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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們一瞬會意過來,皆斂聲屏氣、腳步輕緩地悄悄從房中退到外間伺候,只留房中一對新婚燕爾。 江殷看著鏡中婦人打扮的陸玖, 忍不住吃吃地笑了笑:“真好看?!?/br> “又哄我?!标懢凛p輕側(cè)眸, 笑眼彎彎看向江殷,眼底滌蕩著甜蜜和幸福。 “沒哄你,我是認真的?!苯筝p輕點了點她的鼻尖, 自豪笑道,“我的娘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陸玖忍不住笑出聲:“那請問夫君,為妻這京城第一美人是誰排出來的?” “當然是為夫了。”江殷笑容朗朗。 陸玖舒然挑眉,故意道:“那我這京城第一美人的水分可大著哪?!?/br> “哪有?!苯蠓鲋募绨蛐?,“為夫排的名次,絕對公平公正,一點水分都無?!?/br> “瞎說?!标懢列χ帜笏?。 江殷輕輕在她身邊嗅了嗅,溫柔笑道:“用的什么香粉,好香?!?/br> 陸玖揚手一指梳妝臺上的一個精致的琺瑯小盒子,莞爾道:“就是市面上尋常的香粉。” 江殷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粉盒子把玩了幾下,又放回去,嗤聲道:“那怎么行?我的妻子怎么能用這些尋常的東西?改天我讓阿愚托人給你帶些西域過來的香粉,那東西才好?!?/br> “不用了?!标懢翢o奈地睨他一眼,“何必這么奢靡?還要麻煩羨愚?這些東西我用著挺好的,不準給我亂買東西亂花錢,知道么?” 江殷吃了她兩句訓斥,不由得低下頭嘀咕道:“沒事,我花得起這個銀子,再說了,東西還買是給你用的,那我就更舍得了?!?/br> 陸玖扶額笑:“不是花不花得起銀子的問題,如今可不比沒成婚的時候,元朗,你我既然成婚,就該自己擔起一個家。你看,如今公爹遠在燕云山,家婆身子又不好,齊王府上下今后就是靠我來打點做主。我既然主持中饋,自然要精心替這個家上下謀劃,家里的銀子只用在該用的地方即可。要是我這個管家的奢靡浪費,還怎么給底下的下人做榜樣,還怎么服眾?” 江殷聽著她語重心長地說完這一番話,眼底不由得閃動起溫柔的光芒。 他抓了她的手,感動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玖玖,我真的沒想到?!?/br> 陸玖坐在妝臺前,扭身溫柔微笑地睇著他:“元朗,我們結(jié)為夫婦,不能只是我倚靠著你在外替我遮風擋雨,我也必須要成為你的倚靠,在你撐不住的時候,我可以替你撐起這個家。所以,我們是平等的,是互相扶持的,這才是我理解的夫妻,你明白嗎?” 她俏皮地一笑,將手從江殷的手里抽出來,轉(zhuǎn)而用自己的纖細的雙手護住了他的手。 “江殷,江元朗,你要明白,以后,你再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了,有我在身邊陪著你,保護你,有我疼你,愛你。不管我們是否在彼此身旁,無論何時,我與你的心,總是在一起的?!?/br> 她溫柔沉靜地凝睇著他,淡淡地笑了起來,宛如一朵獨自開在四月芳菲天里的雪白梔子花。 光是這樣的笑容就讓他揉碎了心腸。 江殷垂眸,眉眼里亦透著溫柔從容。 心里原本空缺的一個地方,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歲月的流逝下由陸玖輕輕填補上,江殷清楚地意識到,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獨自一人了。 往后,不論風霜雨雪,總有一人,愿意為他點一盞渺渺的橘燈,候著他的歸來,陪著他邁向明日。 江殷的五指與陸玖的手指緊緊穿插相交在一起,光是彼此掌心的溫度,就能讓對方覺得不再寒冷。 江殷的眉眼中拋去了從前少年時的那種不羈張狂,逐漸變得沉靜穩(wěn)重,像是一個能夠擔負起家庭重任的男人,像是一個能夠撐起風雨的丈夫。 他握著她的手,慢慢地說:“玖玖,我的童年少年顛沛流離,因為身世受盡了白眼,所以那時候為了保護我自己,我總是滿身不可觸碰的逆鱗,也老是做一些荒唐事。可是現(xiàn)在我們成親了,我有了你,有了我們的這個家,我就一定要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讓我的妻子余生不用再遭受風雨,讓我們的孩子都可以平安快樂地長大。你要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陸玖輕輕地笑了,眸光溫和沉靜,她仰頭看著他,鄭重地道:“好?!?/br> 她輕輕挽過他的手,取了一盒桌上擺放的胭脂,笑盈盈地睇著他:“替我點妝好不好?” 江殷笑著,眼眶濕潤起來。 他接過她手里的胭脂:“好。” 嚴冬厚雪,檐子上滴水結(jié)成長而晶瑩的冰柱,嘰嘰喳喳的鳥雀飛落在臺階上,歪著小腦袋偷聽新房之中的小夫妻笑語盈盈。 陽光安靜地鋪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宛如一塊精致的鎏金錦緞。 這個冬天,好像已不那么冷了。 * 陸玖與江殷收拾好行頭之后,便前往齊王妃的院子中拜見。 齊王妃耶律珠音微笑地端坐在上首席位上,面孔顯得有些蒼老病容,這些年她的身子一直不好,不過是由著流水的山參藥品吊著性命罷了。 陸玖奉茶的時候,她還在不住地咳嗽,連忙命身邊的侍女攙扶兒媳起身。 耶律珠音是心病,這些年與齊王的夫妻關(guān)系一直冷淡,對江殷這個兒子亦是淡淡的,只不過經(jīng)過三年前那場牢獄之災后,偶爾也會當面關(guān)懷兒子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