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摘下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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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玧其實從見到月九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了,雖然被面紗蒙去了大半邊臉,但他還是看出來了——這天氣都能穿單衣了,而月九齡卻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 之所以沒問,是因為他們還沒熟到一見面就噓寒問暖的地步,尤其是他們相處時,都會刻意忽略與對方有婚約這一事實——這種狀態(tài)確實怪異,但這似乎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和平相處。 他雖從未明確表示過對兩人之間婚約的不滿,但幾乎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只是他原以為月九齡應當是滿意的,可事實上,她比他還不愿提起。 這大概是顧墨玧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嫌棄,即便對方嫌棄得十分隱晦。 他沒有“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及“自尊心受到傷害非得捉弄一番”等毛病,頂多心里有些疑惑。 既然如此,他剛剛又為何會突然脫口關心月九齡的身體? 顧墨玧認為瞥開婚約不談,月九齡在投毒滅門案中幫了他不少,隨口問一句才是人之常情吧? 然而顧侯爺忘了,“人情物理”從來就跟他不沾邊。 因而月九齡乍一聽到顧墨玧的“關懷”,愣了一下,驚訝程度不亞于昨日聽到的那句話。 不過她這次很快回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偶感風寒,謝侯爺關心。” 說著又忍不住偏頭咳了兩聲。 顧墨玧微微蹙眉,“摘下面紗吧?!?/br> 月九齡不明所以:“???”然后又想咳,但她硬生生忍住了,趕緊拿起茶喝了一口。 顧墨玧見她扭過頭掀開半邊面紗喝茶的樣子,語氣不由輕了些: “不悶得慌么?在屋里不用那么拘謹?!?/br> 月九齡一怔,“哦,失禮了?!闭f著便抬手摘下面紗。 果然呼吸通暢了許多,月九齡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想呼出來時余光瞥見顧墨玧,忽然就有個念頭冒出來:會不會將病氣過給了他啊? 思及此,她下意識地偏頭放緩呼吸,而后又覺得自己有點太小心翼翼了,好歹顧墨玧也是練武之人,底子應該沒那么差。 就在月九齡胡思亂想的時候,顧墨玧忽而問道: “聽聞昨夜縣主與君子箋共進晚膳了?” 月九齡蹙眉,紅鳶樓的人不可能泄露風聲——君子箋本身行事就低調,在自己的地盤更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么顧墨玧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在監(jiān)視自己么?以什么名義?未婚夫?還是調查案子? 想到自己都一舉一動有可能都在顧墨玧的監(jiān)控之下,她語氣有些不善: “紅鳶樓因為李艾在天字號自盡一事過意不去,想借一頓飯向我賠罪,我當時尸檢完正好餓了,便欣然接受,有問題嗎?” 顧墨玧大概沒料到月九齡反應會這么大,看她消瘦的小臉浮現(xiàn)不悅,突然察覺自己剛剛那話有點質疑的意思,其實他只是想到今早聽到的消息,隨口一問而已。 “是我的疏忽。”他指的是忘了月九齡尸檢完會餓,沒準備吃食的事情,畢竟是為他負責的案子才錯過飯點。 屋里氣氛太過僵硬,他只好強行轉移話題: “這次能這么快找到兇手縣主功不可沒,我會在呈上折子時向皇上說明的?!?/br> 月九齡確實以為顧墨玧在懷疑她背著他私會別的男子,原本是有些生氣,但是顧墨玧竟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也沒有勒令讓她離君子箋遠一點。 于是她瞬間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過了——她果然是生病了,平時就是借她是個膽子也不敢用那種不耐煩的語氣跟“活閻王”說話?。?/br> 月九齡心虛,語氣就緩和下來: “舉手之勞而已,侯爺不必掛齒?!?/br> 顧墨玧見她蒼白臉上出現(xiàn)不正常的紅暈,而且還有蔓延至耳根的趨勢,以為她在發(fā)熱,還特意跑來普世觀赴約,頓時心有不忍——這種心情對冷血無情的顧侯爺來說實在太難得了! 于是他略顯生硬地開口: “幕后兇手我會繼續(xù)追查下去,有進展會告知縣主一聲,縣主盡管放心養(yǎng)病?!?/br> “侯爺多費心了?!痹戮琵g受寵若驚,她原先還在想要找什么借口了解案子接下來的調查進展。 因為虛空在宮中說的那句話,還有李艾殺李家人用的毒與虛空死于獄中的毒一致應當不是巧合,滅虛空口的人與李艾口中的主人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而且李艾說過“任務完成了,活著也是受罪”,那給他們發(fā)布施令的人慫恿他們殺人的目的是什么?還有,是否有其他人與他們一樣,被那個人當作傀儡呢? 無論那個人的目的是,他存在的本身就很危險,必須盡快將他找出來。 月九齡跟顧墨玧辭行之前,顧墨玧似乎猶豫了許久,才對她說了一句: “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她不明所以,但并沒有深究,因為她的頭又開始沉重起來了,身子也開始忽冷忽熱,只想著趕緊回去鉆被窩睡覺。 顧墨玧目送月九齡馬車離開后,對殘光說: “找?guī)讉€身手好的人,暗中確??h主安全?!?/br> 殘光聞言眼前一亮立馬去辦。 半個時辰后,睡了一路回到竹心院的月九齡得知,顧侯爺口中的“別人的看法”是什么了—— 外面都在傳,九齡縣主昨日在義賣會上拍下的紅鳶姑娘的私藏品并不是毒藥,其實是春藥,而她所在的天字號包廂里,當時就有一俊美男子相伴,于是春藥的用途不言而喻。 這會兒皇城百姓都知道,九齡縣主背著顧侯爺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