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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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狐二暗自對比了下,竟也生出了絲贊同來。 “吃個什么勁?!?/br> 狼王仰面將酒喝下,郁卒不已,“想當初以為這是個好差事,咱們兄弟幾個都是削尖了腦袋,才到了枯榮手下,誰承想——” 猴王又將一杯酒遞到了狼王手邊,“誰說不是呢?!?/br> “那么個崽子,硬是追蹤了這么久,人影都沒看著,說的是妖族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結(jié)果?!?/br> 枯榮踱步進入,冷眼瞇著看向狼王,“說,繼續(xù)說,我倒是不知你竟有這么多的‘委屈’?!?/br> 著重咬著‘委屈’二字,聽著枯榮語氣中的陰冷,狼王喝下的酒已然大半清醒。 “屬下只是不甘,那魚崽竟如此不識好歹,我們不過是請她來妖族坐坐,還敢逃跑?!?/br> “哦?” 狼王拿不準枯榮的態(tài)度,只得繼續(xù)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不動,窺著剛剛還與他把酒言歡的猴王,此刻卻連為自己說上句話都不肯。 撞見他的視線,竟左顧右盼,好似置身事外。 向身前一拱手,“護法,瞧您的神色,可是有了什么喜事。” 枯榮聞言心情大好,裝似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讓狼王起了身,“咳,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那小崽子的行跡?!?/br> 猴王連忙應(yīng)和著,“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在咱們的地盤上,更方便動手?!?/br> 狼王冷眼看著猴王在自己脖頸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枯榮沉著張臉,這幅冷淡的模樣令猴王有些難堪,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揣度錯了枯榮的心思,不敢再多說,悻悻的閉上了嘴。 他們追蹤了許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尋獲無果,無奈回來交差,卻發(fā)現(xiàn)這魚歡歡竟就在妖都內(nèi),豈不是在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 枯榮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臉色不大好。 “那只狐貍還在魚歡歡身旁,倒是可以利用一二?!毕率之斎灰舯∪醯牡胤健?/br> “猴王應(yīng)比我更了解狐族,不若讓他走這一趟。” 枯榮點了點頭,“嗯,那就你去吧?!?/br> “是?!?/br> 猴王掩飾不住的驚訝,對上狼王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直覺不妙。 隔壁影影綽綽的燈光下,自層層簾幔后,伸出一截如雪般潔白的皓腕,微風拂過,掀起一角,才得以窺見這美人的容貌。 一雙奪人心魂的桃花眼,眼中似流轉(zhuǎn)著數(shù)不盡的風情,臉上因酒泛起許紅扉來,沒控制住輕輕打了個嗝。 她不過是出來打個野食,竟也能碰見打她狐族主意的敗類。 狐韻藍抬起手,露出大半的瑩白手臂,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打著哈欠,眼角硬是逼出一滴淚來,在燈火中,顯得格外的我見猶憐。 “嘖,也不知是哪個倒霉蛋?!?/br> 某倒霉蛋正對魚歡歡招著手,“meimei來,想不想出去玩?!?/br> “不想?!濒~歡歡義正言辭的拒絕著。 “我就知道,恩???” 狐二張了張嘴,“你說什么?!?/br> “我不要出去?!?/br> “為什么。”狐二甚是不解。 魚歡歡小臉繃著,還能是為什么,外面的妖都太有個性了些,她招架不住。 之前偷著出去一趟,魚歡歡身上多了八條手帕,十個香囊,一臉的紅唇印子,手里還抱著一堆各色小玩意。 這擱誰誰還敢出去。 這般想著,魚歡歡帶著怨念的望著狐二,上次屬你跑得快,獨留她一人承擔那些妖無處安放的熱情。 妖界同魔界一樣以實力為尊,只要你實力足夠強大,無論你是稚童或是老者,都會得到尊重。 那日,魚歡歡同虎治一戰(zhàn),除掉了他這個敗類,讓不少受過虎治欺壓的妖恨不得迎街歡呼。 再加上魚歡歡這無害可愛的面容本就引人喜愛,這才引發(fā)了被圍堵一事。 狐二心虛的摸著鼻子,那他后來不也是將你撈出來了嗎。 她不聽,魚歡歡一副‘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再去’的模樣。 “好了,歡歡,你看我這不是同你道過歉,賠過禮了嗎。” 狐二神神秘秘的湊到魚歡歡耳邊,“今晚是妖界一年一度的啟妖節(jié),眾妖都會出來參與節(jié)日,為妖皇慶生,以祈求妖皇能幫他們實現(xiàn)愿望?!?/br> 怎么透著幾分詭異,魚歡歡順著想下去,不由得問道,“這節(jié)日有了多久?!?/br> 狐二思索了一番,給出了答案,“也就這近百年吧,此前我們妖族從未有這種節(jié)日?!?/br> “起初大家只是畏懼于妖皇的命令,而不得不參與,直到真的有妖開始愿望成真,這才一年年的辦了下來。” 這給了魚歡歡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只得一下下的擦著長明燈。 孟婉容看不下去這狐貍誘拐魚魚,從燈中喊著,“怎么不見公子身影?!?/br> 狐二嘿嘿一笑,開口道:“他啊,一早接了封信,便出門了?!?/br> 反正現(xiàn)在白珩不在,他們二人只要偽裝好,出去溜達一圈,在白珩回來前再回到府上,不就萬事大吉了。 在這護城府簡直是無聊透了,妖皇不僅沒來找他們麻煩,反而在昨日,直接將護城府送給了他們,說是賠禮,而后直接給新護城官換了個新府邸。 整日待在這里,對于他這種在外閑逛慣了的妖,早晚得憋出點病來。 今天,他說什么也要出去。 拗不過狐二的堅持與游說,魚歡歡只得同意,她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正好去看上一看。 狐二給二人各自施了個幻形術(shù),在銅鏡中出現(xiàn)了一大一小兩位極為相似的俊美少年。 魚歡歡無語抬頭,“你確定,這樣算是低調(diào)嗎。” “哎,可這已經(jīng)算不得美了?!?/br> 深吸了口氣,魚歡歡憋出個笑來,“哥,照著我們初見時,你那張較為平凡的面容來偽裝,好嗎。” 就是那種扔在妖中,找都找不出的那種泯然眾人。 狐二似是在回想,臉上很是為難。 魚歡歡不由得開口擔心問道:“怎么了,是太難了嗎。” “那倒不是?!?/br> 呼,魚歡歡松了口氣。 “就是太丑了?!碑敃r還是老板娘給他弄得,說是這樣才能在人界更好的生存下去。 嘖,怎么突然有點想念起她了。 魚歡歡:…… 到底是換了個普通的模樣,盡管狐二還是不滿的摸著自己的臉。 “好了好了,你要相信縱然遮住了美貌的容顏,也擋不住你優(yōu)秀的內(nèi)在?!?/br> “meimei?!焙袆拥孟胍o魚歡歡一個充滿愛的擁抱。 “我說的是我?!?/br> 他好了,他要收回他剛剛的感動,這小魚崽崽浪費他真摯的感情。 白珩沒想到他這出來一趟,在這兒還能碰見故人相邀。 朗月樓三樓內(nèi),白珩緩緩踱步走近,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未等白珩落座,那人便抱怨著說道,“你這人真是的,還算不算兄弟,來妖族也不同我說一聲?!?/br> “離我遠些?!?/br> 梧棲撇了撇嘴,坐直了身子,心下暗道,慣得他這臭毛病。 白珩聞著此處的熏香,輕點了下頭,“不錯?!?/br> “那是當然,”梧棲驕傲的仰起頭,明明是只鳳凰,此刻卻像只孔雀開屏似的,“這可是我爹那兒上好的存貨。” 他可是冒著被他爹要噴火燒他翎羽的危險,冒死偷出來的。 “你活到今天沒被打死,可見青羽仙人的胸襟是我等所不及的?!卑诅衩蛄丝诓?。 反應(yīng)了好一陣兒,梧棲怒目而視,“你這是變著法的罵我,是吧?!?/br> 他還不是為了你才去偷,呸,才去拿他父王的寶貝。 白珩只坐在那里,并未說話,卻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 梧棲像是xiele氣一般,臉上露出了愁容,“我也就不瞞你了。” “你也應(yīng)當察覺到妖界現(xiàn)如今的不同尋常。” “而我們一族,在仙族與妖族中,處于一個尷尬的地位?!?/br> 說著,梧棲竟也隱隱的心中帶上了些許難受,同族之人命運皆息息相關(guān),他又怎么,等等—— 梧棲揉了把眼睛,喃喃出聲,“白珩,你是吃不起飯了嗎?!?/br> “你的魚怎么會送來這兒?!边€被人夾在腋下。 白珩定睛一看,咬著牙,“狐二。” 他這身狐貍皮是不想要了。 第二十九章 · “不是, jiejie,你放我下來,我真的得回去, 我哥哥會著急找我的?!?/br> 魚歡歡撲騰著雙腿, 試圖抓住周遭經(jīng)過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