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煎熬
茶杯,就是暗號。 看著假的“珠寶商”在自己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開始喝茶,那就說明,喝茶可以排除,喝茶不是,那就只有茶杯掉在地上這一個暗號了。 知曉這一切的蕭然,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你丫的,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啊,暗號好歹也弄個高級的啊,茶杯掉地上這是多少年前的老掉牙的暗號了。 果然,假的“珠寶商”在走的時候,看似偶然的碰倒了茶杯,果然,他們?nèi)齻€人,成了活靶子,果然,所有的子彈,都超他們飛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茶杯倒得前一秒,蕭然一個躍身,在地上輕輕的連著打滾,繞到了真的“珠寶商”的面前。 高手過招,從來都是一招制敵,何況對方遇到的還是蕭然這樣的高手。 三下五除二,將這個具有王者氣息的真正的“珠寶商”撂倒在腳下,蕭然用搶來的槍,抵在他的太陽xue。 這世界上,敢玩他蕭然的人,還沒出生呢,看著自己面前唯唯諾諾滿嘴法語求饒的男子,蕭然唇角,揚起不屑。 坐上車,直至思宇發(fā)動車子,蕭然抵著他腦袋的槍,才撤了下來。 “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十二點,將珠寶全部運送到蕭氏公司的倉庫,我會付給你一成的價錢,不然的話,明天早上,你就見不到太陽了?!笔捜黄届o的話語,在他的耳畔說著,每一個字,聽在男子耳朵里,卻變成了催命的毒藥,字字致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蹦凶狱c頭如搗蒜,早已,沒了以往的英氣,在蕭然面前,所有的王者,都會變成奴仆。 “滾——!”蕭然將男子從車上推下去,順道的,將他的槍,也扔了下去,然后,揚長而去。 哈哈,蕭少,你太腹黑了。 聽到蕭然說那句,給你一成的價錢的時候,思宇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丫的,竟然這么記仇,敢情,他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就是為了報復(fù)法國的軍火商在危難時機(jī),坑自己? 你要十倍的價錢,好,我給你原價的一成?你還得給我心甘情愿的送到我的家來,否則,我要你的小命? 思宇的眉頭深深地抽了,他們家蕭少爺,究竟是有多狂妄,多扭曲??? 恐怖,太恐怖了,簡直是——! 思宇心里佩服的發(fā)緊,蕭少,到最后,他還不忘鄙視人家一回。 他故意將那個珠寶商帶到車?yán)?,讓他知道,車?yán)餂]有任何武器,他們手無寸鐵。 但是,蕭少爺竟然傲嬌到將槍還給人家,還給人家之后,還在挑釁,如果那個珠寶你明天送不來,我就娶你首級,多么狂妄,多么自大呀? 思宇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同時,虛汗狂流,如果那個珠寶商,最后拿起槍,對著他們倆射擊,那么,他倆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蕭少,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現(xiàn)在是吃飯時間?!彼加畹亩亲釉趪\里咕嚕的叫,他對蕭然的膜拜之情,還是沒有褪去,他想要和蕭然一起吃飯。 “去睿誠律師事務(wù)所?!笔捜簧碜樱币性谧簧?,唇角,輕輕的勾起,他單手,支在車窗上,隨手拿了一支煙,點燃,隨性而慵懶,動作行云流水,整個人,形成一個帥氣的弧度。 他的小妻子,應(yīng)該也沒吃飯呢,她現(xiàn)在吃什么都不舒服,所以,他要帶她回家,給她做些清淡的東西。 想到初小米,蕭然的眉宇間,帶著nongnong的繾綣,黑曜石般的深眸,深邃好看,滿滿的蕩漾著愛意和寵溺。 那個小女人,總是能勾起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最甜美真摯的部分,只要想到,小米不久會給他生一個小寶寶出來,蕭然的心里,已經(jīng)柔軟到極致,他無法想象,自己抱著這個軟軟糯糯的嬰兒會是什么樣子。 看見蕭然唇角流露的淺笑,在光暈里,夢幻成一道靚麗阿德風(fēng)景線,思宇覺得,他的老板,真的是老婆控,而且,是最嚴(yán)重的那種。 小米怎么今天沒給我打電話呢?蕭然的眼角笑意不減,但是深邃的眼眸,多了幾分不解,律師事務(wù)所有那么忙嗎? 自己已經(jīng)和主任打過招呼,讓他平時別給小米太多的案例,主任看著挺樂意的啊。 拿出手機(jī),蕭然看到有一個未接來電,他眼眸中的深邃,化作一汪清泉,整個人,周遭多了溫潤,立刻變成了一個謙謙公子,暖如玉,好看又帥氣。 他的小妻子心里是有他的,你看,打來電話的時間,那么早,在自己剛剛離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她就想念自己了? 輕輕的撥通電話,蕭然一系列的動作,細(xì)致又好看,整個人,氤氳在美好里,頎長的身姿,看著快樂又多情。 “嘟——!” “嘟——!”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br> 三聲,再重復(fù)撥通,三聲之后,還是沒人接聽,蕭然心里納悶,真的,有那么忙嗎?這個傻丫頭,已經(jīng)到了吃飯時間了,還不接電話? 不過,沒關(guān)系,蕭然告訴自己,他待會兒要告訴小女人,敢不接他電話,那只有死路一條,嘿嘿。 車子很快,一路馳騁在高速公路上,蕭然的心情,有些不高興,這個女人,竟然真的不接他電話,他表示很生氣,后果會很嚴(yán)重,超級嚴(yán)重。 終于到了睿誠律師事務(wù)所,蕭然進(jìn)去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蕭然走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他小妻子的身影,蕭然有些無語,這個小女人,又跑去哪里了? 淡淡的不舒服,從心間涌上,蕭然的劍眉輕蹙,小米,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去哪里了? 正在他一籌不展的時候,主任從他的辦公室出來,看見蕭然,熱情的打著招呼,“你怎么還在這里???” “主任,小米呢?”蕭然突然有些擔(dān)憂,一瞬間,他想到了一種壞的可能。 “早上九點多十點的時候,她接了一個電話,說出去取點東西,再沒有回來啊?!敝魅我矌е┰S詫異,“我還以為是你小子在耍什么花樣,難道,不是?” “九點?哦,謝謝?!笔捜晦D(zhuǎn)身,大步流星地向下走去,也許是紫夏帶她走了,別慌。 蕭然極力的告訴自己,要沉著,要穩(wěn)定,要不害怕,要鎮(zhèn)定。 “思宇,快,定位小米的手機(jī)在哪里?”再次撥通初小米的電話,電話那頭,還是無人接聽的時候,蕭然莫名的煩躁,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所以,他現(xiàn)在急切地需要知道。初小米在哪里? 小米,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蕭然的手指,有些局促不安地攥緊,他心里有些發(fā)慌,他的預(yù)感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蕭少,定位出來了,夫人,在,在睿誠律師事務(wù)所西南方向的一座橋下。”思宇話音落下,蕭然已經(jīng)跑了出去,他的腳下,就像是長了鉚釘,整個人,像是獵豹一樣飛馳電掣。 轉(zhuǎn)過彎,看著遠(yuǎn)處的那座孤零零的有些殘破的橋,蕭然的腳步頓住,心里,猛地“咯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只有塵土衰敗的泥土路,這個人,一下子,沒了思緒。 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愣在原地,蕭然那一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處于真空狀態(tài),無法呼吸。 他知道,如果自己處理不好,就會有可能失去初小米,甚至,比六年前,更慘。 他無法想象,小米是被誰帶走了,又會收到怎樣的凌辱和欺負(fù)?蕭然的心里,猛地一悸,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防范了,默默地派保鏢跟著初小米,保護(hù)初小米,可是,這一次,他,還是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 同為道上混的人,自然知道,被俘的女人不會因為你是女性的身份,得到任何有待,反而,會受到加倍的凌辱,蕭然的心,狠狠地一疼。 “蕭少,夫人的手機(jī)?!彼加顝谋粔m埃掩埋的泥土里,挖出初小米的手機(jī),隨機(jī),對著耳麥說,“查清楚今天一整天,這個手機(jī)的通話記錄?!?/br> 他知道,此刻的蕭然,還需要一點時間平復(fù),所以,現(xiàn)在,思宇坐著一個下屬該做的事情。 蕭然回到了車上,整個人,沒說一句話,沉默,靜然,面上沒有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是疾苦之地移植來的松柏,蕭然的身上,自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寒透人心,似乎只要多看一眼,就會被冷凍結(jié)冰。 冷,周身刺骨的冷。 蕭然的嘴唇輕咬,他的心,也同樣的冷。 “怎么樣了?”半晌,坐在車后的陰冷肅殺的“閻羅王終于凸出了一句話,這句話,帶著凌厲和殺氣,思宇恍然,似乎又看到了當(dāng)年被蕭老爺子流放美國時候,那個桀驁、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殺人不眨眼的蕭然。 思宇知道,這次,對方是觸及到蕭然的底線了,最后的底線。 “對方非常聰明,那個電話是黑卡,要想查詢到根源很難?!彼加钪荒苋鐚崊R報,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 “六子,那個女人,在下面怎么樣?”戴面具的男子,側(cè)支著身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遠(yuǎn)爺,這娘們厲害著呢?!币粋€長得微胖的,滿臉大胡子的小個子男子,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側(cè)躺著的男子,“她啃完豬蹄,自己解開了繩子,找了個墻角,在睡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