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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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看了一眼天邊一抹發(fā)亮的煙云,警惕道:天都快亮了,怎么還會看不清路,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農(nóng)戶陰惻惻地看著他們倆,面皮隱隱發(fā)青,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是了,這農(nóng)戶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不能不讓人懷疑,而且山下是環(huán)水的村鎮(zhèn),人們大都買賣為生,怎會有農(nóng)戶出現(xiàn),一試果然有問題。 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薊和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悠長而悅耳的呼喚,是鹿鳴在叫他。 薊和微微怔了怔,這聲音如果不是在系統(tǒng)要求必須走的親密情節(jié)中,一般情況下是聽不到的,鹿鳴此時呼喚他,難道是客棧那邊情況有變? 他轉(zhuǎn)頭想跟沈棠說一聲,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撲過去和農(nóng)戶扭打在了一起。拳頭和腿亂飛。 薊和: 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和npc打起來了,你真的是主角嗎? 他對鹿鳴的呼喚沒有回應(yīng),【系統(tǒng)】不得不提醒他:有突發(fā)情況,請您及時應(yīng)對。請您及時應(yīng)對。 薊和看著打得難解難分的兩個人,冷冷地翻了個白眼:那我可以直接去找?guī)熥?,不管這個傻子了嗎? 第18章 惡靈 我他媽又搶怪了是嗎 【系統(tǒng)】:準(zhǔn)確來說,不能。不符合您的人物設(shè)定。 薊和: 這個愚蠢的系統(tǒng)真的永遠分不清他是在分享情緒還是要尋求解決辦法。 他不得不裝作慌張地沖兩人喊起來:你們怎么打起來了?快住手!沈棠,師尊叫我們過去,你快別打了! 你腦子是被那野人踢傻了嗎?沈棠在混亂中咒罵道,沒發(fā)現(xiàn)這人有問題嗎?如果現(xiàn)在不把他解決了,難道還要帶過去給你師尊添麻煩嗎! 薊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哦,好吧。走過去,面對著一片煙塵中的混亂,伸腳進去踢了一下。 碰到了一團柔軟,不知誰的聲音慘叫一聲:嗷!誰踢我屁股! 兩人總算分開,沈棠怒瞪著他:你踢我干什么! 我薊和低著頭羞愧道,其實我是想幫你 你!沈棠眼如尖刀,還沒說話,那邊農(nóng)戶又一拳飛了過來,不識好歹的小子! 沈棠橫手擋?。耗阏f誰不識好歹! 于是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薊和淡漠看著他們,沒再過去勸架。這農(nóng)戶只會些拳腳功夫,脾氣也急躁,渾身上下除了粗重的汗腥氣與木柴的味道,半點妖氣也聞不到,可他確實舉止神情有些古怪,最大的可能就是個引發(fā)下一個隱藏任務(wù)的npc,絕不可能是什么妖物假扮的,不知道沈棠為什么對他有那么大的警惕心。 薊和心里已經(jīng)倦極,也不想知道接下來又有什么任務(wù)等著他們,比起這些,他倒愿意去看看鹿鳴。 不知道他那邊怎么樣了,有沒有抓到惡靈之眼的幕后主使。還有他剛才為什么要用那個纏綿悠長的曲調(diào)呼喚自己。 薊和轉(zhuǎn)身就走,后面那兩個人還在赤手空拳地rou搏,他刻意停下等了一會兒,那邊依然沒有停止的樣子,沈棠也沒察覺到他要走,只專心致志地踢腳揮拳。 薊和: 他仿佛在看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猩猩,沒有半步猶豫,足尖輕點,乘著長劍飛了出去。 天邊越來越亮,一縷縷青云之間漏出了點點破碎的紅光,山下的城鎮(zhèn)一半還隱沒在灰色的陰影中,靠近東方的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片朦朧的光亮,能聽見隱約的雞鳴。 越往前后面的寒氣越遠,薊和耳邊又響起了那纏綿的曲調(diào),他皺了皺眉頭,腦海中出現(xiàn)了某些非常不合適的畫面,那是他接受鹿鳴的呼喚,與對方做的一些系統(tǒng)要求必須完成的親密的情節(jié),這種事他一向抗拒,實在不應(yīng)該在此時想起,他狠狠甩了甩腦袋,催動長劍向山下的客棧飛去。 在靠近扶風(fēng)鎮(zhèn)的時候,薊和緩緩落了下來,收劍拿在手里,改為步行。 走在街道上,所有人都是一副恐懼而慌亂的神情,看到他有偶爾一瞬間的期待,片刻又熄滅了,薊和猜想應(yīng)該是客棧的事嚇到了他們,搞得人心惶惶,于是他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腳上的夾傷還沒好,之前御劍飛行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落地行走,腳腕處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薊和死死咬牙忍著,猛不防絆到了一顆石子,劇痛襲來,整個人控制不住朝后倒去。 突然胳膊被一只手扶住了,他跌進一個人的懷里,那人的另一只手順勢摟上了他的腰。 薊和心里一陣慍怒,心想是哪個無賴趁機占他便宜,結(jié)果回頭一看,竟是鹿鳴。 他臉上一片茫然的空白,鹿鳴瞧他兩眼,松開了手,道:走路當(dāng)心。 薊和后退一步,低頭稱是,默默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活動腳腕。剛才扶他的人身上有一股很明顯的孟浪輕浮的氣息,手摟著他的腰的時候還悄悄摸了一把,這樣一個登徒子,怎么會是師尊呢? 鹿鳴背負著雙手,低頭見薊和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道:怎么? 薊和搖了搖頭:沒什么。師尊,你怎么出來了,客棧那邊的事解決了? 鹿鳴道:我正要去找你。客棧所有人包括掌柜的店小二一夜之間全部遇害,那么這個作惡的妖物必是惡靈等級。 薊和故意睜大眼睛,顯得眼睛非常單純:惡靈?可是宗門里的卷軸上說,惡靈一類是妖中的最高一級,接近于魔,一旦出現(xiàn),人間必是大規(guī)模的死傷,如此兇殘的妖物,已經(jīng)好多年不曾出現(xiàn)過了,怎么突然 不錯,鹿鳴點了點頭,確實是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上一次就是在宗門百年大劫上。后來,道陵君道術(shù)大成,留在人間鎮(zhèn)守四方平安,才有了這百年的平靜。 薊和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現(xiàn)在道陵君大勢已去 沒有了坐鎮(zhèn)的仙人,人間災(zāi)禍四起,鹿鳴望著遠方,眼神里仿佛也染上了一絲霧氣:人間漸成妖族之地。 薊和道:那惡靈是什么?師尊你查到什么了嗎? 鹿鳴回過神來,看著他搖了搖頭:未能。我與你封師叔在客棧周圍四處搜尋,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便讓他在那里安撫群眾。既是惡靈,必定十分擅長隱藏自身氣息,即便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也未必能分辨出來。 說完他看見薊和的臉色瞬間煞白,微微一怔,道:怎么了? 薊和顫抖著聲音道:師尊,我們剛剛在山上遇到一個農(nóng)戶,言行舉止有些古怪,但他身上一絲妖氣也沒有,沈棠認定他有問題,我我沒有幫他,自己就來找你了 鹿鳴看著他道:你為何要來找我,我并沒有喚你。 沒有?薊和抬起眼來,我明明是聽見師尊吹響了纏那個曲子,才,才來找你的 鹿鳴沒有聽他說完,立即轉(zhuǎn)身欲走,剛邁開步子又想起薊和腳腕有傷,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一聲長嘯,隨身佩劍瞬間漲大,乘著二人朝陽谷山飛去。 薊和在他懷里默默閉上了嘴,看來他是上了那妖物的當(dāng)了,聞著鹿鳴身上淡如霜雪的氣息,他心里莫名想到感情進度會不會后退,至少好感度會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而減掉幾點吧。 鹿鳴沒再跟他說一句話,帶著他一路疾飛至半山腰,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璀璨的霞光照入山林,到處都是閃爍的露珠與光影。 兩人依著離開之前的記憶在一株粗壯的樹木前落地,聽到前方有打斗之聲傳來,比之前更加怪異,鹿鳴回頭看薊和一眼,對方卻沒理他,自顧自坡腳朝前走去。 鹿鳴沒有動,站在原地看他半晌,道:這聲音如此異常,為何你離開時沒有注意到? 薊和身形一頓,聲音低低的:我在想別的事情 那時他腦海里莫名全是與鹿鳴親密接觸的畫面,整個人都陷在一種尷尬又微妙的情緒里,什么都沒有注意到。 當(dāng)然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鹿鳴也沒有繼續(xù)問,走上前去,經(jīng)過他身邊時道:你還有傷,不要逞強。讓為師去看看。 說完不等他回答,疾步朝聲音傳來處走去。 沈棠還在與那農(nóng)戶打斗,不,已經(jīng)不是農(nóng)戶了,那妖物見人形久久攻不下對方,忍不住露出了一點本來面目,體態(tài)還是人,但是渾身膚色發(fā)青,出現(xiàn)了深深的紋路,甚至脖頸上還有塊塊尸斑,仿佛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沒有黑眼珠,是一片茫然的空白,但是他又能準(zhǔn)確找準(zhǔn)沈棠的方向,對著他的頭就是一擊。 沈棠敏銳地側(cè)身躲過,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妖物身上關(guān)鍵之處就是他的眼睛,他一個旋身跳到妖物身后,那眼睛卻好像連背后也能看見,回手向后面掏了一下,就在這時,沈棠一把鉗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迅疾攻向那雙只有白色的眼睛。 恰在此時鹿鳴趕到,看見這一幕,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出聲道:別碰他的眼睛! 沈棠回過頭來:宗師! 同時他右手指尖已經(jīng)觸碰到了眼球,只聽叮的一聲,好似觸發(fā)了什么陣法一般,妖物裝扮成的農(nóng)戶直接癟了下去。 這景象很怪異,好好一個人卻像一只氣球一樣,里面不是血rou而是裝滿了鼓鼓的空氣,沈棠那一指直接扎破了這具rou身,不過一會兒氣體漏完,地上只剩一堆皺皺巴巴的人皮了。 此時,薊和也趕了過來,三人同時抬頭看向前方。 一雙黑白分明,充滿了陰詭之氣的眼睛飄在半空,好像兩團幽幽的鬼火。 這便是惡靈之眼了。 之前出現(xiàn)都只是一雙眼睛,這回卻披上了人皮,可見不再是被cao縱之物,需要人形來提供精力與掩護,直到此時,空氣中才流露出絲絲妖氣來,的確隱蔽之術(shù)十分高超。 總算見到了它的真身,果然是奔著主角而來的,雖然不知道這雙眼睛背后究竟是什么,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趁現(xiàn)在收了它,以免它又去危害人類來為自己吸收精力。 鹿鳴上前一步,道:退后。 薊和與沈棠不約而同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眼睛看到他,竟真默默抖了一下,似乎知道眼前這人不同于之前所有人,立刻乖覺地停止了轉(zhuǎn)動,定定地瞧著鹿鳴,然后,沖他拋了個媚眼。 鹿鳴: 這惡靈是來搞笑的嗎,還是說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的設(shè)定確實牛逼,此等妖物也能輕輕松松斬于馬下? 他倒是忘了絕青宗是天下第一大宗,他又是絕青宗的宗主,已屆大乘后期,這種程度的妖物,連魔都不到,對他來說確實沒什么難度。 只不過這惡靈不是沖他而來的罷了。 鹿鳴心里的虛榮心簡直膨脹到了頂峰,一出手都自帶buff加成,一道雪亮的靈光直沖那雙眼睛而去,圍繞著它形成了一圈隱形的陣法,鹿鳴右手在空中劃了幾道加固,然后重重往下一摁。 陣法死死囚禁著眼睛直接拓印在了面前的土地上。 眼睛徒勞地掙扎了幾下,然后不動了。 沈棠謹慎地看著,怕它不受控制又卷土重來,一時沒有動作,鹿鳴原地站立,頭也沒回,淡聲道:沒有威脅了。沈棠,你去把它收回來,帶回絕青宗。 至于這雙眼睛背后有什么,那就暫時不歸他管了,那都是耿茗的事兒了,這些靈異神怪之事向來是他負責(zé)。 沒想到這收服的過程這么簡單,跟新手任務(wù)也沒什么區(qū)別,裝完了一個大逼,鹿鳴心情格外舒暢,他牛氣哄哄地轉(zhuǎn)過身,本想在薊和崇拜的眼神中完美謝幕,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十分平靜,絲毫沒有崇拜他的樣子。 薊和突然道:師尊,上一次在這山上,是不是也是你收服了那只雪怪? 鹿鳴愣了一下。 什么那件事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我以為 鹿鳴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說過是自己救了他,薊和醒來后都沒有見到他。 薊和:你救了我,為什么又把我扔在客棧不管了,至今為止,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 鹿鳴:我 沒有啊,我去看你了,只不過是用另一種樣子,你沒有認出來罷了 他越想越?jīng)]有底氣,突然,【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里響起: 注意,注意。玩家再次干擾劇情發(fā)展,影響主角升級,請您適可而止!請您適可而止! 好吧,他又搶了沈棠的怪,導(dǎo)致劇情可能再次有所變化,卻也沒有收獲薊和注視的目光。 鹿鳴心里的那股舒暢慢慢散去,他低下頭,茫然地陷入了blue的情緒。 第19章 玉簫 要一間房 三人回去的時候,扶風(fēng)鎮(zhèn)上依舊人心惶惶。 尤其是客棧旁邊的幾家住戶,大門緊閉,甚至還有一戶做官的老爺都準(zhǔn)備攜家當(dāng)小妾連夜出逃。 走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家家戶戶門可羅雀,只有一兩個守著角門的門房,時不時推開后門探出頭來,聽見什么動靜就立刻縮回去,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 沈棠將鎖著那惡靈的袋子小心翼翼揣進懷里,跟在鹿鳴身后。感覺胸口有兩下輕輕的跳動,趕緊又把袋子掏了出來。 拿在手里實在不安全,自己又沒什么高超的仙術(shù)護著,好像在裸奔,他猶豫半晌再次把袋子放回懷中。 沒過一會兒,又掏了出來。 鹿鳴: 他拿出一張符咒遞過去:這是鎖靈符。貼在袋子上,它便不能動了。 沈棠接過去,老老實實地貼好,還拿手仔仔細細把邊緣撫平,這才安心地裝進懷里,抬起頭道:宗師,您沒有把這惡靈殺死,只是拿法陣封住了它,它還會不會再出來作怪? 鹿鳴道:未知。它是這次事件的關(guān)鍵,但未必是主使,所以需帶回去仔細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