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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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兩人外,還有部分跟從他們的修士還勉強(qiáng)脫離了斗爭。除了這些個人外,余下的全部都在混戰(zhàn),爆閃的各種光波毫不留情,仿佛彼此才是死敵。 藍(lán)嵐盯著最中間那幾個魔尊,擰眉說道:或許是因為顏仙尊,我記得你收服過幾只魔獸,可否將其中一只丟在宣烏他們面前,挑最丑最難看的那種。 顏輝挑眉,片刻后還是將一只丑陋無比,生長著rou瘤與觸須的魔獸丟了進(jìn)去。 那魔獸已經(jīng)被顏輝降服,自然不會胡亂奔跑引起關(guān)注。 然中間的宣烏在看到那頭魔獸的時候,下意識抬手,強(qiáng)大的吸力一下子將那頭魔獸拖曳了過去,狼狽地砸在宣烏的背后。盡管宣烏對它的態(tài)度毫不留情,但是在那之后,他并沒有傷害那頭丑陋的魔獸相反,好像是在保護(hù)它? 藍(lán)嵐默默地看了片刻,低低說道:顏仙尊,我還是覺得他們都是中了同一種幻境。在他們的眼中,人是丑陋的怪物,而怪物才是他們眼中的人。 所以他們屠殺同類,庇護(hù)魔獸,不是因為他們突然發(fā)瘋,而是在他們的眼中,這才是正確的。 顏輝沉默片刻,扭曲著嘴唇說道:既然如此,他們也成了怪物。如若這是無法逆轉(zhuǎn)的變化,這簡直是滑稽又荒謬可笑! 藍(lán)嵐淡淡地說道:您應(yīng)該也留意到,在這里待的時間愈久,我們越容易浮躁發(fā)狂。仿佛無形間一直有什么東西在消磨我們的意志,哪怕意識到了也無法改變。還不如尋求離開的法子,您覺得呢? 顏輝道:宣烏已經(jīng)將此地的消息回稟入夢來,以這速度,他們將要抵.達(dá)了。 別的且不說,此地的詭譎就能說明入夢來的重視,如果不是宣烏一意孤行的話,這般冒然啟動所有的束縛,本就是 顏輝突然眼神一凜。 誰能保證那時候的宣烏,是清醒的呢? 如果那時候魔尊宣烏就已經(jīng)出了變故,被什么扭曲的力量控制了的話,在那之后會和踏風(fēng)雪起了爭執(zhí),甚至做事如此激進(jìn)偏激的緣故或許就找到了。 當(dāng)時宣烏一意孤行除了四方生門外全部都徹底放開時,除他之外的魔尊基本都不贊成。 顏輝嘆了口氣。 只是現(xiàn)在意識到又有何用? 顏如玉漂浮在黑洞里面,凝神望著那上面的缺口,一時間對這種沉沉浮浮的感覺愈發(fā)喜歡。 盡管最開始白大佬是丟他下來反思的。 他默默翻了個身,面朝下飄著。 反思什么的顏如玉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反思得差不多。 顏如玉側(cè)過身,半閉著眼沉思,手指無意識停留在小腹的位置。 他確實失去了饑餓感。 那么 他會逐步變成曾經(jīng)有過的模樣嗎? 顏如玉腦子里思緒萬千,舒展身體的時候,不經(jīng)意露出了光滑的小臂,上面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昭示著之前的激烈。 他的手指按在一個暗紅的痕跡上,突然挑眉。 撲通。 他聞到了一股異常香甜的味道。 這是 顏如玉斂眉驟變,這是靈根的味道。 而他現(xiàn)在身處亂葬崗! 公孫諶在作甚? 第89章 顏如玉對這個味道莫名不喜。 在不知道這個味道代表著什么的時候, 他還能為這莫名蠱惑而忍不住好奇,可如今只要一想到這代表著什么,就只想干嘔。 但是現(xiàn)在亂葬崗卻飄滿了這個味道, 怎么想都不對勁。 公孫諶在做什么? 懸浮在那個大坑里面的顏如玉開始抓瞎,這種上下顛倒漂浮的感覺很難控制, 他光是從正面翻過來朝上游動,就很是費(fèi)了點功夫。等到顏如玉千辛萬苦從大坑邊走出來的時候, 那股香甜的味道更近 , 近得仿佛就在他的頭上。 顏如玉驀然一望,只見白大佬血淋淋地站在半空, 手里不住閃爍的那玩意 是什么? 顏如玉從來都沒有仔細(xì)打量過靈根被剝離后是什么模樣, 之前黑大佬那會也在對弈里壓根無法看得仔細(xì), 這還是頭一回近距離看到這么這么有誘.惑的東西。 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打算將自己再度投進(jìn)黑坑。 不成,再這么誘.惑下去,他一個沖動, 人就沒了。 上來都上來了,還下去作甚? 白大佬落在顏如玉的面前, 跟丟垃圾一般講手里的東西丟給顏如玉,他一個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將靈根給兜住,霎時間染滿了一手的鮮血。 顏如玉: 你好端端的,將自己的靈根抽.出來作甚? 顏如玉忍不住牙疼,還頭疼。 白大佬輕笑著說道:如玉猜猜看我是誰? 顏如玉:? 顏如玉猛地睜開眼, 心頭狂跳。 他整個人坐在寬敞的棺材里, 只覺得冷汗直冒, 背后發(fā)涼。剛剛夢里的那個人是誰啊草, 白大佬哪一天這么笑瞇瞇說話,他只會感覺他被奪魂了好嘛! 而且還扒靈根,簡直 顏如玉心頭狂跳的吐槽還沒傾瀉完,驀然聞到了和夢里相同的味道。 顏如玉:! 不是吧? 難道還是夢中夢? 顏如玉費(fèi)勁爬出了棺材,坐在邊緣上瞧著黑大佬和白大佬對立站著,在他們兩人中間,兩團(tuán)顏色各不相同的光團(tuán)懸浮著,散發(fā)著動人心魄的味道,幾乎要將顏如玉的全部心神都勾.引過去。這蠱惑的力量可比上一個夢要厲害得多,可是有了之前那個夢打底,顏如玉再看這古怪的行為,驀然升起一種要完的感覺,夢中夢要怎么掙脫來著? 他可幾乎不做夢。 畢竟每天入睡都要花費(fèi)兩次功夫,再來個亂糟糟的夢境,對顏如玉的精神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了。他揉了把臉,郁郁地說道:我摔個看看? 之前看過的東西怎么說來著? 墜.落感? 顏如玉在碩大的棺木上站定,背對著那黑白公孫諶摔落,那失重感只有一刻,下一瞬他就落在素白公孫諶的懷里。冰涼熟悉的氣息讓顏如玉一愣,嘀咕著說道:這氣息怎么感覺那么熟悉?不是吧?現(xiàn)在夢已經(jīng)這么厲害,連平時的印象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素白公孫諶挑眉,不說話任由著顏如玉上下其手。 顏如玉越摸越不對勁,這腰部摸上去的感覺,還有那小腹上的肌rou吸溜,他的夢境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一比一復(fù)制過來??! 這是真的? 顏如玉驚醒,正在四處撒瘋的手立馬收回。 公孫諶卻不許他撤,一圈火蓮攏在了顏如玉的手腕上,將他不緊不慢地往回扯,看你這尋死的姿勢,方才在夢里夢到什么了? 一語中的。 顏如玉抑郁地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圈白蓮,幽幽地說道:夢到你挖了自己的靈根逼著我吃,然后還用黑大佬的語氣笑得賊開朗,讓我一瞬間感覺跌入了噩夢里。 公孫諶: 漆黑大佬的手里確實有兩團(tuán)光團(tuán),他踱步走來的時候,那飄香四溢的味道讓顏如玉忍不住別過頭去,即便手腕上卷著一層火蓮,也只想走得越遠(yuǎn)越好。 你們這不是在玩我嗎? 明知道他對這味道沒有抵抗力,還偏偏拿著這東西在他面前晃悠,要是一個不慎真的被他給吞了,那才叫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他去哪里再找靈根賠給他們? 漆黑公孫諶帶住顏如玉的另一只手,將兩個光團(tuán)放在他的掌心。 顏如玉手一抖。 黑大佬捋了顏如玉的袖口,莫怕,它們是根據(jù)我們的意愿離體,而不是被剝離。 顏如玉只要一想到他手里這玩意兒是人體的一部分,就忍不住將另一只手也小心翼翼挪了過來一起捧著。只是從這兩個光團(tuán)互相排斥、在顏如玉手心繞著走的模樣,不知為何讓他聯(lián)想到平日里兩個大佬的習(xí)慣,緊繃的情緒一不小心松懈了后,就再也難以繼續(xù)下去。他揣著這兩個東西不住搖頭,也不管手邊那個火蓮,你們做這個嘗試,是為了什么? 總不能是心血來潮。 不過顏如玉總算知道為什么他會做那樣古怪的夢了,在睡著的時候被這么吸引人的味道驚擾,會做古古怪怪的夢境也是正常。 漆黑公孫諶語氣平靜:在做過那檔子事后,我對靈根越發(fā)有種cao控感,與之前相融在一處的感覺不同,那是更讓人鮮明發(fā)覺那是可以利用的異類。 那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感覺,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不是自己的手,胳膊不是自己的胳膊在意識到不同與排斥的那一瞬,肢體與身體是容易產(chǎn)生極大的矛盾。 可如大佬的說法卻不是那樣,反而是能利用起來。 那檔子事 顏如玉閉了閉眼,感覺到了一股扭曲的淡定。 他無語地將這兩團(tuán)東西塞回各家,既然只是嘗試,就不要再大咧咧放在我的面前,如果被我吞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再去找靈髓來幫你們。 再? 白大佬古怪地笑起來。 他隨意地拋了拋靈根,就像那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這是第幾日了? 顏如玉愣了一愣才明白他在問什么,第七日。 他蹙眉。 顏如玉站在原地細(xì)想,看了眼左右兩人,忽而聲音慢吞吞,顯得有些拖拉,之前你們?yōu)楹尾蛔柚刮遥?/br> 這是一個后知后覺的發(fā)問。 其實顏如玉心里有點底,但是直到今日才徹底明白他們倆的態(tài)度。 如若不是白大佬已經(jīng)是第二次詢問,顏如玉甚至還捕捉不到那異樣是出在那里他下意識摸了摸小腹,你們是想讓我,變成不是,不對,如果我真的成了那模樣,也只不過是個無情無欲的存在你們是想借用這地方的古怪力量,讓我的身體 脫離生老病死。 漆黑公孫諶慢慢地說道,他伸手去碰顏如玉那一圈火蓮,不顧滋滋作響的灼燒聲。滅世白蓮雖然對顏如玉很溫順,可對黑大佬卻是不留情。 與它的主人多少是一個德行。 顏如玉忙伸手?jǐn)r住滅世白蓮,蒼白微涼的手指在白蓮火鏈上撕扯了幾下,免得再有舔舐灼燒的惡欲。站在背后的白大佬看到如玉的動作,臉色先黑了一半,兩團(tuán)白蓮急急撲來的時候,黑袍袖口一卷,將顏如玉擁在了懷里。 什么脫離生老病死?就算是修士,也不可能離開人生苦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顏如玉急急說道。 白大佬兇戾的視線停留在他們相擁的地方上,冷不丁地說道:你可知道這次和解,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顏如玉:和解? 近來兩個大佬們的相處確實比之前要融洽許多,偶爾的默契也讓顏如玉很心驚,多少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改善了。只是每一次顏如玉剛升起這樣的念頭,都會出現(xiàn)個什么事讓他體會到兩人之間的矛盾與爭執(zhí),這古古怪怪的變化次數(shù)多了起來,顏如玉也不是沒有覺察到他們的異樣。 白大佬本來就不是個會解釋的性格,黑大佬若是不愿意說,那誰也逼不了他們,顏如玉也聽之任之。 反正走到今日這一步,是先前他從未料到過的。 每走一步,都是嶄新的世界。 那自然是怎么走,都比之前還要新鮮。 只是方才白大佬那話,聽起來卻好像有古怪。 白大佬的眼里滿是戾氣,嘲弄地說道:他費(fèi)勁千辛萬苦與你結(jié)成道侶,要的就是你的壽數(shù)??娠@然這對你并無什么作用。每一次重新收回我的一部分肢體,公孫諶的力量就會逐步得到恢復(fù)所以,公孫諶也很清楚,這世間壓根沒有讓凡人與修士齊壽的法子! 顏如玉斂眉。 這其實在他的預(yù)料中。 凡人若是一切的根基,生而為根基,自然是最穩(wěn)定不可動搖的一部分。成為修士便失去了輪回轉(zhuǎn)世的可能,但也有此,他們有著更為廣闊的天空與悠長的壽命。如果凡人也能夠與修士一樣獲得相同的壽數(shù)那豈不是失去了穩(wěn)定的根本? 漆黑公孫諶的嗓音響起的時候,嚇了顏如玉一跳。大佬的聲音暗啞低沉,像是方才跋涉而過透著少許隱忍,與扭曲的瘋狂。他慢慢地說道:如玉,不管喂給你多少瓊漿玉液,與你進(jìn)行多少次神交,那種穩(wěn)定一直不曾動搖。那老和尚說,他在你身上看不出方向。 顏如玉:你去找了仁善? 仁善總是有些古怪,身為佛修,他卻是從入夢來而來,更是為了蒼樹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個體,走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從仁善一而再再而三關(guān)注公孫諶來看,他或許是感覺到了顏如玉和公孫諶之間微妙的聯(lián)系。 仁善肯定還有別的能耐。 那老不死總是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白大佬輕飄飄地往黑大佬的方向打出一張,熾熱的溫度被無形的冰墻擋在外面,消融的速度卻是極快。黑大佬帶著顏如玉暴退數(shù)十步,直接躍入了懸浮的大坑里面。 顏如玉:? 說歸說,怎么又打起來了? 顏如玉忙說道:這也沒什么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冰與火的爆射沖擊搞得有點絕望。糊了他一臉的閃光,眼睛都快要被璀璨絢爛的彩光搞出毛病來,雖然修士打架的時候五顏六色確實很優(yōu)雅好看,然若是在這份優(yōu)雅好看里再透上幾分陰沉兇殘,殺意洋溢,那只會讓人想起死斗不休的兇獸,再無之前的悠閑從容,只會為那流露的殺氣抱頭逃竄。 黑大佬淡淡地說道:他只不過是想說,延長你的壽數(shù)已經(jīng)成了我的偏執(zhí)。以至于我主動去尋他求和罷了。 白大佬一揮手,人已經(jīng)近前,瞬息萬變的招式與層出不窮的殺招讓亂葬崗變得越發(fā)破敗不堪。這實在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顏如玉眼角余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好些個墳包再度受到摧殘 是啊,甚至考慮過去掠奪其他修士的靈根,就為了豢養(yǎng)你,白大佬眉眼微彎,卻是棲息著無盡的冷意,顏如玉,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