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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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 后來尹容對待向庭蕪越發(fā)形同陌路,比之最外門的灑掃弟子還要疏離冷漠,向庭蕪當然不能接受,但是宗主的身份又讓他放不下架子去質問她,只是每日堅持在無人處尋見對方,溫聲叮囑幾句,再給她一支新鮮帶露水的小花。 尹容不避嫌但也不接受。 有一天,向庭蕪發(fā)現(xiàn)自己送的花枝都被尹容扔在了床底下,被一層白布輕輕覆蓋著。 他怒不可遏,可是又沒有立場去質問她,只能繼續(xù)隱忍求全地給予她真心。 尹容性子內斂,不沉溺于凡塵俗事,潛心修煉,修為進步神速,水系術法使得出神入化,一句簡單的咒語就能使雷鳴電閃的海面瞬間壓平,世上凡是有一丁點兒水的事物都逃不過她的咒言,包括人。 于是她用自己獨一無二的天賦,陷害向庭蕪與門下一名女弟子通|jian。 那女弟子只是照常去給向庭蕪送茶水,被尹容施法,整整一夜都沒有從向庭蕪房間里出來。 第二日玉簡門上下引起軒然大波。 雖然玉簡門并不嚴格禁止男女私交,但是宗主與門下弟子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豈不是連宗門的名聲也敗壞了,那女弟子不堪受辱當場咬舌自盡,向庭蕪陰郁難辨,死死忍了兩日,在尹容第無數(shù)次把他送的花枝踩在腳底下時,向庭蕪一時怒急攻心,生生斷了自己三條筋脈。 他修為大為折損,剛開始只是修煉時氣血不通,到后來越發(fā)嚴重,竟連夜里安眠也無法做到,整夜整夜地睜眼到天亮,如此持續(xù)了半個多月,向庭蕪身體明顯虛弱下去,眼底烏青,神色陰沉得像是黑暗中的厲鬼。 然后尹容送給了他一個具有爐鼎體質的重陰之人。 向庭蕪簡直怒極,忍了又忍,可是耐不住身體的本能與尹容的咒言,某天晚上他緊閉房門,那人也被鎖了在屋里,直到天亮才出來。 與人雙修之后,向庭蕪修為竟然大增,短短幾個月就飛升了大乘期,然后在停了雙修之后的第三天他的頭發(fā)一夜花白。 他堅持靜心修煉,可是于事無補,身體日漸虛耗下去,不得已再次找來了那個爐鼎。 所有這一切都只有尹容一人知道,但她只是冷眼旁觀。 向庭蕪永遠停留在了大乘期,再不能往前一步,他以為自己一生就是如此了,直到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一個早該在百年前的大劫里喪生的人。 那時葉青剛被鹿鳴使用禁術復活,生生從鬼府搶了回來,渾身上下的陰氣濃郁得簡直不像活人,向庭蕪仿佛如得至寶,這么多年來的壓抑扭曲和私下里的放縱早已讓他沒了道德束縛,正在暢快之際,突然被一個人打斷了。 尹容出現(xiàn)在他背后,驟然阻止了他,那一刻尹容望著他,看到他臉上饕餮一般的欲望,眼神竟有難以抑制的悲傷,她走過去一把推開他,把葉青送還給了絕青宗宗主。 然后故事戛然而止,宋恬悅拿眼看了看屋子里的三人,道:其實這些我都是聽別人傳的,也許有些并不是真的 但也不是空xue來風。 一時房間里沒人說話,仿佛都還沉浸在別人的故事里沒回過味來,宋恬悅見狀把胸前的藥碗朝鹿鳴遞過去,打破了寂靜:仙尊,再不喝這藥該涼了。 鹿鳴點點頭,剛想伸手去接,薊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床前,一把端過了碗,然后微微俯下身,沖他輕輕一笑,師尊,弟子來喂你。 不知怎么,聽了剛才那段故事,鹿鳴感覺他話里的師尊二字充滿了nongnong的挑釁的味道。 第43章 新菜 我的夢想是開一家餐館 鹿鳴道:你也尚未痊愈, 為師自己來吧。 薊和堅持道:師尊醒來三天了,一直都沒有見到弟子,一定想念弟子了吧, 微微垂下眼去,弟子也一直掛念著師尊。 鹿鳴: 他這話說得云淡風輕,乖巧又可人疼,在鹿鳴聽來卻好像是危險的預兆,謹慎著沒敢開口, 薊和卻微微睜大了眼睛,就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沖他撒嬌道:難道師尊不想看見我嗎? 鹿鳴將面皮抖了抖, 禁不住老臉一紅,慎言。還有外人在場。 薊和轉過臉,宋恬悅接觸到他的目光,從容拿起托盤, 道:醫(yī)修那里人手不足,眾位修養(yǎng)的師兄師姐們也需要人照顧,弟子就先回去了。 說著轉過身去, 走到門口又一回頭, 看了一眼還佇立在一旁的沈棠, 叫了他一聲:沈棠。 沈棠看過來:什么? 宋恬悅對他微笑了一下:宗門里受傷的弟子太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你來幫我好嗎? 沈棠沒說話,他回頭看了看那邊的兩人,好像他們并不需要自己,可是就這么離開,又總覺得會錯過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挪動腳步朝宋恬悅走了過去,鄭重道:師姐有什么事吩咐我就是了。 宋恬悅笑著推開門,溫聲道:也沒什么大事兒 兩人邊說邊走了出去,有一點紅色的陽光漏進來,片刻又消失了,鹿鳴才知道已經到傍晚了,感覺腹中空空,回過神來看到床前的人,輕輕松了一口氣。 剛想說話,薊和一把將藥碗塞進了他手里:自己喝。 鹿鳴: 他看看懷里的藥,又看看對方:不是,剛不是說要喂我嗎? 薊和打量著他:你有手,為什么要我喂? 你自己說的,鹿鳴道,這幾天很掛念我,這不是你的心里話嗎? 薊和冷漠地看著他。 鹿鳴悄悄湊過去,拿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道:你是不是生氣啦? 薊和道:沒有。 鹿鳴趕緊解釋:這次能除掉邪祟確實多虧了沈棠,他又是男主,按照劇情發(fā)展我也應該收他為徒了,這你應該知道的啊,理解一下好不好? 薊和不說話。 鹿鳴捧起藥碗一飲而盡,把碗放在一邊的小桌上,兩手騰出空來碰了碰他的手,薊和沒有拒絕,他便握住了,我就知道我們薊和最善解人意了。 薊和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雙手,抬眼問道:剛剛那么做是你自己允許的嗎? ???鹿鳴愣了一下,肯定是我自己允許的呀,我不做,系統(tǒng)也會提醒我該收徒了,這不是必然的情節(jié)嗎? 薊和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在說這個。 那是哪個? 薊和怒氣沖沖地看著他,鹿鳴感覺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愚蠢的猴子,膽戰(zhàn)心驚道:我我可能受了傷腦子不太好使,要不你給我個提示? 提到傷,薊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看了眼他還包扎著白布的胸口,眼神微微一軟,開口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傷鹿鳴偷覷著他的臉色,感受了一下身體微微的燒灼緊繃感,還還是很疼? 薊和看到白布上有縷縷血絲滲出來,面色微動:對不起,右手摳飭著被子上的花紋,我剛剛不該對你發(fā)脾氣。 鹿鳴看著他,慢慢直起了身子: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他讓自己向后仰靠在床柱上,越發(fā)虛弱道,你剛剛那么冷漠,就好像往我傷口上撒鹽一樣。 薊和吸了吸鼻子:那你想怎么樣? 怎么著也應該做個愛心便當安慰安慰我吧?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發(fā)癟的肚子,這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 好。薊和突然站了起來。 鹿鳴摸肚子的手驟停,抬頭緊張地看向他:好什么?我就是一時嘴快說說玩兒的,你 你在這等著,薊和打斷他,徑直朝門口走去,我去給你做些吃的送來。 不不不不不不,鹿鳴萬分驚恐,不用,我說著玩兒的,別做飯,真的,我也不是很餓,再說人家的地方也不會讓你一個外來的客人進廚房啊! 可以的,薊和信誓旦旦道,這么些天我與他們都熟識了,就連廚房的大媽都知道我,跟她說一聲,她肯定會同意的。 不用,我說真的,鹿鳴后悔不迭,語無倫次,你別做飯,千萬別做,我求你了,薊和! 薊和沒有理他,很快就出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鹿鳴下床坐到了桌邊,手里拿著一個勺子,對著滿桌花花綠綠黑黑的盤子,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 薊和指了指離他最近的一個盤子,里面紅色的湯水里摻著幾根黃色,嘗嘗這個。 鹿鳴眨巴了兩下眼,問道:這是什么? 我發(fā)明的新菜,薊和道,是拿西紅柿炒的南瓜絲,你嘗嘗看? 鹿鳴咽了下口水,心道我怎么沒看見西紅柿呢?不會是你把西紅柿丟了,拿剩下的一鍋湯煮的南瓜吧?這得什么味兒啊 當然他肯定不敢說出來,用勺子舀了一口湯送進嘴里,頓時一股又苦又辛辣的味道彌漫舌尖。 薊和捧著臉問他:好吃嗎? 鹿鳴鼓動腮幫子,努力咽了下去,好好吃,那個,我能問一下,這菜怎么有點辣味兒嗎? 薊和道:因為我用西紅柿煮湯時放了辣椒面,紅紅火火的,很像吃火鍋時的番茄鍋不是嗎? 鹿鳴: 番茄鍋明明是營養(yǎng)酸甜的,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往里面倒辣椒啊?! 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薊和解釋道:其實我更喜歡鴛鴦鍋,但是這里條件不允許,我就把兩種鍋混在一起了。 鹿鳴道,好想法。 你也覺得很棒?薊和高興地看著他,又向往道,我很喜歡做菜,其實以前沒有穿越的時候,我是特別想開一家自己的餐館的,賣咖啡,也賣西點,我還可以每周都發(fā)明一種新菜,當做餐館的招牌。 鹿鳴: 那你跟扶風鎮(zhèn)上的那個客棧老板應該很有話說。 他無力吐槽,只好埋頭吃菜,但是每一樣都是黑暗料理,苦澀與辛辣齊飛,火紅共焦黑一色,食之非常不好下咽,鹿鳴每樣只淺淺嘗了一口,感覺自己喉嚨快要著火了。 他看薊和一臉期待的樣子,避開味道不談,虛心問道:你為什么每樣菜都要放辣呢?你又不能吃辣。 薊和立刻瞪起眼:只是我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能吃,我本人是很喜歡吃辣的。 鹿鳴問道:你以前 薊和道:我是湖南人。 鹿鳴: 薊和又道:我來到這個世界后就一直在訓練自己吃辣的能力,只不過不太成功。 鹿鳴看了看滿桌的新菜:倒也不必這么為難自己 這怎么能說是為難呢?薊和不同意,我這是為了自己的喜好而努力。你不知道我自從穿越過來后有多想吃火鍋。 鹿鳴放下了勺子,看著他道:你這都算好的了,還能正常吃飯。你看我,堂堂仙門宗主,已經辟谷了,想要吃東西還得偷偷摸摸背著人。為了不委屈自己的肚子,我還專門在采含亭的后面弄了個小廚房。 那這樣,薊和興致勃勃道,等回去后,你就還像以前那樣,只要肚子一餓,你就用法術喚我,我來給你做好吃的好嗎? 鹿鳴: 就在迫切而又復雜的心情里,回絕青宗的日子到來了。 秋風寒涼,山谷外面的樹木凋盡了枝葉,徒留一片枯枝在冷風中搖擺。 這段時間一直在對付鬼影,亂七八糟的,也沒怎么注意到時令的變化,現(xiàn)在他們走出玉簡門的大門,一腳踩在滿地落葉里,才發(fā)覺秋天已經這么深了。 鹿鳴身體沒完全好利索,鬼影造成的重創(chuàng)再加上之前青漣劍的反噬,導致他雖然沒什么大問題了但是氣血仍然很虛,尤其不能見風,回去恐怕還得再好好修養(yǎng)一陣子,讓耿茗給他煉幾副丹藥補一補。 也因為他身子甚弱,也不太好御劍,高空之上風更大,更不能坐馬車,得顛簸好久才能到,所以眾人商議,讓玉簡門給他們準備了兩條大船,走水路回去。 與眾人告別之后,鹿鳴帶著兩個徒弟,提著鬼影的頭,坐上了碼頭的大船。 鹿鳴與薊和各占據一條大船,蕩漾在清澈的碧波上,沈棠飛來飛去地照看他倆,忙得不亦樂乎。 所以說只要一條船就好了啊,為什么非得勞民傷財多租一條呢? 鹿鳴坐在船頭,正望著波瀾起伏的水面發(fā)呆,那邊沈棠盯著薊和喝下了藥,又飛過來蹲在他身邊,詢問道:師尊,你冷不冷,要不要回船艙里坐著? 鹿鳴擺擺手,不用。里面太悶,坐這吹吹風倒舒服。 沈棠也陪他坐了下來,攏了攏衣袖,鹿鳴看他一眼,又轉過臉去,道:沈棠,等過了霜降,你就滿十七了吧? 沈棠驚訝道:師尊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在霜降那天? 鹿鳴心道我當然知道,你生辰八字我都能背得出來,我還知道你在十七歲這年會運程大變呢。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十五歲就離開了家,再不曾見過你父親,直到我尋到你,你才知道他已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