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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殷這才被喚醒了一點神志,最后一拳終究沒落在了江煒的臉上。 “殷哥兒!”何羨愚抬頭看見來人,趕緊抓著江殷的胳膊將他拉起身。 陸玖回頭,就看到人群自動往兩邊退去,中間走出了一行華冠麗服者。 人群最前,立著一個穿石青色寬袖衣,梳高髻的夫人,她身后跟著一個穿淺蘭衣衫的女人,而后就是一行命婦,其中就有祖母華陽公主及魏氏。 “參見太子妃,參見陸良娣?!痹趫龅娜诉B忙行禮。 陸玖抬眸再看了一遍來人,確定為首穿石青衣的女人就是太子妃陳氏,而穿淺藍衣衫、與華陽公主有五分相似的女人,便是她的姑母,江煒生母陸良娣。 她們知道了蹴鞠場的動靜,應(yīng)當是趕來主持局面的。 “煒兒,你怎么樣了!?”陸良娣見到滿頭是血的兒子心急如焚,連忙沖了上去將他攬進懷里,一隊隨行的宮女們連忙七手八腳簇擁上去給江煒擦血擦手。 而相比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著的江煒,江殷卻形單影只的站在一旁,跟著他的,只有一個何羨愚。 太子妃陳氏是個美人,只可惜性格古板冷漠,看上去遠不如陸良娣眉目溫柔動情,顧盼生輝。 她叫身后跟著的太監(jiān)們將兩個少年隔開了,簡單處置了江煒額頭上的傷勢,然后才轉(zhuǎn)過眼睛,目光冷冷盯著滿身泥塵的江殷。 江殷一個人打八個,雖然大獲全勝,卻也不免狼狽,原本身上穿著的那件殷紅的蹴鞠服早已經(jīng)骯臟,袖口衣袂處叫江煒的隨從撕得稀爛,額角上的發(fā)絲也凌亂著。 他目光警惕防備,看著眼前這些長輩們。 “江殷?!标愂厦娉寥缢亻_口,“荷香宴并未給齊王府送去請?zhí)?,是誰準你來蓮清宮撒野的???” 第10章 三姑娘是個小傲嬌~…… 陳氏的聲音沉重,猶如一記悶雷敲響在眾人的頭頂。 陸玖詫異,這荷香宴,江殷竟然是不請自來的。 “風蓮,不是說荷香宴會邀請京城中所有的公侯子弟么?為何齊王世子不在其中?”陸玖回頭輕聲問道。 風蓮低著頭,艱難小聲道:“您剛回京不清楚,齊王世子的身份……有些特殊?!?/br> “——我想來就來,怎么了?”江殷的語氣沒有絲毫畏懼,他抬眸看著陳氏,倔強道,“荷香宴請的不就是我們這些人么?我出身齊王府,為何不能來?” 躲在背后的江煒聽到聲音探出頭,冷笑一聲:“你也配?” 江殷目光灼灼看著他,威脅笑道:“還能說話?看來是我剛才下手太輕了些?!?/br> 說著,他環(huán)胸走上前。 “殷哥兒!”何羨愚在背后小心扯了扯他的衣袖,“…別沖動!” 江殷回頭瞪了何羨愚一眼:“啰嗦!怎么?你也要幫著他們說話?” 何羨愚為難:“我沒有……” 陳氏柳眉倒豎:“江殷,退下,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我要是不退呢?你們能把我怎么樣?”江殷仰著頭,目光輕蔑地掃了一圈眾人。 陳氏眸光一寒:“蓮清宮雖是行宮,卻也是大內(nèi)重地,外臣無詔不得擅入,江殷,你無詔擅入,還在行宮之中動手毆打皇孫,兩罪并罰,只怕你不能承擔!” 江殷卻笑了起來,他目光睥睨眾人:“應(yīng)天府我都三進三出了,我還怕這個?” 陳氏早就料到他會說這話,于是淡然一笑:“你不怕事情連累你,可以。但就不怕事情連累到旁人?比如說……你的母親?如今蠻真擾亂我大周北境,十數(shù)萬黎民至今無所定居,齊王駐守燕云山脈,你那位出身蠻真公主的母親留在京中,處境可是萬分尷尬?!?/br> “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還要添亂嗎?你不怕因為你的緣故再牽連到她?江殷,我是你的伯母,我自然是為你好。這樣的地方,你不該來,若是識相,就趕緊回去?!?/br> “嫡母,您就這么容易放他走了,我今天豈不是白挨他一頓打?”江煒不滿地嚷嚷。 陳氏瞥他一眼:“他和你都是皇孫,自然不用受罰,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聽說了,今日引起事故的緣由,就是那位即將與你退婚的陸家三小姐。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這懲罰就由她來受好了?!?/br> 女官掃了一眼人群:“陸家三小姐何在?” 陸玖硬著頭皮上前,對著陳氏福身:“臣女宣平侯府陸玖,行三。” 魏氏一瞬間慌了,連忙上前給陳氏福身,華陽也忙走到陳氏身邊:“陸玖回京時日不常,許多京中的規(guī)矩未明白,今日鬧出這些,都是我這個祖母管教不當?shù)木壒?,我自然會帶她回去好好教?dǎo),讓太子妃見笑了。” 華陽是嘉熙帝的jiejie,太子的姑母,陳氏自然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她微然一笑,剛要與華陽客氣兩句,卻見江殷的身影便急匆匆上前。 陸玖還未反應(yīng)過來,江殷便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今日的事情,全是我一個人挑起的,太子妃就不要傷及無辜了?!?/br> 陸玖恍然抬首,就見到少年郎擋在她身前,仰著臉擲地有聲地說道。 陸玖感覺他應(yīng)該是一個很驕傲的性格,可是當下,他卻收斂了他所有的傲慢。 “既然這里不歡迎我,我走便是!” 拋下這句話,江殷便站直了身,筆直的脊背一如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