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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沒問她笑什么。 淡淡又不可聞?wù)f了句,“英國公府么……” 攝政王起身朝外面走去。 老太妃沒留他,只是起身又去看玖娘。 玖娘本來身子骨還可以,早前生了一場病,后來也養(yǎng)的不錯,趙誠好吃好喝、湯湯水水的養(yǎng)著。為了她的身子,強(qiáng)忍著沒有圓房。 回京的路上,她不暈船,還能自己動手做飯,想吃什么煮什么,更是養(yǎng)的不錯。 今兒流鼻血雖是有些多,現(xiàn)在喝了藥睡去,主要還是藥湯有助眠、寧神的效果,這才睡的實(shí)了些。 老太妃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里真不是滋味。 也萬分自責(zé),她竟讓自己的孫女受到了傷害。 端月一瘸一拐進(jìn)了屋子,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邊。 若早前還有一點(diǎn)輕視玖娘,此刻是一點(diǎn)不敢有了。 太妃、攝政王對玖娘的感情和看重,是她們這些丫鬟不可揣測的。 “往后好生伺候郡主,該有的恩賞少不了你們,若是有歪心思……” “是!”端月連忙應(yīng)聲。 幾個丫鬟回來了四個,另外兩個一個是開窗戶的榴月,一個是拿香爐的荷月,已經(jīng)被扣下嚴(yán)刑拷打。 回來的四個,如端月一般,都小心謹(jǐn)慎,再不敢有小九九。 玖娘流鼻血的事情在京城已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尤其是在攝政王府發(fā)了帖子,說老太妃在二月初九這日要賣錦鯉后。 “那還能如期進(jìn)攝政王府嗎?” “是啊?” 尤其是商戶人家,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跟攝政王府搭上線,這回來的郡主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有了,送點(diǎn)藥材去關(guān)懷關(guān)懷,就算見不到攝政王,那東西總能送進(jìn)去,多少也有了點(diǎn)面子情!” 玖娘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聽說有不少人送了她很多藥材。 “?” 玖娘微微挑眉,“送給我的?” “是呀!”端月輕聲。 玖娘凝眉,“為什么送藥材給我?” 不過一想就明白了。 肯定是想巴結(jié)她父親,沒有路子。 “父親要收下的嗎?”玖娘問。 “王爺說,既然給您的,便送來了翠微苑!” 玖娘頷首。 見端月走路一拐一拐的,“端月,你怎么了?” “……”端月微微一愣,連忙搖頭,“沒,沒事,就是不小心磕著了!” “那抹藥了嗎?” 端月頷首。 藥倒是抹了,不過鞭傷有些重,抹了藥也疼的。 “那你去休息著,換其他人來!” 只是玖娘很快知道,其他人也是一樣。 “……” 她數(shù)了數(shù)幾個丫鬟,還少兩個。 “端月,你們是不是被懲罰了?”玖娘問。 端月想了想跪了下去,“郡主,求您救救榴月、荷月吧!” 她們被打一頓,就放了出來,和榴月、荷月過了一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只是一起生活好些年,情誼到底是有些的。 “……” 玖娘伸手扶端月起來。 “是祖母的意思?還是父親的意思?” “攝政王不管內(nèi)宅之事!” 玖娘表示明白了。 才收拾好,吃了早飯,老太妃便過來了。 “祖母!” “好些了么?”老太妃問,眸中都是憐愛。 “嗯!”玖娘點(diǎn)頭,依偎到老太妃懷里。 “祖母,謝謝您疼愛我!” 她對這個王府,對這個家,其實(shí)沒多少歸屬感。 人來了,心卻沒來。 老太妃聞言,心口微疼。 要是一直養(yǎng)在身邊,哪里會這般卑微。 “好孩子!” 老太妃輕聲安撫,拍著玖娘的背。 好一會后,玖娘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眸。 “祖母,那兩個丫鬟還能回來嗎?” “……” 老太妃聞言。 看著玖娘,余光掃了一眼端月,溫聲道,“會的,只是讓她們?nèi)枎拙湓挘芸炀湍芑貋?!?/br> “好!” 老太妃朝嬤嬤看了一眼。 嬤嬤領(lǐng)命退了下去。 玖娘喝藥的時候眉頭緊蹙,等一碗藥下去,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習(xí)慣性的看了一圈,不見趙誠,也沒有飴糖、蜜餞。 那句想要喊苦的話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昨兒喝藥,喝的匆忙,加上鼻子一直留言,倒也沒覺得有多苦。 今兒好像所有味覺都恢復(fù)了,苦的她小臉皺成一團(tuán),眼眸里都是淚花。 老太妃瞧著,輕笑出聲,從袖子里摸出一個手帕,打開捏了塊糖遞到玖娘嘴邊。 玖娘立即張嘴含住。 “唔!” 甜的。 眨了眨眼,眼淚流出來,她卻笑了。 “祖母,甜的!” 老太妃樂的不行。 小時候的瑾兒也是如此,吃不得一點(diǎn)苦。偏生又倔強(qiáng),忍著不說。 她總會偷偷備點(diǎn)糖,等他喝了藥,偷偷喂他。 如今玖娘怕苦這點(diǎn),倒是像極了她父親。 眼淚汪汪,又笑的歡喜的樣子,真的招人稀罕極了。 把剩下的兩塊放到玖娘手中,“拿著慢慢吃!” “嗯嗯!”玖娘用力點(diǎn)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