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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順道踢了褚家三兄弟幾腳。 又傳來三人殺豬般的嚎叫聲。 轉(zhuǎn)身從馬車?yán)铮掩w蓉、趙月扯了出來,像丟什么臟東西一般丟在地上。 嫌棄萬分。 趙月疼的直哼哼,渾身顫抖,害怕萬分。 趙蓉卻咬緊牙關(guān),一聲都沒吭。 黑暗之中,有淡淡的血腥氣,有趙蓉、趙月,還有褚家三兄弟,以及褚婆子。 褚家其他人一個都不敢動。 典型的欺軟怕硬。 曉莊冷哼一聲,“人如今可是活著給你們送回來的,若是死了……” 褚家人還沒領(lǐng)悟過來。 衙門的人適時開口了,“曉莊兄弟放心,我們這幾個衙門的人親眼瞧見,人活著回到褚家,若是死了,定是褚家人謀害這兩姐妹性命,咱們姚大人素來公正嚴(yán)明,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罪犯!” “……” “……” 褚家人慌了。 衙門的人。 也就是說,他們剛剛的話,不單單趙誠的人聽了去,衙門的人也聽見了。 可能不止,村里怕也有人聽見了。 跪在地上的褚老頭腦袋嗡嗡嗡作響。 他想說點什么,曉莊他們已經(jīng)駕駛馬車離去。 褚家陷入了死寂之中,就是褚家三兄弟疼到極點,都不約而同嚇到噤聲。 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 若是村里人知道褚家女兒與人私混被抓jian在炕,又跟人私奔,家里幾個女兒的婚事…… “唔,疼!”趙月被掐的很疼,忍不住呼叫了出聲,打破了這瞬間的死寂。 趙蓉也跟著叫出聲,“疼,疼死我了!” “……” “……” 褚家人還沒弄明白,趙蓉、趙月為什么喊疼,趙蓉已經(jīng)大哭出聲,“姥姥、姥爺,趙誠那個王八蛋,他打我們,嗚嗚……” “……”趙月有些發(fā)愣。 大姐明明恨毒了,為什么還能喊人? “我恨死他了,嗚嗚!”趙蓉哭的傷心欲絕,恨意更是真真切切。 只是這恨的是誰,就有待考究了。 聲音還大,不說十里八村,褚家村肯定能夠聽到。 好幾戶人家養(yǎng)了狗,狗汪汪狂吠。 褚老頭慢慢癱坐在地。 渾身都濕漉漉的,像被從水里撈起來一樣。 十幾年了,從閨女去了孫家,給了褚家一筆銀子,這些年雖然不能回來走動,但逢年過節(jié)也有銀錢送回來,口袋里有了銀子,腰桿就挺的直。 底氣足了,說話做事都傲氣許多。 這些年褚家在村子里十分有話語權(quán),他還想去走動一下,做褚家村的里正。 如今…… 褚老頭剛想起身,趙蓉已經(jīng)哭著爬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姥爺,姥爺,嗚嗚嗚,我好痛,趙誠他拿鞭子抽我們,嗚嗚……” 褚老頭被哭的頭昏腦漲,尤其是趙蓉哭聲又大又響,簡直就是魔音入耳。 “好了你別哭了!”褚老頭不耐煩出聲。 伸手去推開趙蓉。 趙蓉微微一頓,隨即又嚎嚎大哭,“趙誠不要我們了,姥爺你也不要我們了嗎?我們好可憐,爹是誰都不知道,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嗚嗚!” “姥爺,你說我娘去了哪里?我和趙月去找她好不好?”趙蓉忽然開口。 身上痛,心里恨。 她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 等偷到銀子,她立即帶著趙月走。 “……”褚老頭嚇了一跳。 就是褚家其他人也嚇的不行。 趙蓉兩姐妹若是去找褚氏,若她們是孫家的女兒還好,可萬一不是…… “你胡說什么呢,姥爺怎么會不要你們,就安心住下來,有姥爺一口吃,就不能餓著你們!” 趙蓉聞言,心中冷笑。 她早時候為什么就那么蠢呢? 嘴上卻連連應(yīng)是,“姥爺你真好,比那趙誠好多了,他真惡毒,娶了新媳婦就不要我們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褚老頭一聽,當(dāng)即決定把趙蓉留下,再好好教一教,讓她們?nèi)Ω囤w誠。 “只是姥爺,我好痛,渾身都好痛,就要痛死了!” 等到褚家點了油燈,一下子六個受傷的人,想到去請大夫又要花去不少錢,褚老頭一陣rou痛。 可是不治又不行。 請了大夫到家里不給趙蓉、趙月治也不行。 趙月還好,趙蓉就是條毒蛇,什么都做得出來那種。 所以他必須給趙蓉、趙月看好身上的傷口,還得好吃好喝養(yǎng)著,等傷養(yǎng)好了,再哄騙她們?nèi)Ω囤w誠。 想明白后,褚老頭心里才好受許多。 他卻沒發(fā)現(xiàn),趙蓉這次特別好哄…… 家里六個傷者,看病需要不少銀子,褚老頭等家里人都睡了,才偷偷起來,去院子樹下挖著,然后挖出一個壇子,從里面拿了銀子出來,又把壇子埋了回去。 趙蓉躲在暗處,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不枉她忍著痛,忍著冷等了半宿。 等褚老頭回屋后,趙蓉還等了一會,才輕手輕腳去刨開松動的土,把壇子抱出來。 有點重。 趙蓉抱著回了屋子,喊醒趙月。 “姐?”趙月輕喚。 “走!” 趙月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