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終于要死了》--耳朵疼
耳朵好疼,因為碼字的時候總是把耳機(jī)的聲音開到最大,這一天天下來,耳朵也受不了了。 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噪音大到連自己都聽不清的時候,就是徹徹底底的安靜了。 安靜的是心,而不是身。 寫作是用心寫的。 可是還是疼的厲害,對聲音也不敏感了。 這樣下去耳朵得廢。 我嘆了一聲,選擇了取下耳機(jī)。 真的吵啊,其實宿舍里根本就沒有人。 可還是有人附在我的耳邊說話,有熟悉的聲音,也有陌生的聲音。 我突然回頭,身后卻是空蕩蕩的。 我幻聽了。 手意識放在耳機(jī)上,這個時候才記起來,最開始戴上耳機(jī),是為了躲開幻聽,而不是碼字。 不過都是為了讓心穩(wěn)定下來。 震到耳朵生疼的歌聲化作一堵厚厚的高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擋在了外面。 心靜下來,歇口氣。 但于事無補(bǔ)。 問題不解決,所有的逃避都知道在自欺欺人。 但欺騙終究會掩飾真相。 所以旅游變成了玩樂,墮落變成了潮流。 當(dāng)自殺也備受嘲笑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在關(guān)注真相了。 所以不會輕易的去死,哪怕游走在邊緣汲取力量也不會輕易的放棄一切。 因為還有想要的東西,因為還有不能死的原因。 因為枷鎖依然束縛在身上。 手在空氣里轉(zhuǎn)轉(zhuǎn)悠悠,最后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有些東西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被突破的。 “真香?!?/br> 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跳出了這個詞。 突然明悟了。 是啊,真香,原來這就是真香。 所有出格的行為都會被拉回原地。 所以真香。 所以枷鎖已經(jīng)很明明白白的展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了。 但看到的永遠(yuǎn)是習(xí)以為常和不以為意反以為然。 包括我也是。 這么做就對了,這么做才是對的。 腦子是這么想,身體也是這么行動的。 被奴隸的人不會想著打破束縛,因為束縛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我總是躲在安全區(qū)里,不敢出來。 今天想去一趟外面的。 因為答應(yīng)了要買禮物,寄給人家。 但老是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去。 因為懶,因為沒有動力,更多的是因為害怕。 離開宿舍讓我感到害怕。 待在宿舍就好了,宿舍才是安全的。 那個習(xí)慣的聲音這么說道。 該出去了,出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直覺永遠(yuǎn)在唱反調(diào)。 他們誰都不會妥協(xié),但我總是專注著偏愛其中一個。 這就是痛苦的源泉。 好吧又習(xí)慣性的自欺欺人了。 痛苦的原因是傷口還沒有愈合,還是沒有辦法釋懷曾經(jīng)受到的傷害。 這種沖突自然也有痛苦的,但這種痛苦我并不在意。 因為我從小就沉浸在這種痛苦里,我已經(jīng)熟悉了這種感覺了。 人不會在空氣里窒息,但是會在水里窒息。 我不會游泳,不知道這種刻在外面的傷口該怎么處理。 這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進(jìn)入我的知識盲區(qū)了。 其實不疼的時候還好,感覺沒什么事了。 但傷口疼起來的時候,多少明白了一點。 如果不做努力的話,傷勢只會惡化的。 好吧這句只是廢話,因為我也忘了傷口疼的時候在想什么了。 因為我的傷口現(xiàn)在沒有疼。 不在那種狀態(tài)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真正的明白那種感覺,有那種感觸的。 在城里面的人不知道被放逐的人在想什么。 哪怕他做錯事被關(guān)在門外,他所體會的也只是城里人被放逐的感受。 和城外的放逐者的感受只是形似罷了。 本質(zhì)是全然不同的東西。 并非長的一樣就是同一個東西,雙胞胎在外人看來也是完全一樣沒有區(qū)別的,但他們的本質(zhì)卻是全然不同的。 世界上有很多長得很像的東西,但人們卻總是自以為是的通過外相來確定他們。 我渾身發(fā)冷,絕不僅僅是因為我餓了虛了病了。 并非看不到的就是不存在。 鬼魂是如此,神是如此,暗物質(zhì)也是如此。 不明白本質(zhì)的東西,請不要否認(rèn)本質(zhì)的存在,更不要用別的本質(zhì)來替換它。 其實是想說快樂不止一種,不止原因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 因為感受過那種快樂,就像沉浸在浴盆里,被包裹,被消除疲憊。 又有了力量,又能夠繼續(xù)前進(jìn)。 追求真理的力量并不是從自己身上出來的,而是被真理給予的。 但美食和旅游和事業(yè)卻不是如此。 它們被污染了,已經(jīng)不純粹了。 我想說的快樂就是那些夾雜在其中的會讓人疲憊的快樂。 盡孝也好,討好女生也罷。 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快樂。 但卻被銘刻在身體里,想要掙脫,結(jié)果卻總是真香。 所以想著有一天能夠掙脫,能夠不再真香。 但人格卻被扔在地上碾壓,破碎成一地垃圾。 如果連人都不是了,又怎么能實現(xiàn)人的夢想? 連人都不是的我,所感受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情緒。 其實想說的是這個。 其實想做的,先是變成一個普通的人。 先要把那些人格拼回來,先是要站起來。 先是要和大家感受一樣的快樂。 可我只能再活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