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兇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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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公堂上,京兆尹的仵作錢三對著那具從河邊運回來的女尸仔細檢查一番后,摘下手上的手套對孟萬里稟報: “按照尸僵程度與尸斑的反應(yīng),此女子確實死了一天以上,根據(jù)尸體面上被劃的傷口模樣和腹部被刺的深度,小人認為兇器應(yīng)為匕首之類的利器。” 孟萬里皺了皺眉,剛剛差役們已經(jīng)將這個河灘都找了個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兇器。 “我既沒有作案時間,身上亦沒有兇器,孟大人這回該相信我不是兇手了吧?” 月九齡好整以暇地看著面露難色的孟萬里。 錢三是京兆府的仵作,孟萬里總不會為了嫁禍她而打京兆府的臉。 就在孟萬里想要開口時,月星兒搶了先: “誰說你沒有作案時間?雖然父親給你下了禁足令,但你好歹是月府嫡女,若是有心想偷偷出府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下人也是攔不住的。兇器,兇器定是被你扔到了河里!” 月九齡聽到她這一番牽強附會,心里忍不住冷笑,看來月星兒好不容易咬住了自己殺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松口了。 被自己大姐污蔑殺人,月九齡既沒有震驚不已,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勾了勾嘴角,神情自若地問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問大姐一個問題,我殺了人就扔了兇器,按理說應(yīng)該查不到我頭上,事后我還跑回到案發(fā)之地作甚?自投羅網(wǎng)么?” 公堂上其他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認為月九齡所言有理,然而月星兒卻是冷哼道: “哼,你肯定是擔心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什么痕跡,于是干脆回到河邊等人找去,然后就像現(xiàn)在這般,辯解自己沒有時間和兇器作案,徹底將自己從中摘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月九齡聽著她這番無稽之談,問出了另外一個關(guān)鍵問題: “殺人總得有個原因,我與死者既不認識有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她?” 月星兒露出得意的猙獰笑容,言之鑿鑿: “這位姑娘定是撞破了你與人私會,你擔心她會將此事說出去,于是便一刀殺了她!我是真沒想到,三妹的心思如此歹毒!” 此言一出,不僅公堂上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就連月九齡都差點要相信月星兒的話了。 可月九齡心里十分清楚,原主生前一直被軟禁于月府內(nèi)院,別說私會男子,她連男子都沒見過,如今死后還要被月星兒如此抹黑,實在欺人太甚了! 思及此,她嘴角噙著笑意,一字一句地看著月星兒道: “若我真是如此善妒兇殘之人,大姐此時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里污蔑我嗎?” 月九齡這么說著,嘴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好看的桃花眸冰冷如霜,就像兩道能夠直擊人的內(nèi)心深處的冰錐,盯著心慌的月星兒。 此時月星兒由睜大的雙眸,沒由來地閃過一絲恐懼,“你......”一時語塞,她活了十六年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被月九齡一個眼神所震住,震驚過后怒從心生,瞪著月九齡咬牙切齒: “月九齡!事到如今你不僅沒有絲毫悔過之心,竟還敢當著孟大人的面威脅我,兇手一定是你!” 月九齡見她已被激怒而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已經(jīng)毫無邏輯可言,并不可取。又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要站在備受首輔寵愛的月星兒那邊,還是選擇遵從事實的孟萬里,露出嘲諷的笑容,揚聲道: “如若孟大人還是不能下定論,我有法子證明自己是清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