠過一抹復雜,冷冷說道:“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以死明志……” 方才少女奮力將自己嬌弱身軀朝樹上撞去的動作雖然沒有成功,但卻值得男人對她一改過去的印象。 這個往日里向來都不怎么起眼的女人,在今天進行了一番震撼人心的自殘行為之后,忽然就在男人的心里留下了一抹極其淺淡的痕跡。 …… 這廂沅沅終于反方向逃離了麻子臉和黑衣男人,滿腦子卻都是完遼完遼。 二皇子竟然真的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那天晚上果然是被他給看到了吧? 但在場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大根哥! 說大根,大根到。 沅沅在看到迎面走來的郁厘涼時,頓時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在這條危險的路上。 她生怕大根哥和她一樣無辜慘遭炮灰下場,趕忙順手又抄起他的手,直接把他原地拖走。 盡管她隱約看到他身邊好像有別人在,但剛撞出輕微腦震蕩的少女實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范湍和其他下屬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主子被一個丫鬟給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