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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安言辭懇切,不似先前咄咄逼人,聽得沈慕儀漸生自責(zé),真像是她不懂事,霸這師柏辛才連累了他。 “有些事行洲尚不察覺,可老身這個當(dāng)祖母的看在眼里當(dāng)真不忍心。他業(yè)已到了成家的年紀(jì),雖說瞞著家中長輩與人私定了終身,但既是他喜歡的,只要不阻他仕途,老身與他的父母都能答應(yīng)?!蔽亩ò驳馈?/br> 沈慕儀只道師柏辛將那心上人藏得好,卻不知他們已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而文定安言下之意就是綏陽侯府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私定……終身?” “老身已派人去綏陽接行洲的父母來上京,待行洲傷勢恢復(fù)便商定他的婚事。” 沈慕儀從未想過,這個本該是喜訊的消息卻在終于被文定安證實后成了打在她心頭的一記重創(chuàng)——師柏辛真的要跟別人成親了,而她竟是這樣難過。 第65章 她喜歡師柏辛。 趙居瀾本以為沈慕儀和文定安或許會談很久, 卻沒料到那女帝不多時就從暖閣中出來,只是進去時憂心忡忡,此刻出來只剩下一臉落寞。 他上前道:“怎么回事?” 沈慕儀只是搖頭, 神情黯淡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擊。 趙居瀾見狀更加擔(dān)憂,忙追問道:“文公跟你說了什么?你只管告訴我,如今行洲昏迷, 我代他照顧你也是一樣的。” 沈慕儀裹緊了身上的大氅,好似沒聽見趙居瀾說話, 望著回廊外晴好的陽光, 輕聲道:“我想回家?!?/br> “我送你回宮?!?/br> “我想去白云觀?!?/br> “白云觀?去白云觀做什么?” 沈慕儀慢慢走入光線中, 依舊喃喃道:“想回家, 我想回家。” 趙居瀾見她這般神情恍惚, 立即攔住她道:“到底什么了?” 沈慕儀卻只是無聲地看著趙居瀾,目光里透著一絲哀求。 趙居瀾唯恐自己不答應(yīng)只會讓沈慕儀的情況更糟, 只好點頭應(yīng)允,馬上送她往白云觀去, 又吩咐隨身侍從趕緊去宮中報信。 翠濃收到沈慕儀從相府直接去了白云觀的消息立即稟告給文定昕,文定昕亦即刻追去白云觀, 最后是在沈慕儀過去居住的屋子外頭找到她的。 沒有溫度的陽光照著坐在墻頭的沈慕儀, 在她身周籠下一層薄薄的光暈,讓墻下的文定昕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 “阿瑾?!蔽亩靠觳缴锨? 道,“阿瑾, 你這是怎么了?快下來,快下來?!?/br> 沈慕儀聞聲低頭,看著文定昕緊張擔(dān)心的樣子,她卻笑道:“我就是想回來待一會兒, 不想那么快回宮里去。皇祖母不用擔(dān)心,我就……就再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好?!?/br> 沈慕儀此時的表現(xiàn)和趙居瀾派去傳信之人所言截然不同,文定昕因此更加更擔(dān)心,道:“阿瑾,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下來跟皇祖母說,皇祖母一定會幫你的?!?/br> “我沒事?!鄙蚰絻x轉(zhuǎn)而去看一旁的趙居瀾,責(zé)怪他道,“我待一會兒就回去的,你非將皇祖母找來,看將她嚇的?!?/br> 趙居瀾亦察覺出沈慕儀的異樣,擔(dān)心道:“你先下來再說,總不至于要太皇太后這樣同你說話吧?!?/br> 此時他也顧不上君臣之別,說話的口吻有些重。 沈慕儀猶豫了一陣,瞧著墻下這幾雙眼睛都巴巴看著自己,她才有些不情愿地從墻上下來。 文定昕第一時間上前拉住沈慕儀,看她有沒有受傷,盡是疼愛道:“我的阿瑾究竟怎么了?跟皇祖母進屋里去說話。” 沈慕儀乖巧地任由文定昕拉著往屋里去,不忘回頭給翠濃使眼色,讓她攔著趙居瀾。 文定昕拉著沈慕儀回到房中,才剛要說話就發(fā)現(xiàn)沈慕儀的雙眼已經(jīng)盈滿了淚,她抬手去摟沈慕儀,道:“阿瑾,我的阿瑾。” 沈慕儀終于不再忍耐,撲進文定昕懷里哭了出來:“皇祖母,我真沒用……” 文定昕抱緊了沈慕儀,一面輕輕拍著她的背,道:“當(dāng)真有委屈就哭出來,這里只有阿瑾和祖母,不怕被人瞧見?!?/br> 沈慕儀聽這柔聲勸慰更耐不住想哭的沖動,便鉆在文定昕懷中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回,也不說究竟是為什么。 心里的這件事沈慕儀不敢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親祖母,她也不敢吐露一個字,唯恐就連這最疼愛自己的親人也無法理解,甚至?xí)闯馑牟恢邜u。 她唯有將這個才剛剛真正被自己認清的秘密藏在心底,獨自去體會這些年來在對師柏辛的付出習(xí)以為常的日子里而被忽略那些細節(jié)和感情,才切實地看清楚,那個她以為會是自己老師、摯友、臣子的人其實已換了一種身份留在她的心中。 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從師柏辛說出自己有心上人的那一天起,她會有那些奇怪的堅持和好奇,即便她依舊支持他的決定,可她開始對他發(fā)脾氣,開始想要得到他更多的關(guān)注——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傷心,在為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感情而難過。 因為不明白,所以反反復(fù)復(fù),而今天,就在相府的暖閣里,當(dāng)她聽見文定昕說出“私定終身”那四個字時,她終于聽見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碎開的聲音,那一瞬間的失落甚至是絕望,終于撥開了長久以來籠在她心上的云霧,真正讓她看見了那個早就可再她心上的名字。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 師柏辛對那個心上人的態(tài)度從來不曾變過,如今連文定安都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親事,還將老侯爺都從綏陽請來了上京,已成定局的事,她如何能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