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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什么時候聚起來,基本都是陸元州張羅。他什么時候想做一桌好菜,或者想出了新的食譜,再或者就只是想單純聚一聚,全由陸元州來定。 他一天天不想著好好修煉,凈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實在是讓人頭疼。 不管怎么說,陸元州都是下一任宗主??! 虞若卿很想管教管教陸元州,奈何系統(tǒng)一直勸她如今世界發(fā)展還不穩(wěn)定,陸元州不修煉也就不會搶奪其他人和世界的力量,最好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做其他事情。 沒辦法,她只能勉強忍下來,看著陸元州不務(wù)正業(yè)。 幾天后,五人在山谷里再次聚會。 蘇景澤的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況都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再也看不出過去病弱的樣子,他也不再用布蒙眼睛,似乎曾經(jīng)的陰郁都全部驅(qū)散不見。 他被洗髓之后,按理說回到了煉氣之前,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 只不過蘇景澤本身便是很有天賦的人,又曾經(jīng)修煉到過金丹期,所以重新開始對他而言并不難。 短短半個月,他便已經(jīng)到達煉氣中期,看起來再過一段時間還能繼續(xù)進步。 眾人的聚餐吃得十分輕松,這樣毫無陰霾的日子對他們而言都很珍惜。 吃過飯后,蘇景澤開口道,“師妹,我有一事相求?!?/br>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什么求不求的?!庇萑羟淇聪蛩?,“什么事情?” 蘇景澤溫潤柔和地注視著虞若卿,他緩聲道,“我重新開始練劍,總有不順手之處,能不能拜托師妹偶爾與我一同練劍?”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抬頭看向他。 虞若卿的‘可以’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韓淺道,“我陪你練?!?/br> 蘇景澤笑容不減,“我們二人八字不合,平日說話都容易吵起來,和你練劍有害無利?!?/br> 蒼寒凌也欲言又止,沒等他開口,蘇景澤已經(jīng)接著說,“蒼師弟精通法術(shù)與我不通,元州劍術(shù)已經(jīng)被我摸透,算來算去,似乎只有師妹最適宜與我一起練劍。” “行,那我便每隔一日來找你?!庇萑羟錄]有多想,她答應(yīng)道。 “他重新開始修煉,煉氣雖然好過,筑基開始才是真的考驗。”韓淺說,“打基礎(chǔ)的時候,不適宜這么頻繁的訓(xùn)練?!?/br> 虞若卿想了想,感覺韓淺說話在理。 “那就每隔十天我來一次吧?!彼f,“正好還能幫師兄看看修煉的進度?!?/br> 蘇景澤毫不退讓,他淡淡地說,“我好歹精通劍術(shù)多年,我自己能不能練劍,難道不是我最清楚嗎?反倒是韓淺你,可能是這些年事務(wù)批多了,自己又疏于修煉,怎么會切身明白我需要什么呢?” 虞若卿感覺蘇景澤說得也很在理。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我還是聽蘇師兄你的吧,你覺得多久一次好呢?” 蘇景澤看向虞若卿,他緩聲道,“師妹若是愿意,三天來一次便好?!?/br> 韓淺似乎還想說什么,蘇景澤忽然掩著嘴輕咳起來。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庇萑羟渖焓峙膿崽K景澤的后背,她看向韓淺,有點責(zé)怪地說,“師兄怎么訓(xùn)練最好,自然他自己清楚,你再不要多嘴了?!?/br> 韓淺:…… 第112章 112 要不叫你澤澤吧 接下來的生活便開始按部就班起來。 虞若卿平日專心修煉, 隔幾日和其他人聚一聚,外加與蘇景澤一起練劍。 蘇景澤給她的印象很浮動,她剛因為覺得他重新恢復(fù)了堅強和毅力而放下心來, 蘇景澤便會偶爾露出一些脆弱與柔軟來需要她保護。 比如二人一起練劍, 蘇景澤重新修煉之后,他的劍法終于不似曾經(jīng)那樣難以控制, 而是隱隱能看出其過去的鋒芒。 蘇景澤的劍意早就在過去練成,如今他雖然從頭開始, 可個人風(fēng)格十分清晰, 讓配合他的虞若卿也樂在其中。 他的體力支撐不住太久的雙練,最多一個時辰之后,蘇景澤便需要停下來休息。 蘇景澤一放下劍, 虞若卿便習(xí)慣性地伸手?jǐn)v扶住他的手臂,讓他慢慢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 好像還是過去他目盲殘疾那樣照顧他。 蘇景澤并未推辭, 他微微喘息著,一雙溫柔的眸子有些歉意地掃過來, “勞師妹費心?!彼吐暤? “如今我不僅沒有實力, 需要師妹遷就我,更是僅僅一個時辰便支撐不下……實在是羞愧。” “師兄,你這是什么話?!庇萑羟湔J(rèn)真地說,“你的進步已經(jīng)很快了,我相信師兄十年之內(nèi)能夠重回金丹期。我還想看看師兄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br> 饒是知道虞若卿的話只是純粹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 蘇景澤還是有些羞赧地垂下眼簾,抿起嘴唇,輕輕地笑了笑。 他抬起頭, 柔聲道,“我會努力的?!?/br> 虞若卿一怔。 不知是不是剛剛才運動過,蘇景澤這雙恢復(fù)清明的黑眸暈染著淡淡水霧,他這樣笑著看著她,讓虞若卿忽然覺得蘇師兄似乎不知哪里變得與過去不同了。 過去她看待自己身邊所有的異性,似乎都沒有什么明確的感覺。 不論是霍修遠還是蘇景澤、蒼寒凌蘇景澤,亦或者是陸元州,在一心修煉,幾乎從未接觸過人群、更不懂得兩性差異的虞若卿眼里,似乎都沒什么不一樣。 她沒有兩性的清晰概念,與虞若卿而言不論是她自己,亦或者是她遇到過的那些男男女女,都只不過是‘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