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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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妖皇口中,魚歡歡得知了一切。 許是妖皇一個人寂寞了太久,無法也無人聽他講述,好容易抓住個愿意聽他說的。 魚歡歡:不,她也并不是很情愿。 千年之前,為了守護妖族,妖皇以一己之力抗下了那些沖向妖族的濁邪之氣,卻也因此妖氣大傷。 傷口上附著濁邪之氣,遲遲不見好,妖皇只得日日剔骨,以控制濁邪不會蔓延至全身??山K日受著剔骨之痛,便是再好的人也會瘋。 秋懷仁脾氣開始變得乖張、暴戾,待清醒過后又暗自懊惱。 直至那一天,信仰他的臣民窺見了他發(fā)病的一面,竟開始懼怕他、畏懼他、甚至想要除掉他。 “他們怎么敢呢,我是他們的皇,我變成這副鬼樣子,不還是因為他們?!?/br> 秋懷仁眼底隱隱顯現出瘋狂,深藏在其中一抹悲涼。 魚歡歡不由得嘆了口氣,“于是,這便是你拿他們續(xù)命的理由嗎?!?/br> “有何不可,他們這條賤命能換回他們偉大的皇一命,你不覺得很值嗎?!鼻飸讶室荒樀睦硭鶓?。 默默握緊了拳頭,魚歡歡忍住了想要揍他一頓的想法。 秋懷仁張開雙手,閉著眼赤腳走在白骨之上,“聽,他們的哀嚎聲,這是最好的勝利曲?!?/br> 瘋子,魚歡歡心底只有這一個詞。 這座城只為了他一個人存在,而他不再被所謂的道德、正義所束縛。 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怎能不提出點問題,“這紅蓮為何會出現在掌心?!?/br> 秋懷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世人皆善于偽裝,那他又何苦當個壞人。 既然當初同他說,是他自愿救了妖族,那么現在該輪到他們“自愿”了。 秋懷仁以整個妖都立下契約,每逢啟妖節(jié)開啟,所到妖都內最高旗幡下許下心愿的妖,都將與他立下契約,成為他的血食。 這種秘術將抽取許愿人的生命,受秋懷仁的控制,在實現他們的心愿后,來到他的身邊,獻上他們最后的一點價值。 “這些都是他們的內丹?!?/br> 秋懷仁手心中閃著一堆漂亮的‘珠子’,雖顏色極為漂亮,但也掩蓋不了那是眾多慘死的生命。 魚歡歡忍不住有些反胃,強忍著嘔吐感問道,“這些內丹各屬不同的妖,你要如何相融?!?/br> 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么,魚歡歡瞪大了雙眼,猛然間后退了兩步,“你是故意同我說這些?!?/br> 秋懷仁陰惻惻的斜看著她,手中還把玩著內丹,很是遺憾的說道,“哎呀,被發(fā)現了呢,這可怎么是好?!?/br> “沒關系,你是離開不了的?!?/br> 陰冷粘膩的目光落在魚歡歡的身上,令她十分不適。 “過來,到我身邊來?!?/br> 秋懷仁低沉而帶著蠱惑的聲音傳來,魚歡歡還未察覺到自己有哪里不對。孟婉容率先忍不住叫喊道,“歡崽,那男人做了什么,你的身體詐尸,啊呸,是她自己動起來了?!?/br> “現在正在要往外沖,怎么辦啊?!?/br> 魚歡歡明白了秋懷仁的意圖,冷靜道,“打暈她。” 得了魚歡歡的話,孟婉容有些猶豫,咬了咬牙擼起袖子,照著魚歡歡的后頸便是一手刀。 這可怪不得她了,這都是形勢所逼,絕不是她趁機過個手癮。 秋懷仁茫然而困惑的盯著魚歡歡,似是在問‘你為何還未過來’。 “估計契約到期了吧?!濒~歡歡很是無辜的說道。 “這不可能?!?/br> 秋懷仁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神色突然猙獰了起來,“你騙我,不可能不管用的?!?/br> 加大咒術的力量,秋懷仁試圖再次命令魚歡歡,“說,你的rou.身呢,交出來?!?/br> 他還等著煉化了她的rou.身,從而抵消掉這些內丹帶來的種種弊端,要不然,他豈會與魔族合作。 魔族需要她的魂魄,而他留下她的那一身血rou。 魚歡歡用力抵抗著這股力量,咬著牙說道,“丟了。” 剛把魚歡歡拉回棺槨放好,孟婉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見魚歡歡又直愣愣的坐起身,想要沖出長明燈。轉瞬間,便又躺回了棺槨內。 如此反復,秋懷仁同魚歡歡的意志爭搶起了身體的控制權。 孟婉容目瞪口呆的看著,魚歡歡在這兒仰臥起坐,只有一個想法,你們要不先坐下來商量好了再來搶。 她都怕魚歡歡魂魄歸來,發(fā)覺自己rou.身被折騰的不成樣子。 “放開她?!?/br> 在魚歡歡即將在扛不住要跪下之際,白珩逆著光,宛如天神一般降臨在她面前。 在白珩一行人出現后,秋懷仁放棄了繼續(xù)念咒術,而是冷笑著望著他們,“看來人都齊了。” 陸遙眼帶同情,用著悲天憫人的表情說道,“你這是何必呢。” “別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要是你,怕是比我做的還絕,別在我這兒裝什么好人?!?/br> 誰不清楚誰的德行,秋懷仁盯著陸遙那張?zhí)搨蔚拿婵祝菜闶敲靼琢税诅駷楹稳绱擞憛捰谒?/br> 梧棲正四處看著這些妖骨,目光落在某處,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這形狀、大小…… “你連鳳凰幼崽也殺?!?/br> 梧棲突然暴.走,質問著秋懷仁。 秋懷仁冷漠而嘲諷的望著梧棲滿是怒意的臉,“不過是只鳳凰,又能怎樣?!?/br> “哦,我記著,那鳳凰的內丹味道是我吃過的內丹里,第二好的。” 秋懷仁露出了副懷念的表情,“那幼崽抓著我的腿,哭著求我放了他,嘖,怎么可能呢?!?/br> “我殺了你?!?/br> 第三十八章 · 秋懷仁表情冷漠, 居高臨下的看著梧棲那恨不得啖他rou、飲他血的表情,“你是……” “本皇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小鳳凰啊?!?/br> 多年前在他妖界打群架的小崽子, 現在竟也敢站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真是可笑。 梧棲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秋懷仁, 言辭激烈的質問道, “你既護了他們,為何又要親手殘害他們至此?!?/br> 給了他們信仰,而后又親自打破了所有美好。聲聲泣血、字字質問, 可仍舊喚不起秋懷仁一絲一毫的波動。 蒼白到顯出幾分青色的手,如同撫摸著戀人一般, 輕柔的撫著白骨, 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為整個妖族殫精竭慮,可只因我受了這濁邪之氣, 便要舍棄于我?!?/br> “他們又置我于何地!”秋懷仁情緒激烈,唇邊帶著嘲諷。 話說的多么好聽,卻依舊掩蓋不了這骯臟的事實。 陸遙無奈嘆息,滿是憐憫的看著妖皇,“秋懷仁,妖族縱然對不住你,可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嗎?!?/br> 魚歡歡看著妖皇的側臉, 心中一陣悲涼, 他是不該殺這些妖, 可她又有何立場去質問他。 只踏錯一步,做了一件壞事便萬劫不復, 而惡人只需幡然醒悟,作出悔改的模樣,就可得到眾人的原諒,何其諷刺。 心口有股窒息感,魚歡歡恍若有種感同身受的難過。在她的世界里非黑即白,可這世間遠比她要想象的復雜。 “誰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孟婉容目光深沉,似是在出神。 白珩冷淡道,“他已被濁邪控制了?!?/br> 或許他本人都不知道,濁邪之氣逐漸放大了他心底的陰暗,在它的影響下,無知無覺的按照它的想法行事。 多說無益,他現在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秋懷仁突然變了聲調,黑色的瞳仁逐漸轉化為赤紅色,“沒想到被你看出來,這個傻瓜竟還以為是自己干的,清醒些便時時懺悔,真是可笑?!?/br> 過于危險的氣息,魚歡歡直覺不妙,悄悄后退了兩步。 “想跑,沒那么容易?!?/br> ‘秋懷仁’猛地回過頭,一把抓住了魚歡歡的手腕,“交出rou.身來?!?/br> “不。”魚歡歡掙扎的想要到白珩身旁,只是‘秋懷仁’竟開始將妖力灌入她的魂魄之中,刺痛感極為強烈。 試圖用這種方法逼迫魚歡歡魂魄歸入長明燈內,他便能跟著找到身體。 白珩拽住了魚歡歡的另一只手,卻不敢用力,若是他以仙力抵抗,倒也能穩(wěn)住魚歡歡的魂魄,只不過…… 抿了抿唇,白珩還是沒這般做。兩股力量在她體內爭斗,必然對魚歡歡本人來說是十分痛苦的。 ‘秋懷仁’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他可不在乎魚歡歡是否活著,他只要那具完美的身體。 濁邪之氣需要一具身體,而魚歡歡正是它選中最好的祭品。 妖皇的身體只是它暫時的寄居所,它從頭至尾要的都是魚歡歡。 魚歡歡魂魄受到撕扯般的痛楚,緊咬著下唇,“婉容,不能放我進去?!?/br> “可……”孟婉容心中急切,卻也幫不上什么忙。 左右看看,只得一把按住了‘魚歡歡’的棺材板,不讓她出來。 ‘秋懷仁’譏諷一笑,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我看你能堅持到何時?!?/br> 看著魚歡歡逐漸透明的身形,白珩忍不住想要出手,可‘秋懷仁’那有恃無恐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你膽敢出手,他就敢讓她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你死了這條心吧,橫豎都是個死,我又憑什么讓你得到rou.身,去禍害他人?!濒~歡歡咬著牙,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本有所動搖的孟婉容,一聽這話,這也沒毛病啊。 緩緩低下頭,看著目光空洞、正雙手拍著棺槨的‘魚歡歡’,孟婉容默默的挪了挪屁股,坐實了棺槨。 嗐,你還是老實的同她在里面待著吧。 陸遙突然站了出來,很是溫和的試圖同‘秋懷仁’交涉,“你若現在離開,本帝君還可以放你一命?!?/br> “呵,你也配同我講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