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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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不過瞬間就已經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這人氣勢磅礴,氣息雄厚,詭譎幽暗的魔獸匍匐在他的腳下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獸,不住撇來的視線卻透著兇煞恐怖的森然。 顏輝與他卻是相投,大笑著往前,你是咒我早點死了吧?只可惜我仍然活著。 魔修別開身,嫌棄地說道:別來同我攀交情,你要是真能死了,卻也是痛快了。雖然說他們也曾聽聞牧華天宗出的變故,可是他們不比那些隔段時間就能夠輪換的修士,有些消息反倒是比外界還要知道的少些。 顏輝特地潛伏回牧華天宗,就是為了能夠借由法陣抵達這里。他沉聲說道:我有要事,想求見華白刀?,F(xiàn)在他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不能夠冒冒然與其相見,甚至態(tài)度也要比之前更為卑微。 你卻是來遲了,如果是在半月前我還能將你送出去,可是這幾日卻是沒有法子。這魔修倒也沒有誆騙他。他與顏輝的關系確實還算不錯,往日這忙,要是能幫自然也就隨手幫了。 可偏生正是在這戒備的關鍵時期,若非來的人是顏輝,只怕眼下這里不能這么平和。 顏輝挑眉:難道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這魔修與顏輝不相上下,修為正是相當。而此處有十幾位與他差不多的魔尊負責這里,按理來說不至于如此戒嚴。 踏風雪蹙眉,最大的問題不在這里,不過顏輝也猜對了。 最近這里的詭異比往常還要瘋狂,讓鎮(zhèn)守的魔尊們不得不壓下暴躁的情緒,將各處的檢查再提了上來。生怕一個不剩就有人再度發(fā)狂,落了麻煩。 你倒是還與從前一樣敏銳,此話確實不錯。 魔尊踏風雪提起此事,他身上那恐怖的氣勢也忍不住收斂了少許,落出了幾分壓抑與不滿。 乃是公孫諶。 這個名字不能說是意料之外,卻也不在情理之中。 顏輝凝眉:他不在北玄大陸,此時出現(xiàn)在南華卻是為了什么? 他心中有種莫名古怪的預感。 他雖然猜測如玉有可能會出現(xiàn)在南華大陸,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居然會發(fā)現(xiàn)此地位置。在顏輝的推測中,顏虹所以要借由這個陣法,那也是為了更快捷穿過兩道海域而不浪費時間,以他之前在這里曾經呆過的經驗,說不定還真的能讓他找著機會脫離出去。 但是如果顏如玉已經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詭異,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踏風雪的面容不顯,心里卻是陰沉。 這里需要人手鎮(zhèn)壓看守的地方,一共有四個方向,每一道入口都會有人馬專門負責進入門后的世界。進入門后的世界,容易受到因果的沾染與侵蝕,所以并不能久待,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有人輪換,不過之前那次出事,那扇門后的魔修幾乎全部死亡,甚至差點失守這意外讓入夢來極為警惕。 魔尊踏風雪看著顏輝,如今為了那公孫諶,你還是在這里待些時日吧,等我們將那廝拿下才能再度開啟。 顏輝若有所思,微笑著說道:那是自然。 他們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陣地動山搖,那氣勢磅礴沖天而上的殺氣與凜冽的寒意裹挾在一處,仿佛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讓幾位尊者神色微變,如此沖天的殺氣從何而來? 魔尊踏風雪掐指一算,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這里算得上是入夢來最大的隱秘之一,如顏輝進來,也只能用言語將人強行留住,而不能讓他們在這時候走脫。可顏輝的抵.達雖然是意外,可法陣沒有雙方的同時關閉,那確實是無法堵住的漏洞,可這沖天的殺意,卻是赫然如一把尖銳的長劍扎入了腹地。 魔尊踏風雪陰冷地說道:公孫諶! 瘋狂扭曲的殺意貫穿此間時,天空的屏障詭異開裂。 一只金色的巨掌猛地從高空貫下,閃爍著佛心禪意的幽遠,不管有再大的怨毒都在那一瞬間被洗滌,不知不覺卸下了戒備??赡莾H僅只在一瞬的動搖,卻已經足夠穿插進來的入侵者顯露兇悍暴虐的一面。布局在各處的魔修在驚覺異樣后,就已經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身影擋在雪原上。朝夕間從靜到動,其實也不過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 可這短短的照面,就已經奪去了十數(shù)人的性命。 踏風雪趕至的時候,神色有些扭曲。其他的魔尊只會比他的速度更快,凌冽的魔壓籠罩在整個雪原地上空。 公孫諶是如何發(fā)現(xiàn)重合的邊界? 不錯,此地與外面的極北雪脈是重合在一處的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雖然此間也有雪原顯露,卻是對于外在世界的幻化,如果要進入就必須是得到允許的修士。如若沒有得到準入許可,就算是再強大的仙尊魔尊都不可能踏入,這是這個秘境存在的本源力量! 既如此,這些入侵者是如何進來的! 瘋了,速速回報。 一個氣勢最強大的魔尊面無表情地說道:開結界,釋放所有的束縛,除了四方生門不容動搖,其他所有的邊界全部釋放。 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踏風雪有些不贊同。 畢竟這里存在詭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全部都開啟那這些魔修也會折損掉大半。別說是魔修了,就連他們這十幾個魔尊也不可能輕易涉險畢竟,如若這里不危險,又何須用到十幾個魔尊來鎮(zhèn)守? 難道鎮(zhèn)守的是外來的襲擊嗎? 他們的存在,本就是為了這個詭異的秘境! 顏輝在這片寂靜中插了一句話,那道佛印應當是仁善的手筆。他是不會感覺錯的,仁善看著寬厚親近,可實際上卻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佛修。撞在他手里那些無惡不作的人悉數(shù)都被他超度了,少有能放過的。 仁善 方才說話的那個魔尊斂眉,他怎么 仁善閉眼坐在仙鶴的背上。 在他的身邊,除了蘇眉兒外,還有幾個面生的修士。他們之間有修道的,也有魔修,各自站立的位置顯得有些奇特,但基本都將仁善籠罩在了中間??此剖窃诒Wo仁善,焉知不是將仁善當做是阻攔在他們中間的避風港? 蘇眉兒蹙眉。 這界內與界外的變化并不明顯,因為他們飛進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觸動,差別只在與顏如玉的一句話。 那時他倚在黑大佬的懷里昏昏欲睡,像是極其疲倦。只是睡到半下午的時候,他驀然驚醒,迷迷糊糊地看向右側。 蘇眉兒還記得,他迷瞪間說的是門呢。 門不門倒是不清楚,可是原本毫無異樣的天地間突然泛起波紋,仿佛從上到下都卷了起來,露出了幾乎相同的景色。 有門開了。 那一瞬間的變動,在任何一個修士的神識里都清晰可見,容不得他們有半點的質疑。那顯露出來的真實存在只在片刻,來不及多想,那幾頭仙鶴就已經撞了進去而在那一刻,有幾道身影也如同流星般沖了進來,那詭異的身法與熟悉的氣息,蘇眉兒立刻就察覺出來他們就是最近一直跟在后面若隱若現(xiàn)的那幾個修士。 公孫諶的氣息在踏入此間就放肆張狂地席卷過萬物,不知究竟是哪里來的底氣,在將要捅破天的凌厲惡意肆虐下,老和尚驀地朝天打出一掌。中正仁善的佛息洗滌了一切的阻礙,甚至觸動了好幾個人敏銳的神經,紛紛圍在了仁善的周圍敵視著彼此。 蘇眉兒無力,這般囂張宣告自己的存在,是生怕敵人不知自己的所在? 公孫諶發(fā)瘋就算了,老和尚你與他一起發(fā)什么瘋? 蘇眉兒無奈說道,她無視了那幾個陌生的修士,與仁善說話的語氣透著已經看開世俗的絕望。 老和尚呵呵笑道:上門做客,總該禮數(shù)周全一些。 話音剛落,方才還稍有動靜的雪原就陷入了萬籟俱寂中,仿若所有有生意的東西都在那瞬間被徹底抹殺,只余下他們幾個的氣息。這種詭異的變化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敏銳地留意著四周的方向。突然掀起一股狂亂的黑風,巨大的風力襲擊下,就連座下的仙鶴也搖搖欲墜,仿佛無力承受這張狂的力道。 蘇眉兒的神識觀察下,那道狂風力夾雜著不少奇怪的東西與之狂舞,遠離這道風! 她厲聲說道。 她的神識僅僅是與這道黑風擦邊而過,就已經讓她頭劇痛不已,好像風聲里有什么難以名狀的聲音正在不停地聒噪狂舞。 蘇眉兒從未如此感激過仁善施加在她身上的清心咒。 在她幾乎要被這徒然而生的幻覺包裹,將世間萬物看成蠕動暗紅的細紋時,那接連不斷的清涼如同從天靈蓋澆灌下來的雪水,將她徹底拖出迷障。 沒人會不將蘇眉兒尖銳的告誡放在心上,只是仙鶴的速度已經不足以讓他們逃離,背上的修士們一瞬間往遠處飛逝,獨留下那只孤寂的仙鶴搖搖欲墜。 方才已經消失不見的顏如玉和公孫諶重新出現(xiàn),卻是攔在那道黑風的前面。 顏如玉 已經離開的蘇眉兒在看到顏如玉迎難而上的身影時,忍不住又驚又怒。 原本不該也不能聽到蘇眉兒叫喊的顏如玉驀然回首,迎著蘇眉兒的視線笑了起來,眉眼微彎的漂亮模樣在這等驚恐的畫面下也顯得美麗至極,他張了張嘴,我沒事。 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拂塵卷住蘇眉兒的胳膊,那個男聲懶懶地說道:他們既然敢攔在前頭,自然也該有處理的信心。 這人,就是方才跟著一同闖進來的修士之一。 蘇眉兒記得他,仁善說過這人是東游大陸的修士。 她干巴巴地說道:如玉可是凡人。 見蘇眉兒沒有要沖動沖出去的模樣,那個修士才將拂塵收了回來,捋著山羊胡笑著說道:凡人嗎?一個幾乎一語道破了這吞噬雪脈的入門地的凡人? 蘇眉兒皺眉:吞噬雪脈? 這名字怎么這么難聽? 拂塵修士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這山脈究竟有什么名字,不過是將它胡亂取名罷了。 蘇眉兒雖然擔憂顏如玉的安危,但是這個修士看起來卻比老和尚那種神神秘秘的態(tài)度要好上許多,瞧著他仿佛對這里知之甚詳?shù)臉幼?,她忍不住問道:這里究竟有什么詭異,我瞧著你們從后面跟來的模樣,像是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里而來。 拂塵修士含笑說道:你說的也不錯,這里拿了鑰匙的人或多或少都對神道有些興趣,不然也不會為此而來。 神道? 又是這個名字。 蘇眉兒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過往,難不成她真的就那么無知? 怎么瞧著好像每個人都知道關于神道的事情? 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蘇眉兒的困頓,便繼續(xù)說道:這是一個幾乎不被人所知的流派。能知道點相關消息的,基本上在修仙界里也是萬中無一,我乃是從前師尊曾經意外所得,方才知道還有這么個修行的法門。這一次抵.達南華的時候,我原本是想去拜訪一位好友,只是在他那里尋不到他的蹤跡,卻反而得知這個地址,才追尋而來。 至于如何獲得鑰匙,又是怎么進來,這拂塵修士便省去不講。 蘇眉兒:我猜你的朋友已經兇多吉少了。 那修士摩挲著那把拂塵,淡淡地說道:我也有同感就是了。 在他們說話間,顏如玉和公孫諶的身影就跟他們突然離開那般又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只見他們是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像是被什么東西腐蝕了。只是從顏如玉掙扎著往下跳的動作,多少能看出來他們并無受損。 蘇眉兒往他們身后看去,發(fā)現(xiàn)那道古怪的黑風居然消失了。 顏如玉剛剛落地就呸呸了幾聲,從儲物空間里撈出來靈液,給公孫諶塞了一杯的同時自己咕嚕咕嚕漱口,那叫一個動作敏捷。 蘇眉兒:如玉,你們做了什么? 顏如玉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模樣,露出個嫌惡的表情,心有戚戚地說道:那黑風里面夾雜著許多粉末,看著無足輕重,但十七哥說若是沾染少許,容易幻聽。所 以就將它凍結住了。 蘇眉兒:? 若是能輕易這么做的話,剛才那些修士就不會跟著蘇眉兒的警告離開了。 他們的神識壓根不敢探入。 顏如玉和公孫諶先去換了身衣物,而后才神色稍顯嚴肅地說道:我們應當是沒有走錯,方才十七哥與兩個魔尊短暫交了手,不過不知他們究竟開啟了什么,瞬間地勢大變,他們徹底消失了不說 他看向天上。 天上正有兩輪月亮。 是赤紅的,陰暗的,與之前夢獸的幻覺一模一樣的月亮。 夢獸幻境里的月亮,就恰巧與這里一模一樣,這意味著什么?是他們在無知無覺陷入了幻境里?還是這里已經身處某個詭異的空間? 蘇眉兒和其他幾個修士在看著那兩輪紅月時,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煩躁。就好像隱隱約約有什么古怪的sao動一直繚繞在他們耳邊,無法被他們的神識排除,只能忍受這如影隨形的憎惡躁動感。 仁善嘆了口氣,雙手合十低低念了幾遍佛經。 奇怪的是,在仁善持續(xù)不斷的加持下,煩躁的感覺竟然真的漸漸褪.去。 仁善念了五六遍,方才停下。 幾位施主,此地的主人應當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入侵,并且開啟了御敵的法陣,還望不要掉以輕心。 老和尚認真嚴肅的時候,與他之前的松散截然不同。 雖然看起來和外面的雪原差不多,但是既然我們隨時隨地都可能陷入幻象,大家還是小心戒備,不要太湊在一起。顏如玉隨口說道。 蘇眉兒看他。 顏如玉便解釋說道:我問過夢獸了,這不是幻境,但是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幻覺侵蝕,就算是它能將你們拉出來,可是你們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只是一瞬間將彼此認作敵人,就足夠你們在猝不及防之下發(fā)動攻勢 不必說完,彼此都明了他的意思。 蘇眉兒蹙眉:你準備往哪里走? 方才他們能進來,憑借著的也不過是顏如玉在半睡半醒的那句話,如是再三后,誠如之前拂塵修士說的話,她確實沒辦法再把顏如玉當做是普通人來看,甚至下意識將顏如玉的意見放在前頭,而不是去問他身后的公孫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