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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身體猛然失去了重力迅速下墜,陸玖心中狂跳,甚至不敢張開眼睛。 可立馬,她就掉落在一個懷抱當(dāng)中。 她試著睜開雙眼,就看到江殷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夏日黃昏的樹蔭下,蟬聲悠長,偶爾一絲涼風(fēng)浮動了少年額角散落的幾縷發(fā)絲。 他橫抱著她,朗朗大聲地笑了起來:“你看,我就說吧!我肯定能接住你。” 陸玖回神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他的臂彎當(dāng)中,而因?yàn)榉讲诺暮ε?,她的手還緊緊地?fù)е牟弊印?/br> 她嗤的一下臉通紅,惱道:“你……你放我下來!” 第21章 陸玖:給你一把糖…… 江殷低頭看著陸玖臉頰上騰起的紅暈, 猛然意識到自己還一直抱著她沒放開,遂忙把她放下來。 雖然動作略顯慌張,但卻還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把她弄傷。 放下她時, 他也忍不住紅了臉。 陸玖回頭看了一眼宣平侯府高聳的院墻,心中還是有些驚駭。 從小到大她并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跟著江殷翻自家的院墻,應(yīng)當(dāng)是她閨秀生涯里做過最不合規(guī)矩的事了。 但看著那面越過的高墻, 她心里卻又莫名地生出了一絲快感。 違逆規(guī)矩,好像也是件很刺激的事情。 她正想問江殷接下來往哪兒走,卻見他忽然蹲下身來。 “你……你在做什么?”陸玖愣了愣, 突然見江殷抬手往她裙擺處拍了拍。 她這才看見自己的裙擺處臟了一塊,應(yīng)當(dāng)是方才跳墻時一不小心弄的。 “好了!”他替她拍干凈了裙擺,而后站起身來, 指著巷陌的前方道:“從這兒出去就是福善街, 往前再左拐就是御街, 我們沿著御街走?!?/br> “好?!标懢凛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摸了摸臉頰,想讓它快點(diǎn)冷卻下來。 江殷在前引路:“再過一會兒天就暗了, 到時候御街上會明燈,從底下走過去特別好看。” 陸玖點(diǎn)頭,忍不住輕聲問道:“白天的時候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為什么又回來?” “何羨愚告訴我今日州橋相國寺開市,一直到晚上都還很熱鬧, 我聽到消息就想帶你也去看看。對了, 一會兒出了這條巷子人會多起來,我牽著你的衣袖,這樣你就不會走丟了。”江殷順手拽緊了她的袖口, 回過頭來切切叮囑著她。 “相國寺不是寺廟么?那兒為何會有市?”陸玖不解。 “是座寺廟,但沒人正兒八經(jīng)去那兒拜菩薩。那地方每個月開放五次,開放的時候京畿附近的百姓都會去那里做買賣,很熱鬧,你想買什么那兒都有,而且有時候還能看見胡商牽著駱駝賣香料?!?/br> 江殷興沖沖地跟她描繪:“帶你逛完相國寺,咱們就去旁邊的州橋。州橋兩岸全是夜市,橋邊上鹿家和梅家的熟食和包子最好,現(xiàn)煎現(xiàn)賣的羊白腸夜市一絕。我想你來京師不久,肯定沒人帶你去過?!?/br> 陸玖聽著他興致勃勃跟自己描述,臉上神色溫柔了些:“世子為何不同著何公子他們一道去?反而要來找我?” “我跟他們?nèi)ハ鄧露疾恢廊チ硕嗌倩兀偻麄內(nèi)ビ惺裁匆馑??何況你來了,我自然是跟你在一塊兒,要他們干嘛?”江殷揚(yáng)起眉毛,少年還略顯青澀的面孔上全是意氣,“不過阿愚他們幾個今日應(yīng)當(dāng)也會過去,興許一會兒能碰上,但,我不太想碰著他們?!?/br> “為何?”陸玖疑惑,“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江殷撓頭笑了笑:“……何羨愚那個飯桶,到哪兒都只知道吃,上回我托他辦事答應(yīng)請他吃好的,哪曉得那天銀錢沒帶夠,因此如今還欠他一頓飯。要是今日在夜市上碰到,又該宰我一頓!” “你請人辦事便是欠人情分,既然何公子替你辦事,你應(yīng)當(dāng)兌現(xiàn)諾言。”陸玖道。 “我知道,我會還他的!只是不是今天……”江殷頓了頓,側(cè)眸看著她,“因?yàn)槲医裉熘皇菐愠鰜硗鎯旱?,不想碰見他們?!?/br> 陸玖垂眸,心中跳快兩拍,面容上仍舊端著平靜。 她咳嗽兩聲,淡淡道:“行了,又說渾話……” 江殷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我聽旁人說你才從益州回到本家,是不是本家的父母對你不好?” 陸玖略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垂眸兀自一笑:“我與我祖母最好,旁的人,談不上好壞?!?/br> “你比我好?!苯蠡仡^看著她真摯笑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明亮,“你還有祖母疼你,我都沒人管!京師的那些王公貴族都叫我野人。” 原是一句聽起來叫人心酸的話,可聽見“野人”兩個字,陸玖還是沒忍住,破功地笑了一聲:“野人?” 江殷看著她出府后臉上終于有了發(fā)自真心的笑意,遂放下心來。 他無所謂地笑道:“是啊,我父王出征在外從不管我死活,母妃也對我愛答不理,當(dāng)年在京中原本還有七八個朋友,可去了一趟蠻真以后,就只有阿愚他們四個愿意同我在一起?!?/br> “去蠻真?為何要去蠻真?”陸玖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 江殷的笑容斂了一點(diǎn),眸光有一瞬間的黯淡,可馬上又恢復(fù)了平常。 “沒什么,就是被當(dāng)做質(zhì)子送去了蠻真三年?!彼目跉馄降瓕こ?,甚至帶著一絲笑,好像只是在說自己午飯用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