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無情
今日本是給沉昭昭相看那趙瑾的。 誰知這一眨眼,只見趙瑾一人落寞的走了回來,沒瞅見沉昭昭。 侯太妃著人問了問,聽是被梁易接走了,存了幾分不滿。 念叨。“易兒著實與昭昭較什么勁,女兒家婚事才是大事。” 侍奉的嬤嬤連連點是。 只是今日著實不同些,因著康寧郡主不請自來讓侯太妃對梁易沉昭昭二人少上不少關(guān)注。 霍王爺與當(dāng)今圣上同為太后之子,手中握有重兵實權(quán),所以這康寧自小也算是順風(fēng)得水,說是率性可愛,但也跋扈得不行。 而今看著她盡是撇開一眾貴女,獨身坐在梁閔行身側(cè)。 侯太妃有心想問個清楚,便對著身側(cè)的嬤嬤給了一個眼色。 嬤嬤會意,退了出去,很快便回來俯在侯太妃耳旁說了起來。 原是仲秋宮宴時,梁閔行駁了幾分康寧的顏面,誰料這丫頭偏就看上梁閔行了。 不同于梁易,梁閔行氣質(zhì)溫潤,常許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 康寧今日盛裝而來,她雖較昭昭小上叁月,但身量更嬌小,長得可謂是玲瓏剔透,一雙眸子滴溜溜的,小唇微抿,挺翹的鼻頭潤著一抹光澤。 脖項間掛著一圈金項圈,襯著這人金尊玉貴,比若菩薩座下童女更顯金貴幾分。 十指纖纖的握住一個玉杯,膚白盈透,倒比那玉杯更勝上幾分。 雖看著一身嬌皮細rou,嬌嬌俏俏的,但是脾性倒挺大。 康寧投來的視線實在過于灼熱,梁閔行實屬難以忽略,只得朝著她看過去。 視線相觸間,康寧卻并未似其他女郎一般嬌羞挪開,反倒是蹙眉看著自己。 梁閔行啞然笑問。 “不過一塊玉器,倒是勞康寧郡主惦念這般久,不知能否告知那玉器出自誰人之手,竟是讓郡主對我有這般執(zhí)拗?!?/br> 那日出宮的時候,兩人馬車出了些碰撞,恰巧將她馬車上綴的一枚玉器給撞碎在地,誰知她便是不依不饒這般久。 聽他這么說,康寧頓時便不樂了。 “太傅與父親都說你才思敏捷,多智之才,為何我與你表了心意你卻裝不知?” 表心意……梁閔行苦笑不得,倒是真不得不念她大膽。 竟是在下朝時在路上堵住自己,在不斷有朝臣而過的管道上同自己訴心腸。 若非霍王爺就這一個掌上明珠,同著太后更是寵溺,換做她人,斷然是不敢做出這般事情的。 即使是傳出去,也怕是無人敢拿這件事情打趣康寧。 畢竟這小丫頭惡名在外。 思及此,梁閔行搖首略笑。 “郡主年歲尚小,大可再相看一些才俊少年郎?!?/br> 他雙十有五,霍靜姝卻是差一月及笄。 雖說在旁的人家,女郎小郎君幾十歲的皆有,但霍靜姝不同,她是霍王爺獨女,萬千恩榮聚一身,朝廷上多的是比自己優(yōu)異的才俊青年。 自己近來閑散,并未想要過多卷入朝堂上的暗流洶涌中。 但若是娶了霍靜姝的話,那便不能將自己給摘出去了。 雖不排斥她,但衡量一番后,也只能婉拒女郎的愛意。 舉杯朝著康寧示意。 “郡主厚愛,我消受不得?!?/br> 康寧哪曾被人這般輕描淡寫的拒絕過,當(dāng)即便是使了性子,拂袖打翻矮桌上的一碟糕點,頓時又想起母親的話,連忙收斂兩分,彎眉蹙起,偷著看了眼望著自己的梁閔行。 支吾念道。 “你簡直就是迂腐,你無情。我,我,我要與王父說?!?/br> 霍靜姝些微情緒竟顯于面。 本能的便想同以往一樣說些呵斥,威脅的話。 但立馬便是忍住,不想讓梁閔行覺得自己刁蠻任性,這可是母親與自己說的,康寧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