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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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養(yǎng)他們的老頭龍笙,對他們每一個孩子都很疼愛,尤其是對龍櫻,她那么優(yōu)秀,又那么會討老頭的歡心,老頭簡直把她當(dāng)成了親身孫女來看待,而且他也知道,老頭一直是想讓自己娶龍櫻的,若不是他以家仇未報來推辭,老頭估計早壓著他進(jìn)教堂了。 當(dāng)初慕容海背叛也是老頭出來求情,他才放過了慕容海。龍笙雖然有能力,但就是因為太過于心慈手軟,所以龍門才一直沒有發(fā)展壯大。 自從他跟其他三少接手龍門,完全改了老頭的行事作風(fēng),他的狠辣,顧墨辰的睿智,季宸灝的八面玲瓏,權(quán)天晟的綿里藏刀,外人都嗤之以鼻,這么四個年輕人怎么可能管理好龍門? 只是,所有人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黑道上由他獨當(dāng)一面,維護(hù)地盤,擴(kuò)張勢力的兇狠殘酷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消的,而白道上那三人的頭腦也是所向披靡,于是短短幾年內(nèi),原本籍籍無名的龍門便稱霸亞洲,成為了極道界的主宰。 就在他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時,手機(jī)驀地響起拉回了他的思緒,只是,手機(jī)上來電顯示的號碼,讓他臉上的寒氣冰冷地如同千年冰窖, “徐管家,我想你今天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 “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但是阮小姐今天一早忽然高燒不退,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那頭傳來徐管家驚慌失措的聲音。 “什么?高燒不退?” 他低吼一聲,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冰冷的面容片片裂開,滲入了一絲絲緊張。 “是…….是的,我早晨去叫她起來吃早餐,就見她燒得不醒人事了……” 徐管家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早晨她等了半天都不見她出來吃早餐,到房間一看,就見她滿頭冷汗地蜷縮在被子里,渾身不停地打著哆嗦,意識也已經(jīng)迷糊不清,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囈語著, “冷…….好冷……我好冷……” 她也不知道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龍吟的聯(lián)系方式,而這里又是御修離的居所,隱蔽性極高,要請外面的醫(yī)生來給她看病更是不可能,她只好趕緊又給御修離打電話了。 “你先照顧著她,我馬上回去!” 掛掉電話他匆匆起身,吩咐龍一, “馬上給龍吟打電話,讓他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公館!” 說完便抓起鑰匙沖了出去。 等他趕回公館的時候,龍吟正好也趕到,看了她的情況之后,龍吟神色嚴(yán)肅地對他說, “這種情況一看就是因為傷口感染所以引起發(fā)燒的!” 御修離寒著俊臉站在床邊,瞪著已經(jīng)打上點滴昏睡過去的人兒,氣憤不已地吼, “傷口怎么會感染?” “這樣的傷口肯定會癢啊,可能是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抓到了吧!” 龍吟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斜著眼睥著他, “你怎么不攔著她,難道你昨晚沒跟她在一起嗎?” 龍吟一語中的說中他昨晚的夜不歸宿,御修離頓時有些尷尬地別過頭,該死的笨女人!怎么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難道要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龍吟卻繼續(xù)在那兒數(shù)落著, “她沒有這方面受傷的經(jīng)驗,難道你沒有嗎?還放任她一個人在這里,既然如此干脆把她送回大學(xué)城那里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御修離臉色難看地轉(zhuǎn)身出了臥室,身后傳來龍吟擔(dān)憂的嘆息聲, “哎,這丫頭體質(zhì)這么弱,以后要是懷上孩子,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然孩子恐怕難保??!” 正欲大步離去的步伐頓了頓,孩子?該死的龍吟怎么說到孩子了,害他冷硬的心慌了一下,他每次都那么小心,她不可能懷上的,既然體質(zhì)弱,那就更不可能讓她懷了! 冷!好冷! 清夏只覺得有刺骨的冷意穿透皮膚一點點吞噬著她的意識,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瓢潑大雨的雨夜,冰冷的雨水澆在她身上,她被凍得嘴唇發(fā)紫,臉色蒼白,卻不能倒下。 “姐!姐!” 涼秋哭泣的小臉驀地出現(xiàn)在眼前,她連忙擦干臉上的淚水伸出胳膊來想要抱住他, “涼秋別怕,姐在這里!姐在這里!” 她纖瘦的胳膊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卻什么都抓不住。 從她第一聲囈語開始,睡在她身旁的御修離便已驚醒,起身打開燈,盯著那蒼白顫抖的面孔,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揮舞著的胳膊,然后將那被汗水浸濕的小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他突然的靠近似乎讓她安靜了下來,然而沒不一會兒她卻又忽然淚流滿面,痛苦地囈語著, “醫(yī)生,求你救救我爸媽,他們明明答應(yīng)周末要帶我跟涼秋去游樂場的,他們怎么可能會死掉呢,一定是你們看錯了……” “嗚嗚…….,一定是你們看錯了,爸爸mama沒有死掉……” 她蜷縮起自己的身子自己護(hù)著自己。 “清夏……” 御修離輕聲喚著她,她痛苦無助的模樣狠狠刺傷了他的眼睛,撥亂了他冷然的心房。 上次雨天她夢魘時,他并不知道她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所以那時陪在她身邊的他只是覺得擔(dān)憂和緊張,而這次,知道了她童年的可怕經(jīng)歷,再看著她如今緊皺眉頭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竟然覺得心疼。 第一次,想要擁一個女人入懷,好好疼愛,免她驚免她苦,免她顛沛流離,免她無枝可依。 清夏在迷迷糊糊中微微睜開了眼睛,看清懷里的人是他時,頓時向他懷里靠了靠緊緊攀附著他, “御,他們說爸爸mama死掉了,我不信我不信,你讓他們救救爸爸mama……” 御修離沉默不語,就這樣任由她哭鬧著,手下卻是不停的攔住她劇烈的動作以免再次觸碰到肩頭的傷口。 一晚上,她噩夢連連,他也跟著她睡意全無,直到天色漸漸發(fā)亮?xí)r,她才停止了夢魘沉沉睡去,而他也抵擋不住一夜未眠的困意,將她摟在懷里,小心翼翼地避開她肩頭的傷,然后進(jìn)入夢鄉(xiāng)。 當(dāng)清夏從渾渾噩噩的夢中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里,她忽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詞,淚有點咸有點甜,你的胸膛吻著我的側(cè)臉。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這具胸膛上灑滿淚水,但此刻這樣安靜的依偎,卻給她空蕩蕩的心里注入了滿滿的溫暖。 然而,下一秒感動過后的她卻頓時又紅了臉,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臉上枕著的胸膛是裸/露的,不!應(yīng)該說他整個人都是裸/露的,除了一條底褲之外。此時,他強(qiáng)健的胳膊正環(huán)在她的腰上,有力的長腿更是搭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他的勢力范圍。而重點是,她也沒穿衣服。 她對昨晚那一場高燒中的囈語根本沒有絲毫印象,頭還是有些沉,肩上的傷口隱約散發(fā)著痛意。她艱難而又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將自己從這尷尬的境地中解救出來。 身子卻猛地輕了起來,她驚訝地回頭,就見他已然醒來,溫?zé)岬拇笫州p扣在自己腰間,將自己托了起來,她又驚又羞地用沒有受傷的右臂環(huán)住自己胸前的大片春光,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要下去?” 他隨之起身,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裸背跟了上來,英俊的面龐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恩,感覺睡了好久,想起來活動一下!” 她微微向前傾了傾身,想要避開這肌膚與肌膚的觸碰。 “確實好久了,都兩天一夜了!” 他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右肩上,啞聲失笑,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臥室里響起,如優(yōu)美的大提琴悅耳動聽。 “呃……兩天一夜?” 清夏驚呼。 “是啊,從昨天早晨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 他邊說著邊起身下床,強(qiáng)壯結(jié)實的男性軀體就這樣映入她眼簾,從健壯的胸肌到結(jié)實的臀部,再到筆直的雙腿,完全沒有多余的贅rou,清夏不由得紅了臉連忙轉(zhuǎn)開了視線。 他卻似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尷尬,徑自若無其事地套上睡袍,然后又拿著她的步履輕松地走了過來,清夏緊緊揪著被子,水漾的眸子有些忐忑地看向他, “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