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有些不知所措
看慣了紫夏的濃妝,素面朝天的她,竟然有著清麗脫俗的美,很好看,美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有。 身旁的可人兒輕輕的咂咂嘴,無意識的動作,讓章云慕看的入神,就好像研究上好的古玩,她,讓人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捧著,生怕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 修長有力的單指,輕輕的劃過她的白凈如脂的臉蛋兒,光滑的觸感,讓章云慕心里一個側(cè)漏,柔順的發(fā)絲,順著她的臉頰的曲線,隨意的散落著,自然而柔順,好看又亮眼。 “我不要一個人睡……”身邊的可人兒低沉的呢喃,看在章云慕眼里,只覺得可愛到爆,原來,平時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龍蝦”也有乖巧呢喃的一面? 這個,才是真實的她吧? 章云慕仔細的盯著蜷著身子側(cè)睡的紫夏,人們都說,蜷著身子側(cè)睡的人,沒有安全感,難道?紫夏這個丫頭,會是沒有安全感之人? 章云慕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轉(zhuǎn)念想想,人都有多面性,誰不是呢?苦澀的笑,竟然在唇角揚起,章云慕又一次觸及到了他內(nèi)心的傷。 良久的沉默。 直至身邊人向小貓一樣的黏在他的身上,張牙舞爪,不愿意下來,他這才從沉思里走出來,嗯,他竟然也有些困了。 打了個哈欠,迷離著眼睛,眼皮就像是注了鉛一樣,沉重,緊緊的閉上眼睛,抱著懷里的軟軟糯糯,章云慕沉沉的睡了。 n年后的他,仔細的回想著和紫夏過往的點點滴滴,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他長那么大,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沒做那啥。 第二天,是個大雨天。 蕭然很早就醒了,他輕輕的抱著初小米清洗著她身上的各種痕跡,動作愛戀,溫柔,就好像對著新生兒一樣,酥到心里,軟到骨頭。 初小米睡眠一項很淺,直到蕭然的出現(xiàn),她才能安穩(wěn)的睡個好覺,可是,感知著身上某人以清理為名,其實行著不老實的舉動,初小米,還是在迷糊中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醒這么早?我還想睡?”翻了個身,拉起被子,將自己安穩(wěn)的置于被子之中,初小米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繼續(xù)闔上了玲瓏的水眸。 “早安?!笔捜灰挥浳锹湓诔跣∶椎拇缴?,那里,有著無法言說的妙曼和美麗,蕭然滿意的笑了,然后,轉(zhuǎn)身,下床,穿衣服。 健碩挺拔的衣架子身材,再加上公整筆直得當合理的剪彩,蕭然簡直帥爆,用現(xiàn)在最流行的總裁文里的語言,就是猶如天神抵臨,高貴,優(yōu)雅,完美到極致,俊的人神共憤。 見蕭然收拾了自己,初小米也沒了睡意。 愛就是無條件的追隨一個人,他起床了,她哪還有繼續(xù)睡的道理? 迷糊著跑進盥洗室,閉著眼睛刷了牙,用涼水摸了把臉,因為是酒店,而且因為紫夏的事情,她來的著急,根本沒有任何梳洗用品,所以,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素面朝天,甚至,初小米連水都沒抹。 因為看著不太精神,初小米將頭發(fā)高高的綁起,高高的發(fā)髻,清爽的挽起,再搭配她清爽的嫩黃色長裙,讓她整個人,就像是還沒有畢業(yè)的大學生,清麗脫俗。 看著鏡子,她對這個打扮是不滿意的,太嫩,顯得太青蔥。 走出盥洗室,蕭然早已等在那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齜牙咧嘴,蕭然也學著他的小女人齜牙咧嘴。 人們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顯然,現(xiàn)在的蕭然就屬于這種情況,他不明白初小米齜牙咧嘴是為了什么。 拉著她的手,穿過走廊,從vip貴賓通道下去,徑直走出了酒店,坐上了搔包的萊斯萊斯。 一路馳騁,蕭然的心情很爽,雖然他知道,等會自己要面臨的是狂風暴雨,今天會召開董事會,程思遠會走進蕭氏管理層,但是,蕭然現(xiàn)在的心情,卻還是美爆。 看著他的小女人,清純?nèi)绱髮W生模樣,蕭然恍然回到了那些年,那些,初小米圍著他轉(zhuǎn)的那些年。 嗯,大清早起來的時候,就有好心情,是個好兆頭,說明今天一天過得不會太差,初小米眼神飄過開車的那個他,眉眼都是笑,以至于,她都沒注意到,蕭然開車,將她送去了不同的地方。 “為什么不是蕭氏?”看著面前熟悉的李睿城律師事務(wù)所,初小米的眉,輕輕的微蜷,臉上一絲不解。 今天不是蕭然要開董事會的日子嗎?為什么不讓自己陪著他?雖然自己做不了什么,可是,端茶遞水總是可以的吧? “今天有一個經(jīng)濟案件,下午在法院開庭,主任親自出馬,標的是一個億,你去看看?!笔捜徽f的認真,“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各種法條和理論知識,你也熟悉的差不多了,該是時候,接觸實踐經(jīng)驗了?!?/br> “蕭氏那邊不用你擔心,我還沒有慫包到需要我的女人替我遮風擋雨的時候?!笔捜豢粗跣∶祝瑢櫮绲男χ?,一副相信你歐巴,歐巴都可以的模樣,讓初小米一陣安心。 “可是?……”初小米欲言又止,雖然他知道,蕭然在事業(yè)上很鐵腕,很強勢,但是,還是免不了她的擔心。 “師傅不能陪你去審判庭了,主任那邊,還有開庭法官那邊,我都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別緊張,別擔心?!笔捜蝗嗳喑跣∶椎念^,動作,充滿了柔情。 “那你小心,注意安全,董事會之后,給我打電話?!背跣∶紫铝塑嚕屑毜亩谥?,蕭然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她也一樣。 確切地說,她的這一仗,對他來說,更難。 初小米有些忐忑的走進辦公室,主任給了她一沓厚厚的關(guān)于今天下午要開庭的案件的材料,初小米誠惶誠恐的拿了回來。 她主修的專業(yè)是經(jīng)濟法,那么,關(guān)于金融的案例,她也關(guān)注過不少,就連當年備考司法考試的時候,也做過不少案例,但是,每次不是模擬案例就是模擬法庭。 在歐洲的那么多年,她雖然出入過法庭不少次,但是,法國開庭和國內(nèi)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所以,她的觸動,還不是很大。 可是,這次,不一樣。 她要去的是邊城的法院,而且,是那個曾經(jīng)審判過她爸爸“罪行”的法庭,初小米有些惶恐,有些呼吸困難,她小心的翻閱著案件材料,但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更重要的是,剛剛她聽主任說,邊城基層法院已經(jīng)擴建,原來的刑事審判庭,現(xiàn)在,已經(jīng)并入了民事審判庭,也就是說,她今天要去的審判庭就是六年前,審判她爸爸的“審判庭”。 初小米心口悸痛,渾身,就好像針扎一樣,全身不自在,不舒服,坐在桌子上,初小米惶恐不得終日,兩只手,支撐著身子,趴到桌子上,怯懦,害怕,恐懼,不安。 上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咬的生疼,可是,初小米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拿出手機,給紫夏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的內(nèi)容,卻無關(guān)痛癢。 “紫夏,你吃飯了嗎?” 不一會兒,初小米收到了紫夏的信息,“吃了,我正忙著給客人設(shè)計造型呢,一會兒給你打電話?!?/br> 看到紫夏說她正忙,初小米放下了手機,沒再打擾。 她就是這樣一個糾結(jié)的人,太親密的朋友,有時候她都不舍得麻煩,亦或是只能說,她太堅強。 堅強到,忘記了,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是可以適當打擾的。 小小的身軀,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人來人往,出初小米只覺得憋悶,這個秘密就像是一塊發(fā)酵的面一樣,慢慢的在膨脹。 雖然決定和蕭然在一起好好過的她,已經(jīng)不再去觸及這些糟心事,可是,往事總還是會在你認為最安穩(wěn)的日子里,出來,調(diào)皮的調(diào)逗你,就比如這個時候。 她以為,她和蕭然漸入佳境,她以為,她已經(jīng)忘卻了一切,奔向幸福的康莊大道,可是,就是在奔向幸福的康莊大道的路上,初小米遇到了一塊“石頭”。 就像蕭然所說的,她理論知識,各種法條已經(jīng)掌握的差不多了,那么,接下來的就是實踐。 每一次實踐,都意味著,要去法院,每一次實踐,都意味著,她要接受一次心靈的“摧殘”和“洗禮”。 事實,總是變著法的讓你難過,讓你在難過中成長。 初小米只覺得內(nèi)心憋得難受,憋得漲漲的,她需要透氣。 “小米,我去邊城基層法院查些材料,你和我去吧。”主任敲著門,溫和的說著,大有提攜初小米的味道,初小米知道,這一切,都是蕭然的功勞,要不是看在蕭然的面子上,誰在乎你是哪根蔥? 初小米自然是拒絕不得的,主任這算是邊城最資深的律師之一,他對自己那么提攜,她還有什么不滿意,哪里再敢拒絕。 初小米連忙應(yīng)聲,況且,此刻的她,也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她需要出去透透氣。 主任都是有專車接送的,初小米自然也坐上了專車,主任是個開懷和藹的小老頭,一路上,很照顧初小米這個新人的情緒,時不時的,和初小米搭著話,初小米不自覺地應(yīng)付著。 律師是什么?是人精,最擅長的是什么?是察言觀色,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然,用專業(yè)術(shù)語來說,叫保障當事人的權(quán)益。 而當了四五十年的主任,將一群人精收服的妥妥貼貼的主任,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一路走來,他雖然開著各種玩笑,但是,他能看得出來,初小米的不高興,隱隱的,他能察覺到她的不安。 “小米,你別緊張啊,我們?nèi)シㄔ?,就是去找個資料,再去和一些朋友聊聊天,只不過,聊天的方式激烈了一些而已,而且,我們之間,是高逼格的聊天?!敝魅沃划斔菍嵙暽o張,所以,很是照顧的安撫著初小米的情緒,開導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