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前往天門村
我正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她,好在這時候宋道臨說話了,他的表情和語氣很十分嚴肅,看向我們兩人,說道:“我先和你們說一說這個任務(wù)的大概吧。” 他語氣遲緩一下才開口,說起這個任務(wù)是去一個很閉塞的村子去做一個調(diào)查,那個村子叫做天門村,處在大興安嶺山脈的深處,山高水長,道路基本不通,不久前,文物局的兩名同志去天門村去考察一座坐落在天門村附近山上的前清遺跡,可是兩人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人死了?”我驚訝道。 宋道臨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說道,他也不知道。 不僅是我,就連黃文筠也疑惑不已:“主任,人是死是活,怎么會不知道?難道沒了兩個大活人,就沒有人去調(diào)查?” 宋道臨繼續(xù)講道,兩人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失蹤了之后,就有附近的一個縣城的公安立刻前去調(diào)查了,可是到了天門村挨家挨戶的打聽,村民都說沒有見到過兩名外人來。 但,這又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文物局確定,自己的人到過天門村,而且還在那里停留過一天,然后才去的山里考察文物。 聽了宋道臨的話后,我和黃姐都驚詫不已,既然人在天門村停留過,那么村民怎么會說,從沒有人見過,這是怎么一會事?的確有些古怪。 “信息只有這些,這次的任務(wù)主要就是調(diào)查一下那兩名文物局的同志是生是死,如果活著自然好,如果已經(jīng)不幸遇難,那么他們遭遇了什么,是怎么死的,都需要弄清楚,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宋道臨交代完了這個任務(wù)的內(nèi)容后,又告訴我們兩個,這個任務(wù)有些古怪,而且因為天門村太閉塞了,所以信息實在有限。 到了那里后,很可能遇到還不清楚的一些危險,所以接不接受這個任務(wù),讓我們兩人自己決定,不強求。 同時,告知了,這個任務(wù)同行的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名持槍的武警同志,作為隨行的防護人員,還有一名文物局的干部。 幾乎是宋道臨話音一落,黃文筠就表了態(tài),愿意接受這個任務(wù)。 “那你呢,李玄心小同志?不用急,思考好了,再回復(fù)我?!彼蔚琅R笑呵呵的看著我。 我一時間沒有拿定主意,一來是這個任務(wù)有些特殊,再有就是,是和黃文筠一起,這讓我心里直打鼓,本來我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就在我遲疑不定的時候,坐在我身側(cè)的黃文筠幽幽的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不愿意去,就不要為難自己?!?/br> 這時,宋道臨又問了一句,愿不愿意接受這個任務(wù),我摸了摸鼻子,說了一聲:“好吧,我接受?!?/br> 宋道臨滿意的點點頭,告訴我和黃文筠回去準備一下,等明天和另外的一名武警同志和考古局的仇教授一起出發(fā)。 我不理解的問道,我們兩個人足以自保,也能夠保護得了那個考古教授,武警同志就不用配備了,可是宋道臨告訴我,在閉塞的山村里,槍比任何東西都有威懾力,能夠減少很多麻煩。 等我出了出了辦公室的門,剛要腳底抹油,可是卻被隨后出來的黃文筠給叫住了:“李玄心,你很怕我嗎?” 回過身,就見到神情平靜的黃文筠,雙手插在風(fēng)衣的口袋里看著我,見我支支吾吾的不吭聲,她招了招手,讓我跟著她上天臺。 等到了樓頂天臺,我像是根木頭柱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倒是眉眼含笑的繞著我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了我身前,相距不足三十厘米,幾乎是臉貼著臉。 “玄心,那天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可以完全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也可以當(dāng)成是做了一個夢,我希望你不要躲著我,否則我會很難過的?!秉S姐在我面前軟語柔聲的說道,甜膩的口氣噴吐出來,吹拂在我的臉上。 我心里一陣別扭,我之所以有點躲著她,是因為感覺是我趁她喝醉,占了她的便宜,現(xiàn)在反倒是她在安慰我。 當(dāng)我點頭答應(yīng)后,她微笑著和我說了聲明天見,就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當(dāng)走出幾步遠后,她突然回身向我問道:“那天的雞湯我忘記放鹽了,你沒有喝出來嗎?” 我干笑一聲,搖了搖頭。 回到學(xué)校后,他們都去上課了,我簡單的收拾起行李,裝上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當(dāng)我拿出口袋里的尸香玉,我遲疑了一下,有了老照片的前車之鑒,知道放在身上也不穩(wěn)妥,這次的任務(wù)去的地方我不熟悉,索性就留在寢室好了。 我將白如燕叫了出來,告訴她我需要出去一段時間,不能帶著尸香玉在身邊,會留在寢室里,她聽了后,悄無聲息的點了點頭,和我說道:“你要保重自己。” 我含笑點頭:“謝謝你,如燕?!?/br>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回到了尸香玉中。 …… “這位是趙剛同志,是我市武警部隊中非常出色的一名戰(zhàn)士,負責(zé)一路上的安全工作,這位是文物局的仇教授……”二院門前停著一輛吉普車,宋道臨給我和黃文筠介紹起同行的另外兩個人。 在寒暄和互相簡單的認識了之后,又和宋道臨道了別后,就上了車,開車的是趙剛,仇教授坐在副駕駛,而我和黃文筠坐在后面。 我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仇教授,五十多歲出頭,個頭不高,雖然有點謝頂,可是紅光滿面,看起來還挺硬朗的,有著一個大酒糟鼻子。 而開車的趙剛沉默寡言,國字臉,身材很魁梧,一走一動都帶著風(fēng),握著方向盤的兩只手骨節(jié)寬大又粗糙,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 “李玄心,我有些累了,到了后叫我?!秉S文筠和我說完這句話,就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背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 我靠著車窗,看向車窗外,腦袋里空蕩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上路大半個小時后,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閉眼休息的黃姐側(cè)傾過來,直接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向右側(cè)頭看了一眼,見到她似乎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嘴角上還綻開著淡淡的笑意。很快,我就神情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還小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兩人,心漏跳了兩拍。 黃姐穿著一件黑夾克,衣領(lǐng)向外翻卷,而里面是一個雞心領(lǐng)的酒紅色毛衫,因為姿勢的關(guān)系,毛衫的領(lǐng)口也大開,我一側(cè)頭,就恰好看到了毛衫內(nèi)兩抹豐盈的雪白和深不見底的溝壑。 立刻收回了目光的我再次看向窗外,可是腦子里卻亂了,全都是剛才一瞥看到的香艷場景,同時也讓我難以抑制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這也更加讓我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終于,在我腦袋側(cè)向窗外側(cè)的脖子都僵硬了的時候,黃姐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用手捂著嘴,打了個輕輕的哈欠,見到靠在我的肩膀上,微微笑了笑,直起身,說了聲謝謝。 我側(cè)過頭來,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在意的搖搖頭。 她見到我的動作,眼眸略過疑惑,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有著很大縫隙的衣領(lǐng),漸漸的,英氣十足的臉上漫上了笑意,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車一路行程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先是吉普車,然后是摩托車,再之后是驢車,當(dāng)深入到了山區(qū)后,在到達天門村前的最后一段路程,就只能用兩條腿走了。 在前往天門村的這最后一段路程,除了我們四人之外,當(dāng)?shù)亟o安排了一個向?qū)?,負?zé)引領(lǐng)到位置偏僻難尋的天門村。 對我而言,走山路就和平地一般,沒有任何的不適,而黃文筠也只是冒了一些汗,武警趙剛同樣沒有大礙,只苦了文物局的仇教授,剛爬過一個山頭,就幾次要向?qū)Ш臀覀內(nèi)齻€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眼見著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必須得在天黑前感到天門村,否則在山里過夜可有的罪受了,見到仇教授累的快要虛脫了,我提議道:“仇教授,我背你一段路吧?!?/br> 仇教授一聽,眼睛亮了一下,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太好吧?!?/br> 我說道:“沒關(guān)系,要不我們在天黑前趕不到天門村,晚上只能在老林子里過夜,不凍死我們,也得被蚊子吸干?!?/br> 向?qū)з澩狞c了點頭,說了句不錯,確實如此。 趙剛上前一步,說讓他背仇教授好了。 我搖了搖頭,趙剛雖然體力不錯,可是走山路,不僅僅是靠體力的,還要技巧,而我在山里長大,閉著眼睛都不會被樹根絆倒。 仇教授個子矮小,我背起來沒有多大的負擔(dān),這樣一來,我們的腳程也快了很快,不一會兒,我們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條幾十米長的鐵鎖橋,橋下是轟隆隆的流水聲。 向?qū)Э戳搜厶焐?,和我們說道:“過了這座橋,只要順著路再走一里路,就到山門村了?!比缓笏屯鶃淼穆飞戏祷厝チ?。 我回頭看了一眼向?qū)щx開的背影,這一路上,這個向?qū)дf起天門村的時候,神情總是很古怪,而且堅決的表示,不會在天門村過夜,寧可忍著一路的疲憊,也要連夜趕回去。 他似乎害怕,可是他在怕什么?我抬頭看了眼面前來回搖晃的鐵索橋,就好像是一條通往幽冥的路途,不禁皺了下眉頭,越加的感覺天門村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