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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怎么樣都可以?!庇萑羟涞?。 接下來的宴席上,只有虞若卿一個人在吃喝,其他幾人看起來都難以下咽,只是喝了些茶水而已。 傍晚,聚完的眾人準備離開,陸元州主動地說,“師姐,我們一起走吧,正好順路?!?/br> 順路?哪門子的順路。 虞若卿看了陸元州一眼,陸元州露出小虎牙笑著,伸手推著虞若卿的后背,跟她一起坐仙鶴離開了。 二人走之后,屋中還剩下蘇景澤,韓淺和蒼寒凌三人。 蘇景澤平靜地喝著茶,韓淺注視著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韓淺開口道。 “韓兄,你說這話,我有些聽不懂?!碧K景澤放下茶杯,他疑惑道,“我怎么了?” “她不是那樣會主動喚人親近的性格。”旁邊,蒼寒凌說,“蘇師兄,是你讓她改的稱呼?” “沒錯?!碧K景澤坦蕩地看向他們,“有什么問題嗎?” “從你想讓師妹陪你練劍開始,便很奇怪?!表n淺忍不住說,“你以前不是這樣性子的人,你……”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蘇景澤了。 刨去因為重創(chuàng)后而陷入黑暗時期的蘇景澤,真正的他并不完全是一個如今在虞若卿面前展露出來的脆弱、溫柔,需要關懷的師兄。 蘇景澤性子并不弱,而且恰恰與之相反。溫和是他和善的性格和良好的家教禮儀所帶出來的最淺層的樣子,實際上蘇景澤骨子里是清高疏遠的人。 這也是為何這么多世,蘇景澤身邊除了他們人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真正的朋友,更沒有異性。 蘇景澤外表柔和,內心清冷甚至有點孤傲??上Т蟛糠秩硕贾荒芸吹剿麥厝岬臉幼?,無法無法窺探真正的蘇景澤一二。 所以他在虞若卿面前展露出如此的樣子,實在是……超乎韓淺的預料,他甚至從未想象過蘇景澤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蘇景澤看向韓淺,他淡淡笑道,“那又如何?這是我和師妹自己的事情?!?/br> “你是在濫用她的善心和保護欲?!鄙n寒凌蹙起眉毛,他冷聲道,“你知道,如果你完全恢復,她就再也不會像是過去那么關照你了。” 這可能是蒼寒凌對蘇景澤態(tài)度最冷硬的一次。 蘇景澤捧著茶杯,他望向虛空,有些悵然,輕輕地嘆息一聲。 “你們說得都對,可那又如何呢?”蘇景澤淡淡地說,“我就是想要師妹的關懷,誰讓我喜歡她呢。” 蘇景澤這話輕飄飄地說出,卻讓蒼寒凌和韓淺都驚愕地怔在原地。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山谷。 “我知道你們幫了我很多,我也知曉你們與我一樣,都有些見不得光的小心思?!碧K景澤淡淡地說,“若是危急時,我愿為你們每一個人而死。可感情是私人的,我不會退讓一分?!?/br> 蒼寒凌緊緊地盯著蘇景澤。 “既然你知曉,為何不讓一切維持原有的平衡呢?”他有些急促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明白了這些事情,厭惡你或者我們呢?如果她慢慢疏遠了我們所有人,如果……” 蘇景澤雙手背在身后,他轉過頭,掃向蒼寒凌。 “寒凌,你的如果有些太多了?!彼卣f,“你在畏懼什么?” 在那一瞬間,蘇景澤清冷果敢的樣子對蒼寒凌而言有些陌生,可于韓淺來說,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蘇家公子。 “這種事情總是有輸有贏,那又如何?”蘇景澤緩緩地說,“我愿意努力爭取一次,也不想懦弱地眼睜睜看著光芒從我的手心中消失。” 他轉向韓淺。 “還有你?!碧K景澤說,“像個男人一樣與我爭出高下,別再藏著掖著了?!?/br> “什么意思?”蒼寒凌疑惑道。 他看向韓淺,而后才意識到了什么,神情變得不敢置信起來。 “大師兄,你也——?!”蒼寒凌震驚地睜大了冰藍色的眸子。 韓淺竟然也喜歡虞若卿,這簡直是令魚震驚一百年的大事。 韓淺沉默地注視著蘇景澤。 “她不是獎品,我也不想與你爭什么勝負?!边^了半響,他說,“只要卿卿高興,我不不介意她到底與誰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韓淺推門離開。 蘇景澤看著窗外,他淡淡地說,“你是真大度,還是不敢而已?” ……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赤煉峰?”回去的路上,陸元州一直蹭仙鶴坐著。虞若卿看向他,“赤煉峰那么遠,等你往回趕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陸元州盤著腿,他抵著自己的下巴,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虞若卿。 “怎么了?”虞若卿被他看得直發(fā)毛。 “師姐,你不能厚此薄彼?!标懺菡f,“你既然叫蘇師兄昵稱,就要叫我們所有人昵稱?!?/br> “為什么?”虞若卿不解道,“不就是稱呼而已,你們怎么都這么介意?!?/br> “那當然要介意,名字就是親疏的體現(xiàn)啊。”陸元州理所應當?shù)卣f,“你如今只叫蘇師兄一個人昵稱,卻還是早就呼喚其他人師兄師弟,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你更偏愛蘇師兄咯。這樣不利于我們團體的感情?!?/br> 虞若卿想了想,感覺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陸元州看著她的表情,又湊過來,小聲地試探道,“師姐,你不會真的更偏愛蘇師兄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