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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都說是你二叔打跑的她們,是真的嗎?”玖娘輕聲問。 “才不是,是她們自己不守婦道,我二叔雖然看著兇神惡煞,才不會打女人!” 趙花兒比趙誠小九歲,趙誠娶媳婦的時候,她都有些記事了。 前頭兩個她不記得,那第三個,完全就是個騙子,騙了聘禮就跟人跑了。 二叔去找人,好幾年都沒回家。 “反正你好好跟我二叔過日子,他會待你好,真的,我沒見他對誰那么好過,跑前跑后,事事親為!” 玖娘點頭,溫溫柔柔的樣子。 她不知道趙花兒是性子如此,還是故意給她難堪。 但不管如何,先相處著,若是好多親近,不好往后遠(yuǎn)離著就是。 趙誠娶媳婦,雖說是第四次,但卻是第一次辦的這么隆重,席開八十桌,菜十幾個,還有瓜子花生糕點、涼菜,酒隨便喝,掌廚都是請來的廚子,廚藝好,碗都廚子那邊帶著,據(jù)說有三波廚子,各自做各自拿手菜。 親戚、村里人全部請,還來了趙誠的朋友,這些人不是坐馬車過來,就是騎馬,一個個穿的周正,拿的禮全部用盒子裝著,都沒有記在禮薄上。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是好東西。 菜肴好,酒水好,可見趙誠對這次娶的媳婦有多看重。 村里人、親戚朋友也十分好奇玖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把趙誠迷的暈頭轉(zhuǎn)向。 趙誠帶著幾個兄弟,一桌一桌開始敬酒。 先從姚家送親這邊。 姚子謙帶頭,都是姚家本家的男兒,不過往后見到玖娘都得喊一聲姑姑。 “姑父客氣了!”姚子謙喊的一點不臉紅。 本身趙誠比他大。 再一個他是讀書人,禮儀這一塊學(xué)的很好。 “你們吃好喝好,我這邊干了!”趙誠說著,喝了酒杯里的酒。 又去了趙家親戚、長輩這幾桌,趙誠也是一個一個親自去倒酒。 “諸位親朋好友吃好喝好,我這邊干了!” 連著幾桌,趙誠都十分誠懇認(rèn)真,可見他是真的高興和在意。 那廂趙蓉尋思片刻后,在一個碗里倒了酒,拉了趙月,端了酒走到趙誠面前。 她就那么直愣愣的看著趙誠。 趙誠平靜無波的看著她。 又看了她手里的碗,和碗里的酒。 他心中有數(shù)。 無非是想潑他酒,再就是敬酒,中途出個幺蛾子。 但他更相信是前者。 曉莊、王□□子站在趙誠左右,兩人手里都拿著酒壺,周琦手里端著 好幾個酒壺。 三人都淡漠又防備的看著趙蓉、趙月。 趙蓉被看的心里發(fā)慌。 但她今日豁出去了。 揚手朝趙誠潑酒,趙誠沒有閃躲開。任由那酒水潑了他一頭一臉,酒水順著衣裳流了下去。 曉莊怒罵一聲,“你這個死丫頭,找死!”揚手就要去打趙蓉。 趙誠拉住曉莊,沉著冷戾對趙蓉說道,“下次端碗一定要端穩(wěn)了,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不反手就給你兩巴掌!” 總有一日,會有人讓趙蓉明白,你潑人酒,別人斷你手。 扭頭對曉莊說道,“拖下去!” 曉莊把酒壺放到周琦端著的托盤上,伸手抓住了趙蓉的手臂。 趙蓉吃疼,叫出聲,“啊,殺人了,殺人了!” 曉莊不理她,拽住她走。 趙月立即上前幫忙,被曉莊另外一只手抓住,動彈不得。 “非禮了,非禮了!”趙蓉又叫。 曉莊面色不變,松手、揚手,以極快的速度將她打暈,抓住她的手臂,像拖死狗一般拉走。 “……” 趙月嚇呆。 抖著不敢吱聲。 趙誠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笑容可掬,“小孩子不懂事,是我教導(dǎo)無方,大家繼續(xù)吃菜喝酒!” 他依舊頂著一臉酒水給大家敬酒。 不少人都安慰他,“小孩子不懂事,今日你大喜,別跟她計較!” “就是就是,找戶人家嫁了就是!” 趙誠笑著。 嫁人? 他壓根不會再管這兩個蠢貨了。 等一會就讓曉莊送她們娘那里去,那賤人不留著她們,就衙門見。 不是他趙誠的種,他不要。 是他趙誠的種,那就打殘廢,他養(yǎng)她們一輩子。 趙麗看著趙誠笑,嚇的瑟瑟發(fā)抖。 她不要留在趙家,她要快些嫁出去。她這個爹,沒有心的。 趙誠敬了一輪酒,才去看被曉莊關(guān)在屋子里的趙蓉、趙月,兩人都醒了,見到趙誠,趙蓉破口大罵。 臟話污人耳,跟青樓妓館的人沒甚差別,趙誠一個男人都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上前捏住趙蓉的下巴,稍微用力,咔嚓一聲就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啊……” 趙蓉疼的在地上打滾。 趙月嚇到臉色發(fā)白,去抱著趙蓉。 懼怕的看著趙誠。 “我說過,要安生些,不要上躥下跳,我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弄死你們兩個小丫頭,有千萬種辦法!”趙誠說完,伸手把趙蓉抓回來,給她把下巴正回去。 起身出了屋子。 他以為,這兩個蠢貨會聽話些。 趙蓉癱坐在地上,心里是怕的,但她還是有恃無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