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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棵樹上,甚至直接用劍刻出了標(biāo)記。 眾人趕到一看,蒼空弟子們一掃剛剛的沮喪, 都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這是我們蒼空仙宗的標(biāo)識!”其中一個弟子說, “我們蒼空的另一個隊伍一定就在這里!” “太好了,說不定嫣師妹也在這里!” 嫣嫵柳, 就是虞若卿當(dāng)初記憶很深刻的那個女修。 她頓時也來了興趣,看向穆緒林,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 一定躲起來了。你們同門的人,你一定更了解,能找到他們嗎?” “應(yīng)該可以?!蹦戮w林沉聲道, “這秘境里需要躲避的只有妖獸,不需要躲人, 肯定會留下很多痕跡。” 他們一邊在原始森林中穿行, 心一邊不由自主地慢慢沉了下來。 整個森林妖氣四溢,而且森林中許多參天大樹攔腰折斷, 到處都有野獸兇狠的爪印。 不少地方還能看到動物的尸首, 有些已經(jīng)腐爛成骨, 也有些還連帶著血rou,蠅蚊在上面嗡嗡飛舞。 走著走著,有弟子倒吸一口冷氣。 崎嶇不平的泥濘中,倒映著比人頭還要大的野獸掌印,光是以這爪印來看, 這頭妖獸或許會比熊還要龐大。 不論是哪個角度來觀察,這片森林似乎都極其危險。 原本因?yàn)橐姷酵槎d奮的蒼空弟子們不由得都沉默了下來。 在這么兇險的地方,他們的師妹師弟們真的有可能活下來嗎? 眾人沉默地前行, 并且用真氣屏蔽自周遭的氣味和聲音,以免讓妖獸察覺。 “師兄,你看!” 這時,一個弟子向前跑了幾步,他在地上撿起了一枚玉簪,拍了拍上面的土,遞給穆緒林。 穆緒林接了過來,他眉宇微蹙。 其他三個弟子已經(jīng)繼續(xù)朝前進(jìn)發(fā),他們在路上不斷地發(fā)現(xiàn)一些屬于修士的小物件,后來甚至看到了清晰的鞋印,還在樹枝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被刮破的衣布。 就這樣穿過這一小片森林,疊著層層樹影,前方似乎是森林中央的一面小湖泊,陽光透過這一片沒有森林遮擋的天空,映射在波光閃閃的水面上。 其他三個弟子看到前方終于能離開這崎嶇難走的森林,立刻加快腳步,向著森林邊緣跑去,反倒是穆緒林的腳步越來越沉。 “不對勁?!彼谅暤?,“這一路上都沒有跑動追趕的痕跡,怎么會一直都有東西落下?若這是標(biāo)記也說不通,標(biāo)記打在樹上不是更好嗎?更何況……” “有水源的地方絕對不是藏匿的好地方?!庇萑羟湔f。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忽然想到什么,穆緒林神情一肅,他抬起頭,大聲道,“回來,都給我回來,不要出森林——” 其中兩個弟子聞言停住了腳步,而最前面的那個師弟已經(jīng)走出森林,來到了湖泊邊的草地上。 他打量著這片在陰暗崎嶇的森林中央猶如仙境一樣的湖泊,一時間沒回過神。 就在這時,一股濃重的妖風(fēng)襲來,一頭比熊更龐大的妖獸撲了出來,它似豹似虎,弟子頓時被籠罩在它的陰影里。 妖獸一巴掌拍下來,弟子左邊手臂頃刻間便成了rou醬扁了下去。他連叫都叫,就直直地暈死了。 另外兩個弟子見到此狀早就嚇傻在森林邊緣,旁邊勁風(fēng)飛過,是虞若卿和穆緒林。 “我們?nèi)ノ淖⒁饬?,你們將朱榮拉回來!”穆緒林匆匆地留下一句話。 虞若卿的劍意排山倒海般地向著這妖獸壓去,穆緒林落雨梨花的劍法跟在其后,二人毫不給妖獸喘息的機(jī)會,用這樣的方式暫讓妖獸從這個弟子的身邊退去。 另外兩個蒼空弟子腿都是軟的,踉踉蹌蹌一邊跑一邊摔來到這個叫朱榮的弟子身邊,將他連拉帶拽地拖回森林。 等到看到朱榮左邊大臂上連帶著的血rou模糊的皮rou,二人不由得都哇地吐了出來。 雖然朱榮出去之后是可以治好到原來的樣子的,可他們都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修士,第一次直面這樣的場景,渾身都抖得無法控制。 這一邊,虞若卿和穆緒林可謂是苦戰(zhàn)。 他們兩個金丹期,在這妖獸面前就像是用水槍嚇唬狼狗的小孩子,只要妖獸反應(yīng)過來,二人根本不是對手。 “宿主,匹配到一個資料。這個妖獸或許是熾烈玉狻猊,至少是元嬰中期或者圓滿期,別說是你和穆緒林了,就算是主角團(tuán)隊其他幾個人都在,你們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系統(tǒng)著急地說,“宿主不要逞強(qiáng),快跑吧!” 虞若卿根本沒時間回系統(tǒng)。 熾烈玉狻猊起初被二人接連的兇狠攻擊給唬住,但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們在虛張聲勢。 它咆哮了一聲,整個樹林似乎都隨著搖擺,然后向著二人撲了過來。 虞若卿毫無保留,一招接一招的劍意兇狠地劈下,連地面都被砍得皆是溝壑,可這狻猊卻只是一邊奔跑一邊揮動利爪,便瞬間瓦解了虞若卿的攻勢。 她立刻意識到,這大塊頭可比那個蜘蛛聰明多了。 如果蜘蛛是剛剛啟了靈智,那么很明顯,這頭野獸已經(jīng)有了自己成熟的思維。 熾烈玉狻猊兇猛地攻來,虞若卿意識到自己沒辦法正面對抗,便用靈氣護(hù)住自己盡力躲避,還是像被一堵墻迎面拍上,她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面,向后滑了很長一段距離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