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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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外,黑色的車子寂靜的停著在僻靜的角落,如蟄伏的猛獸。 從反光鏡里遠(yuǎn)遠(yuǎn)見到那抹朝這里走過來的身影,龍一適時地滴滴按了幾聲喇叭,誰知她竟似沒有聽到似的,依舊自顧自地低頭走著。 龍一有些納悶,又按了幾聲,之前他也來學(xué)校接過她幾次,每次他都會停在這個她到站牌的必經(jīng)之路上,然后稍微按下喇叭她就會發(fā)現(xiàn)他然后上車。而今天,任憑他怎么按,她都聽不到。 “老大,阮小姐的樣子似乎有些奇怪?。俊?/br> 龍一瞇起眼仔細(xì)看了一下那已經(jīng)快要走到車邊的人兒。 “該死的!” 御修離瞪著那恍然失神的小女人,低咒了一句,抓起手機(jī)就撥打她的電話。 剛剛她一出來,他就覺得她狀態(tài)不對,小臉上有著nongnong的凄愴又像是絕望,不像平日里的她總是給人的感覺淡淡的,淺淺的。 鈴音持續(xù)在響著,她已經(jīng)快要走到他們的車子附近,半天后她終于聽到手機(jī)鈴聲,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jī),然而,在看清了電話是他打去的之后,她似乎極其驚恐不安。 只見她慌亂地抬頭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竟然啪的一下掛了電話,低下頭竄過他們的車旁,飛快地朝站牌奔去。 龍一當(dāng)場愣住,而御修離也在微愣之后氣得只想沖下去將她抓過來,不過在看了一下周圍人來人往的學(xué)生之后,他又壓下了火氣繼續(xù)耐著性子重?fù)堋?/br> 而此時,正好有公交車過來,他看到她再一次飛快掛了他的電話,然后急急竄上了公交車,像躲避什么駭人的瘟神似的! 這下他直接變了臉色,黑著臉冷冷吩咐龍一, “回大學(xué)城!” 瞪著那呼嘯而去的公交車,他再次皺眉按下?lián)芡ㄦI。 公交車上,清脆的手機(jī)鈴聲不依不饒的響著,在清夏聽來卻像催命惡鬼,一聲聲尖銳地刺痛她的神經(jīng),太陽xue突突跳著,腦袋快要炸掉,她哆嗦著手索性一把摳下電池來讓手機(jī)扔進(jìn)了包里。 為什么?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在她剛剛被人這樣羞辱之后,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討好他,沒有心情取悅他,甚至恨不得馬上逃離他! 耳邊傳來的關(guān)機(jī)提示語讓御修離一張臉冷得像千年寒冰,該死的女人!竟然關(guān)機(jī)?這段時間,他對她是不是太縱容了,她才會這般膽大妄為? 清夏怔怔坐在公車上,眨著一雙大眼茫然地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看著人潮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涌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游蕩了多久,她只記得一輛車到終點她接著又換上了另一輛,終點之后再繼續(xù)換下一輛。 她什么都不去想,什么羞辱,什么流言蜚語,什么那個男人的怒意,都不去想。就這樣讓大腦一直處于空白的狀態(tài),才不會太過于難過,才不會太過于心痛。 等她最后回到家的時候,已是燈火闌珊時分。一打開門,果然就看到他沉著一張俊臉坐在沙發(fā)里,偉岸的身軀包裹在昂貴的衣料地下,冰冷的眸子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意。 她有氣無力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換下鞋低頭朝臥室里走去,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會消失。 “本事不小啊,現(xiàn)在竟然敢掛我電話了?” 冰冷嘲諷的聲音傳入耳中,挾帶著隱隱的怒意,似要將她撕裂。她身形一僵,隨后又低著頭繼續(xù)朝臥室走去。 該死的,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竟然對他視而不見? 御修離危險地瞇起黑眸起身擋在她身前,偉岸的身軀如一睹堅硬的墻壁,將她的瘦小強(qiáng)悍地容納在他強(qiáng)大的氣場里。 她知不知道自從她坐上公交走后,他就在這里足足等了她一個下午!她浪費了他大把的時間不說,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而在他心底造成的那股煩躁與煎熬又該怎么辦? 在她面前站定,他剛要發(fā)火,卻看到她衣服上的污漬和那蒼白的小臉時,滿腔的怒火頓時又壓了下來, “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想要抬起她蒼白的小臉,卻不想她竟然躲閃著將頭別到一邊,精致的側(cè)臉上是他從未看到過的疏離。 修長的手指僵硬地停在半空,御修離眸底閃爍著慍怒的火焰,清夏更是覺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似乎那手指下一秒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卻倔強(qiáng)地不肯低頭。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的手機(jī)忽然響起,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收回手接起電話,電話了龍一的聲音有些不夠淡定, “離哥,有人在阮小姐學(xué)校的網(wǎng)站上貼出了你們倆親吻的照片,然后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所以……她今天才那么失魂落魄!” “什么?” 他低吼一聲,她瑟縮著朝后退了一下。 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她蒼白無助的模樣,他咬了咬牙換上了平靜的語氣, “查出誰在背后做的,我要親手廢了他!” 越是平靜的語氣越是聽起來無比駭人,并且充斥著嗜血的殘忍。 “不用了!” 她忽然抬起頭定定看著他,平靜地說道,蒼白的小臉上滿是凄愴。 他掛了龍一的電話,若有所思地皺眉凝向她。她淡淡收起投在他臉上的視線, “我知道是誰做的!” 跟他在一起半年,他們從未在公共場合露面,她自認(rèn)自己保密的很好,而他那里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趙子晴,沒有人知道她跟了他半年了。 “趙子晴!” 她看著他英俊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道,心里莫名的就涌上淡淡的怒意,如果不是他沾染趙子晴,她今天會有這么慘嗎? 趙子晴?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難道上次給她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面上漸漸積聚起凜冽的寒意,御修離拿出手機(jī)來打算給龍一打電話。 一雙冰涼的小手卻忽然罩上他的,那掌心里冰涼的溫度瞬間蔓延至全身,他瞇著眸子地看向她,卻見她清秀的小臉上是無比的決絕, “御修離,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什么?”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請你不要插手,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就行了,就這這樣吧!” 她死死按住他的手,決絕說道。 他一插手,事情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呢?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力氣再承受一點點的壓力了,就這樣吧,讓大家慢慢淡忘就好了。 見他沒有反應(yīng),她松開他的手默默走進(jìn)臥室,換上睡衣鉆進(jìn)了床上,然后將被子蒙到頭上,似乎這樣,所有的事情就都會與她隔絕?,F(xiàn)在,誰都別說,讓她一個人躲一躲。而他,要走就走,要留就留。 而御修離直接是愣在了當(dāng)場,她剛剛說什么?讓他別插手?這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這樣毫無情義地將自己排斥在心門之外,心里竟然涌上隱隱的惱怒。 他御修離的女人,也沒有必要淪落到被人吐口水嘲諷的地步,她該死的怎么這么執(zhí)拗頑固? 清夏一個人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一直到自己的面前才停了下來,她蒙在被子里沒有動彈。 御修離抄著褲袋站在她面前,瞪著那蜷縮在床上的人兒,冷峻的面容上有一絲懊惱, “我們談?wù)?!?/br> 清夏沒有起身,蒙著頭悶聲說道, “對不起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半響,頭頂沒有動靜,她剛要松一口氣,下一秒隨著床榻的深陷,一雙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大手掀開了她蒙在頭上的被子,她用力扯了好幾次,那被子紋絲不動的在他手中,她不得不睜開眼看著他,清亮的眸子里有微微的惱怒。 “為什么一開始沒有告訴我?” 他抓住她掙扎的小手,緊緊盯著她問道。事情都發(fā)生一個周了他才知道,她覺得自己很堅強(qiáng)嗎?既然堅強(qiáng),那現(xiàn)在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又是為了什么。 “告訴你有什么用?找到當(dāng)事人逼人家刪除?人家本來說的就是事實!” 她的語氣中火藥味十足,像一只豎起了全身刺的小刺猬,似乎只要他稍微說錯一句話她就會爆發(fā)。 ******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h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