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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讓人去準(zhǔn)備。 算命先生卻是說要走了。 連飯都不吃。 玖娘遞上一個(gè)荷包。 “……”算命先生看著玖娘。 笑了笑道,“郡主不必如此,說起來我與郡主的母親,倒是有一段淵源,這一切不過是來還恩罷了!” “先生,這只是我一點(diǎn)心意,我知道……” 算命先生搖頭。 “我習(xí)慣了來去兩袖清風(fēng),不攢一文錢,有人若是愿意請我喝杯酒,吃頓飯,我便為他算一卦,不愿意也無礙,人生在世,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已經(jīng)算了最后一卦,做了最后一件事,往后再不踏足江湖。 且盛世明君已誕生,天下百姓日子會(huì)越來越好,他也該隱退江湖了。 銀錢拿來何用? “郡主,告辭!”不過臨走時(shí),算命先生卻給了阿順一串珠子,臟兮兮的。 玖娘、趙誠都沒敢嫌棄,玖娘親手做了荷包,把珠子裝里面給阿順戴著。 他們都清楚,每一次命運(yùn)的改變,算命先生都出現(xiàn)了,這串珠子,定有別的意義。 既然要回去,決定走水路,有些江面已然結(jié)冰,就需要當(dāng)?shù)毓賳T派人碎冰,這些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安排。 但玖娘的原話是必須自愿,且還有一定的賞銀,不能讓人白白做事。 第二日起棺,還請了縣城有名的道士先生。 做了法事,上了祭品,可棺木抬出來,碎了。 玖娘瞬間便白了臉。 上前去一看,棺木空空,什么都沒有。 “沒有?”玖娘驚的目瞪口呆。 便是一直木訥著的駱大郎亦上前看,“怎么會(huì)沒有?” 當(dāng)初是他和玖娘親自給溫柔入殮,溫柔確確實(shí)實(shí)沒了氣息。 玖娘看著駱大郎,駱大郎連忙搖頭,“不是我!” 玖娘相信不是他。 當(dāng)時(shí)她娘病入膏肓,整個(gè)人消瘦的很,也是在她懷里斷氣。 “……” 那么遺骸去了哪里? “拿箱子來!” 玖娘把棺材全部裝到箱子里,打算運(yùn)回京城去再說。且她娘當(dāng)初下葬,并沒有陪葬品,所以不存在盜墓。 又讓人去找算命先生。 他為什么要她今天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人海茫茫,算命先生就像是忽然間消失在人海,音訊全無。 玖娘他們走的很急,本來是兩條船,后來又多了一條船,船上都是僧人,念著超度亡魂的經(jīng)文。 玖娘這兩日有些病懨懨,吃不下飯,好幾次強(qiáng)迫自己吃下去,都吐了出來,奶水也斷了。 阿順沒得奶吃,只能吃米湯,稀飯、蛋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斷了奶。 他還喜歡吃rou湯住的餛飩皮,一小碗吃下去,肚子都鼓了出來。 阿順也知道娘心情不好,更是乖巧的依偎著玖娘,除了吃飯、拉屎尿,哪里都不去,就挨著娘,乖巧的不哭不鬧。 趙誠瞧著玖娘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心疼的同時(shí),滿滿的擔(dān)憂。 船行半月,被人攔了下來。 “忠義伯、莊明樓求見晨曦郡主!” “……” 玖娘沒仔細(xì)聽,看著一個(gè)花瓶發(fā)呆。 趙誠見阿順歪在玖娘懷里,讓人盯著,自己出去看看。 這人膽子好大,竟敢攔船。 端月幾個(gè)也站在一邊看著,偏生素來乖巧的阿順,一頭從羅漢床上栽了下去。 “哇……”哭了出聲。 “阿順?” “小世子!” 玖娘回過頭來,阿順?biāo)ぴ诘厣?,頭上一個(gè)大包,痛的他哇哇大哭,也不讓端月幾個(gè)人抱他。 玖娘心疼極了。 伸手把他抱在懷里,輕輕給他吹著大包,溫聲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都是娘不好,這些日子都沒能好好照顧阿順!” 也在瞬間清醒過來。 娘遺骸不見,未嘗就是件壞事。 她該看開一些。 說不定娘還活著呢?只不過是被人救走了,等時(shí)機(jī)到了,便會(huì)回來跟她和父親團(tuán)聚。 “嗚嗚嗚……娘……” “……” 玖娘先是一愣,還有些驚訝,卻是聽的認(rèn)認(rèn)真真,“阿順會(huì)喊娘了!” “娘!” 雖然含糊不清,但這一次是真的喊了。 玖娘又哭又笑,也算是從糾結(jié)、自責(zé)中徹徹底底清醒過來。 抱著阿順親了又親,哄了又哄。 “我這些日子,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照顧阿順?”玖娘問端月。 “大將軍照顧的很好!”端月回道。 言下之意,便是了。 玖娘給阿順抹了藥,讓端月抱阿順去玩一會(huì),又讓人準(zhǔn)備熱水,洗澡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才問船為什么停下來? “忠義伯?dāng)r下的船!” 忠義伯?莊明樓? 玖娘頓時(shí)明白,這人為什么要攔下船了,因?yàn)闀郧f在船上。 前廳 趙誠見了莊明樓。 莊明樓直言來意,“我想見見曉莊!” “……” 趙誠看著莊明樓,尋思片刻后說道,“他未必想見你,伯爺還是請回吧!” “我知道他在船上,大將軍,請您成全,喊他出來,我們與他說幾句話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