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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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真是沒想到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薛瑤,放縱起來竟然如此瘋狂,坐下后她跟舒燦兩人點了一堆酒水,然后她歪著頭看向清夏, “阮jiejie,你喝什么?” 清夏連忙擺手, “不了,我不會喝酒!” 自從有過那幾次喝醉的教訓(xùn)之后,她對任何酒水都退避三舍,她自己的酒品她最清楚不過了。 薛瑤嘟起嘴巴有些不悅, “哎呀,到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御修離,表情里有一絲炫耀, “你說是不是呢,御哥哥?” 為了能夠匹配他這樣的男人,她學(xué)會了許多,交際上的喝酒寒暄,家務(wù)事上的做飯煲湯,她不光要家世背景能夠與他匹配,任何一個細節(jié)她都要做到完美。 雖然她現(xiàn)在只有十七歲,可是她已經(jīng)認定自己非他不可。她的父親從小就教導(dǎo)她,自己看好的要趁早下手,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給她來瓶飲料吧!” 御修離懶懶看了那個小女人一眼淡淡吩咐旁邊的侍應(yīng)生,薛瑤頓時尷尬的愣在了那里,一雙烏黑的大眼不可置信地在他和她身上打著轉(zhuǎn)。 自從她認識他以來,他從未說過一句違背她意思的話,他對她可以說是極盡寵愛,似乎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肯為她摘來。 那個女人她看著就礙眼,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分明有淺淺的愛意甚至還有淡淡的哀怨,即使她再怎么掩飾她也能看得出來。她更看得出來她不會喝酒,所以她才想要整她,用她最擅長的可愛無辜整死她,可是他卻說給她一瓶飲料! 她有時候覺得他們之間只是她的一廂情愿而已,可有時候又會敏感地覺得他對她也有著莫名的情意,只是奈何他太會懂得掩飾情緒,有些情緒總是只流露出一秒就轉(zhuǎn)瞬即逝,比如他剛剛說那句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 “謝謝!” 清夏只好出聲打斷這尷尬的氣氛,然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伸出手揉了揉薛瑤的頭將她攬入懷里寵溺地說道, “乖!這位小姐不會喝就不要強求!” 滿心的感激,就這樣碎裂在地,原來,最后的最后,依舊她是外人。 薛瑤有些尷尬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下來,就見她優(yōu)雅端起手中的酒,撒嬌似地像他懷里靠了靠,小臉上滿是委屈, “那御哥哥,你陪我喝好不好?” “好!” 淡淡的一個字,冷硬的嘴角卻扯出了優(yōu)美的弧度,他端起桌上的酒輕輕跟薛瑤碰了一下,然后沖她跟舒燦疏離地舉了舉杯,仰頭就手中的酒喝下。 薛瑤欣喜地又給兩人將手中的酒杯滿上, “來,御哥哥,這杯我敬你,謝謝你對我這么照顧!” 然后豪爽的仰頭一飲而盡,剛剛她仔細看了一下他眼底的情緒,疏離漠然。 也許他只不過是不想自己因為強求別人而造成不悅,而不是他對那個女人的疼惜,這樣想著,眉眼不由得細細彎了起來。 舒燦若有所思地盯著對面的兩人, “哎呀御少,美女敬酒,你怎么也得喝個三杯,你說是不是啊,清夏?” 說道最后的時候她忽然轉(zhuǎn)頭問向她,清夏差點被口中的飲料嗆到,連忙輕笑著說道, “是呢,呵呵!” 喝得這么濃情蜜意,怎么不喝個十杯! 他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后定睛看著舒燦臉上的笑意更深,盯著舒燦的神情更深莫測高深, “既然你這么有興致,那我再叫個人來吧!” 舒燦頓時被他那笑容里隱藏著的冷意嚇到,頭皮一陣發(fā)麻,心里更是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覺?;炭珠g就見他拿出了手機淡淡問道, “回來了嗎?” “剛到市內(nèi)?” 濃眉微挑,他看了舒燦一眼, “好,那馬上到‘離’來,有人似乎……想你了……” 淡淡說完便掛了電話。 “喂!” 舒燦懊惱的起身大呼,就沖他最后一句話她就知道他是打給誰了。氣呼呼瞪了那個腹黑的老男人一眼,她對薛瑤說, “薛瑤,走,咱們跳舞去!” 薛瑤卻有些猶豫,輕輕咬著唇看了她一眼,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邀請著, “阮jiejie,我們一起去吧!” 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清夏頓時面露難色, “我不會跳舞啊,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你跟學(xué)姐去跳吧!” 她怎么感覺這個女孩處處都想要將她比下去,心里頭不由得苦笑,以她那顯赫的家世,美麗的容顏,八面玲瓏的性子,都不用比她就已經(jīng)下去了,而且還是低到塵埃里的低。 她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彈琴,不會喝酒,不會應(yīng)酬,她不愛花花草草,不愛小動物,缺乏同情心,脾氣有時候古怪倔強……還有什么好比的,那個千金小姐隨便拿出一樣來就比她強。 “這樣啊……” 薛瑤緩緩打量了她一眼,但那神情中的驕傲早已爬滿面容?;仡^看了一眼早已跳到舞臺中央狂熱舞起來的舒燦,她甜甜笑著對御修離說, “御哥哥,那我也去跳了哦!” 他只是淺淺笑了笑,薛瑤便頓時如得了水的魚兒,朝舞臺中央奔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迷人的身姿給他看,十七歲的她,早已發(fā)育的豐腴飽滿,比那個沒有幾兩rou的女人好多了。 面對著薛瑤有意無意的挑釁,她只是微勾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你們都驕傲尊貴到天上去那又能怎樣,她只是做她自己而已。 她坐在長沙發(fā)的一端,捧著杯中的飲料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轉(zhuǎn)頭看著舒燦和薛瑤在舞池里的熱舞,她向來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好像她天生就缺乏藝術(shù)細胞,好歹學(xué)了點鋼琴,當時還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氣質(zhì)才去的,而初衷其實也是為了他,為了有一天能夠與他匹配。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優(yōu)雅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慵懶隨意,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心底一陣輕顫。 他們中間明明隔著明亮的玻璃桌子,明明隔著遙遠的距離,他卻帶給她難以呼吸的壓迫感,見她望向自己,他落落朝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聲音如酒般溫醇, “我的夏,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剛剛喝入喉中的飲料忽然變得跟烈性酒一樣刺喉,她不由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怎么認識的?這個酒吧,這個角落,她用五百萬與他就此糾纏不清…… 如果早知道會有如此痛徹心扉的一天,當初她是怎樣都不會邁出這一步的!只是,夏,我們都不是神奇的女巫,都沒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所以請平靜面對這一切,好嗎? 他伸手抽了張紙巾,一轉(zhuǎn)身就坐到了她身旁,狂猛炙熱的男人氣息頓時縈繞在她周圍。她不安地向后挪出老遠, “你干嘛?你的小白兔正看著你呢!”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看向她的眸子愈發(fā)深沉, “她是小白兔,那么你呢?是長滿獠牙的小獸?抑或是渾身是刺的小刺猬?” “不要拿我跟她相提并論!” 她被他眼中的戲謔惹得惱怒起來,或許是由于緊張,她的聲音有些發(fā)干,連尾音都有些發(fā)顫。 她此刻確實像一只渾身是刺的小刺猬,豎起全身的刺堅硬地反抗者外來的一丁點的傷害。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惱怒的小臉一眼,他伸手將手中的紙巾遞給她, “我的夏,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擦一下你身上的水漬而已!” 他淡淡說完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微微揚起,她緊張就代表她介意,她惱怒就代表她在乎。 他剛坐穩(wěn),薛瑤便拖著舒燦走了回來,薛瑤直接軟綿綿倒在了御修離懷里,而舒燦則是不停地喊著, “累死了累死了!” 就見御修離朝她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回頭,她一轉(zhuǎn)身,就見一個男人風(fēng)塵仆仆站在了她面前。 ****** 求月票啊求月票! 今天加更四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