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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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附和著,看不慣老頭慢悠悠的抻著,時不時的撫須,拍著桌子喊道,“趕緊的,后來怎么了,你這老頭能不能講。” 說書人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一拍驚木,又娓娓道來,“那仇家正是謝鳴山上的土匪,這書生他單槍匹馬的找了上去,你們猜如何?” “你這老頭,快說快說?!钡紫氯似咦彀松嗟拇叽僦?/br> 白珩本對這些無意,人間之事,自有因果,冥冥之中已有定數(shù),只不過…… 小家伙若是只兔子,怕是耳朵早就豎起來了。 莫名的,白珩問到,“你覺得會如何?” 魚歡歡撐著下巴,裝似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神情與她那rou嘟嘟的臉十分不符,多了兩分滑稽。 “唔,怕不是書生被剁成rou泥了吧?!睂Ψ饺四敲炊唷?/br> “是嗎?”白珩嗤笑一聲。 “萬一是書生殺了他們呢?!卑诅衤唤?jīng)心,似是隨口一說。 魚歡歡沉思了一陣兒,“那,不是土匪太菜了,就是書生和土匪是一伙的?!?/br> 小二跟在他們身側,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冷汗連連,不敢搭話,引著他們二人上了二樓房間,便要撤身離開。 “等等,送些飯菜上來?!?/br> 小二眼尖的接住了賞銀,樂呵呵的下去準備飯菜。 “好嘞,爺,馬上就來?!?/br>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小鎮(zhèn),人口數(shù)不多,但卻是周圍村鎮(zhèn)的中轉樞口,所以這客棧生意倒是異?;鸨?。 在魚歡歡吃著飯菜的同時,心里還在惦記著那未完的說書,不過這口中卻沒停過。 白珩早就斷了對凡間之物的口腹之欲,不過除了韶昀池中的那幾尾魚。 從韶昀池出來的某魚,直覺的抖了抖身子,口中咀嚼著食物,捧著碗向窗口望去,有點冷。 這窗,也沒開啊,奇怪。 魚歡歡這一頓飯的時間,目光偷偷摸摸的總往白珩身上飄。 惹得白珩無法忽視某魚的存在,不得不放棄靜坐。 “想聽?” 魚歡歡重重的點了下頭,“嗯。” “可本君為何要幫你?!卑诅竦哪抗饴湓隰~歡歡身上,恍若神明。 魚歡歡注視著白珩的雙眸,被他眸中那份淡漠無情攝住了魂魄似的,心跳的莫名有點快,一把捂住了心口,“我,我想想?!?/br> “借你咬一口,行嗎?!?/br> 話音剛落,白珩冷冽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她。 “就,一口。” 想起那蝕骨般的香氣,白珩指尖輕顫。 魚歡歡看著白珩并未言語,便自發(fā)的認為這是默許。 順著白珩的衣角就爬了上來,直到站在白珩懷中才停住,不可謂不熟練。 怯生生的伸出藕粉似的手腕,遞到白珩的唇邊。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他不動,但還有送上門的小崽子。 白珩聞著近在咫尺的香氣,喉結上下微動,聲音沙啞著推開魚歡歡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br> 這一刻魚歡歡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危機感,促使她選擇閉上了嘴。 直覺的危險,讓魚歡歡僵硬著,手都不敢動一下。 白珩閉上了眼,咬著舌尖,用刺痛來抵抗想把這懵懂的小魚吞吃入腹的想法。 魚歡歡攥著白珩前衣襟,茫然的盯著白珩完美的下頜,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還想聽嗎。”白珩神色如常的問到。 魚歡歡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白珩,面色猶豫,掙扎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 “但,我什么都不會?!睕]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甚至,化形都會出問題,魚歡歡有些低落。 白珩點著魚歡歡的額頭,“先欠著吧?!?/br> 魚歡歡看著白珩只是揮了下衣袖,耳邊便清晰的傳來了說書人的聲音。 正是剛剛講述的那部分,魚歡歡眸中閃爍著的驚喜,白珩看得清楚,不由得覺得好笑,剛剛還怕著他,現(xiàn)在又在他懷中如此放松。 怕是哪一天,被人賣了,吃了,都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說書人還在繼續(xù),而白珩的目光一直落在懷里。 “話說,那書生上了謝鳴山,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竟將那伙十惡不赦的土匪說服棄暗投明,投奔官府了,您說這可不是功德一件。” 臺下熙熙攘攘,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且聽老夫繼續(xù)。” “因著這件事,書生有了官職,尚書府的家產(chǎn)也全歸了書生所有,兩三年后又另娶了美嬌娘。” 人生正得意,鮮衣怒馬時,此等小人一時風光無量。 “二人情濃蜜意時,書生無意透露出當年是他伙同土匪,殺了尚書府一家,霸占了家產(chǎn)。那美嬌娘自有一情夫,得知此事,合伙卷了家財,多虧巡察到此的欽差大明察秋毫,這才真相大白,還尚書府一個清白?!?/br> “要說當年尚書府一家,行善積德,卻落得這么個下場,可悲可嘆啊?!?/br> 眾人唏噓著,無不唾棄書生的行徑,也有感嘆書生糊涂一時,不然坐享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魚歡歡看見白珩并無一絲動容,神壇之上,并不會悲天憫人。 白珩半垂著眸,“作何感想?” “嗯?”魚歡歡正暗搓搓的捏著白珩的衣角,感嘆著這什么料子好滑好軟,好想魚在上面打滾。 未曾料到突然被點名,臉上帶著一絲迷茫。 白珩用著毫無起伏的聲線,又重復了一遍,“你作何感想?!?/br> 魚歡歡裝似深沉的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說書人是個騙子?!?/br> “哦?” “那書生明顯是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又怎么會如此相信一個人呢?!边@騙傻子,傻子都不帶信的。 白珩輕抿了一口茶,并沒有反駁她。 魚歡歡受到了鼓舞一般,握著拳頭,更是滔滔不絕的講到,“世上怎么會如此多的巧合。” “過多的巧合,都是人為促成的?!?/br> 白珩撫著魚歡歡的發(fā)頂,“不錯?!比钡哪且换暌黄?,不影響腦子。 魚歡歡看著白珩臉上輕淺的笑意,只覺得心里像開了花一樣。努力的踮起腳,勾上了白珩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白珩的臉頰。 砰…… 白珩只感受到臉頰上一陣軟軟的觸感,震驚之下,側過身,那觸感不經(jīng)意擦過唇邊。 這意外令兩位當事人都措手不及。 白珩的瞳孔猛地放大,蹭的站起身來,還差點帶倒了桌子,這手上一松,啪嘰,某魚“哇哇”的向地面栽去。 魚歡歡害怕的捂住了臉,牢牢的記住了小荷花告訴她的,臉是最最重要的,絕不能傷到。 “別叫了?!?/br> 撲騰著雙腿,哇哇叫的魚歡歡意識到自己正在半空中,被白珩攥著衣領,這才一點點的挪開手指,從指縫中偷偷看白珩的臉色難看的不行。 糟糕,這情況不會,殺魚吧。 白珩耳邊終于落得清靜,一把將魚歡歡放在椅子上。 “你怎能,怎能……”又一次輕薄無禮。 “不可親人?!卑诅裨僖淮蔚膹娬{。 魚歡歡坐的端端正正,雙手交疊在腿上,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口中卻說到,“沒親人。”她親的是神仙。 白珩:…… 確實他們兩個還真不是人。 孩子的教育要從小抓起,要是他不在身邊,親了…… 他還沒有養(yǎng)崽,然后送給人當童養(yǎng)媳的想法。 這毛病,得改。 狠下心,白珩冷聲斥責著,“誰也不能亂親?!?/br> 魚歡歡不情不愿的應著,“哦,好吧?!毙∧桃糁卸喽嗌偕賻еz委屈。 此刻的白珩尚不知,現(xiàn)下作的決定,會令他悔不當初,重新來過。他怎么就沒把自己排除在,不能親的人之外呢。 魚歡歡蔫噠噠的低著頭,白珩于心不忍正想說些什么。 窗外有道身影一閃而過,白珩面色沉重放下了摸魚歡歡頭發(fā)的手,抬手布置了兩道結界,“你且在這兒待著,不要出去,本君去去就回?!?/br> 扭過了身子,魚歡歡不說話,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 白珩看著那一團快把自己團成球的衣服,頭一次感受了束手無策。 時間緊急,白珩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哄小家伙,輕柔的用靈力轉過了魚歡歡的身體,讓她面向自己。 直視著白珩深邃的眼神,魚歡歡的怨氣突然消散了大半。 在魚歡歡沉迷于美色時,白珩抱了抱魚歡歡,“外面有情況,本君需要探查一番,你沒有自保能力,所以,待在這里不要出去,好嗎?!?/br> 白珩將魚歡歡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的位置,同她商量著,不因她弱小、年幼,便強硬的為她做好決定(并不)。 這小魚滑溜的很,他若不說明白,保不齊魚歡歡溜出去找他。 “仙君,我會乖乖待在這里,不出去半步的?!濒~歡歡信誓旦旦的答應著。 但其他人非要哭著喊著威脅她,拉著她出去,這就不管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