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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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善這是為了什么? 仁善的聲音滄桑,原本是為了其他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來看,如此反而更好。他這套玄之又玄的說法,讓蘇眉兒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她向來不喜歡仁善這玄妙的說法,她扯了扯劍穗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說你不會想拿如玉做什么吧? 仁善老和尚哈哈大笑:誰敢拿顏施主做什么?眉兒,在你眼里,老衲未免也過于狡猾老道,詭計多端了吧? 蘇眉兒盤膝坐下,膝蓋上橫著佩劍。 哪能???這不都是靠您這日夜熏陶,才讓我對您的秉性有了一定的認(rèn)識嘛別扯開話題了,老和尚,公孫諶和如玉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盯上的! 蘇眉兒可不管公孫諶如何,可她記掛顏如玉的安危。 老和尚做事謹(jǐn)慎,且都是有緣故才會插手世間,這一回居然親身前往而且受此重傷,實在是讓蘇眉兒放心不下。 公孫諶在外界看來,修為僅僅只是入魂修士,可若當(dāng)真是入魂境,就算是兩道分.身都是入魂境界,也絕對不可能將仁善傷成這樣! 他的修為有古怪。 仁善:眉兒,倘若你知道有人必然墮.落,會成為世間極惡,你在事先洞察后,會將此人如何? 蘇眉兒坦白說道:這與我有什么干系? 她可沒有老和尚這樣的慈悲心腸。 可若是此人日后肆無忌憚,毀天滅地,無視一切法度規(guī)則,擾亂世間所有平靜,只為了踏破萬物生靈,將一切都攪和得永無寧日呢? 蘇眉兒還是說道:這與我沒有干系,而且你方才說的是必然墮.落,那便說明在事情還未發(fā)生前,他仍舊是個正常人,那去追究是什么引發(fā)他墮.落的緣故,豈不更為合適? 她始終堅持一應(yīng)事務(wù)變化,最終需要追究的乃是最根本的施害者。 仁善嘆了口氣,不錯,最為邪惡的乃是攪亂一切的禍根可這禍根,要是當(dāng)真是某個人,那就簡單許多了。 蘇眉兒不是第一次聽不懂老和尚的話。 仁善有些時候就是神神道道的,總讓人覺得有點瘋癲??墒窃诎l(fā)瘋的同時,他所做的一切又確實是菩薩心腸,慈悲為懷。所以蘇眉兒再不喜歡他的一些行徑,卻也不得不認(rèn)可老和尚的初心。 一切,就需得看他是怎么想的了。 蘇眉兒想問這個他是誰,只是那高高豎起的冰墻已經(jīng)開始坍塌,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見顏如玉踉踉蹌蹌從里面走了出來,整個人腳步虛浮,有種虛弱至極的感覺??善请p目泛著水霧,燦若桃李的容顏仿佛能掐出水。他像是極其害怕后面的人,不小心跌坐下來的時候驚得忙回頭望,發(fā)現(xiàn)并無人追出來后才放下心。 蘇眉兒三步并作兩步過去,將他一把扶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握住的柔軟手指發(fā)著燙,甚至還在顫抖痙攣。她不解地蹙眉,下意識看了眼原來冰墻豎起的地方。 只見黑白雙煞咳,黑白公孫諶隔著一段距離在閉目調(diào)息,身上原本暴虐瘋癲的氣息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只余下淡淡的肅殺。 好像真是恢復(fù)了。 可還站得住? 蘇眉兒關(guān)切的問話讓顏如玉下意識又是一抖,忙收回了手,面上浮現(xiàn)淡紅,已經(jīng)無事了,謝謝蘇姐。 蘇眉兒看著顏如玉那站都站不太穩(wěn)的樣子實在是不敢相信,只是他不愿說,她也不勉強(qiáng),扶著他到了邊上坐著,卻是特別將他與仁善給隔開。 顏如玉看著蘇眉兒這別有深意的舉措,蘇姐,這是 這老和尚詭計多端,如玉要是沒有必要可萬萬不要靠近他。蘇眉兒義正言辭地告誡了顏如玉,日后見了他還是繞道走。 顏如玉笑:我倒是覺得大師很有意思。 蘇眉兒挑眉:有意思?那是你還沒被他坑夠罷了。說話間,她的視線還是忍不住往那兩道身影掃去。 蘇眉兒倒是沒想到蘇眉兒的動作那么快,剛被勸解開,這就坦誠上了。 方才的事情便算了,不過你先前不還是在糾結(jié),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卻換了主意? 顏如玉的顫抖漸漸平復(fù)下來,語氣也變得平靜:蘇姐先前說得對,這般扭捏且拖泥帶水,本就是在自尋煩惱。喜歡并不是錯,我喜歡公孫諶,這并不是難以表露的情愫。 至于黑與白的抉擇,那是后面的事情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公孫離說的話,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他原本原本只是想借此來表達(dá)他的意圖,卻沒想到一下子被卷入亂流中去! 不是說好跟凡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他方才可是差點顏如玉一想到那極致恐怖的快感,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這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臉色,實在是變化無常。 好在、好在兩股氣息本就是互相排斥,顏如玉才得以在那亂中掙脫,拖著疲軟guntang的身子爬出來。好在那瞬間的交融,仿佛對兩位大佬也有奇效,這才讓他勉強(qiáng)躲過一劫。 蘇眉兒:你是真的想明白了還是只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才那么做?這實在不能不讓蘇眉兒警惕,若非有當(dāng)年顏霽的失控,如今她也不能發(fā)覺顏如玉的問題。 倘若只是空空兩眼間看到了所謂正確,卻不是自己思考所致,那日后還是會出大亂子。 要是顏如玉的道侶是什么不起眼的修士也就罷了,偏偏是公孫諶。 顏如玉:我是那種人嗎? 他邊摳著鐲子走神,邊還能回嘴蘇眉兒的擔(dān)憂。 他無奈笑起來,破碎天光有陽光撒下,正落在他的眉眼。在這片荒涼虛無的土地上,蘇眉兒再一次感受到顏如玉那種莫名的誘.惑。 她咳嗽了一聲,抬手?jǐn)苛藬款^發(fā),輕聲細(xì)語地說道:說起來,你怎么會來這里?這是北玄有名的荒蕪之地,除了大量的魔獸外,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顏如玉:蓮容帶我出來兜風(fēng),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才毀了一窩人販子,就是下手有點狠,估計看不出來是誰。 他輕描淡寫將公孫諶的手段略了回去,然后看向仁善大師,略一欠身說道:多謝大師剛才出手相助,不知大師可有要事?若是沒有,不如與蘇姐一起去公孫家歇歇腳。 蘇眉兒笑著說道:這老和尚的壞毛病多著呢,讓他上門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仁善笑瞇瞇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蘇眉兒:? 好你個老和尚,莫不是心里揣著什么鬼呢? 轟??! 公孫家的某處,正有爆裂的巨響。圍觀的不少修士都面露震撼,也有部分人忍不住驚嘆,開始與道友思量起這一招一式的玄妙。 此時已經(jīng)是半月后。 正在切磋的兩人便是公孫諶。 顏如玉是第一回 來看,站在看臺上,他雖然看不清楚究竟局勢如何,卻也感覺得到他們之間毫不留情的凌厲。 發(fā)xiele一通后,兩位大佬的情緒倒是穩(wěn)定,只不過白大佬偶爾掠過蘇眉兒的眼神稍顯陰沉,讓顏如玉心生擔(dān)憂。 他還沒有忘記之前白大佬的話。 白大佬剛剛收手,整個場地都被破壞得七七八八,山頭再度垮掉了半頭。只不過這里是公孫家的領(lǐng)域,再怎么鬧都不至于出大亂子。 蓮容,你不會偷偷背著我去殺了蘇姐吧? 素白公孫諶抬眸,冷冷地說道:我殺她,自然是光明正大。 顏如玉:那可不行,蘇姐是我的朋友。 顏如玉,你的膽兒越發(fā)肥兒了?白大佬捏了捏他的臉,語氣倒是平靜,不如話里的玩味。 顏如玉奇怪地說道:與你們關(guān)系愈近,便愈知道你們脾性如何,從前或許有過擔(dān)憂害怕,日后若還是如此,豈不是白費了這段時間的交往? 他坦然,淡定,好像之前曾經(jīng)有過的種種謹(jǐn)慎憂慮都被抹去。 黑大佬踱步走了過來。 分明兩人剛剛酣戰(zhàn)過一場,可渾身上下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的傷痕。這是公孫家內(nèi)特殊的一處道場,在這里殊死搏斗都沒關(guān)系,結(jié)束后所有的傷勢都會徹底消失,亦真亦假,恰好對得上公孫諶現(xiàn)在的情況。 顏如玉看向漆黑公孫諶,只見他的手中不知何時捻著一朵半開的嬌花,過于孱弱,底下的枝葉卻是綠意飽滿,生機(jī)茁壯。 白嫩的花瓣微微顫動,被黑大佬隨手別在顏如玉耳朵上,如玉,你有心事。 黑大佬篤定地說道。 顏如玉:哪里看出來的? 白大佬:無事你不可能來這里。 顏如玉不喜歡他們對打廝殺的模樣,猙獰顯露的勃然殺意讓令人膽怯畏懼,落在他眼中卻是忍不住糾結(jié)的一事。然最讓顏如玉忍不住回避的事情卻不是這件,而是在數(shù)日前顏如玉染血將鐲子染紅時的神交。 那并非完整的神交,只是在血液溶于鐲子的瞬間,玄妙快樂的感觸迸發(fā)開來,如同浪潮席卷而過,一下子將公孫諶的神魂都吸納其中。 那不只是快樂,也不僅只有愉悅。 滄海桑田,斗轉(zhuǎn)星移,極點在意識海中炸裂,只存留最初、也是最根本的欲念。 將要吞噬殆盡的瘋狂強(qiáng)行勾扯住顏如玉逃竄的意識,意識海中,大片大片的漆黑侵吞了唯一一片純白,痛苦與快樂融為一體,讓人迷失了所有邊界。 不夠。 不夠。 仍舊是不夠! 唯有貪婪。 顏如玉是如何在那瘋狂的快感里逃離? 這是就連顏如玉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實在是不敢去回想那種感覺,他那日能夠強(qiáng)撐著在蘇眉兒面前不垮掉,甚至還能有來有回的對話,全賴他要臉。 他要是真的不要臉,當(dāng)真就軟爛成一灘水,直接趴在地上了。 如此激烈的感覺讓顏如玉好幾日都不想再看到公孫諶,尤其是肌膚的接觸都讓他忍不住回避。只是白天還好說,晚上黑大佬是必定要進(jìn)他屋的,而一旦睡著,入夢去便會在亂葬崗看到白大佬,讓他心神俱疲。 好在不知這兩人究竟達(dá)成了什么共識,面對顏如玉的消極態(tài)度并沒有不滿。 顏如玉摸了摸耳朵,在碰到那稍顯粗糲的枝干時,又忍不住嗡地縮回手來。他也確實是屑,分明是自己表達(dá)了心意,只是出了意外就麻麻回避,確實非君子所為。 公孫諶也的確是看透了他。 盡管顏如玉知道自己是在鴕鳥掙扎,但是這心態(tài)上還未收拾回來,如非要事,他肯定不會在短短三日后就主動來尋。 顏如玉:之前蓮容殺的那些人,已經(jīng)有人去料理了,不過還順藤摸瓜抓到了幾個魔修。其中有我們的老熟人祝尤,公孫離問你們要不要去探探。 黑大佬挑眉:這話怎么由他去和你說? 公孫離原本可以告知公孫諶才是。 顏如玉一板一眼地說道:公孫離說,不知為何今日掐指一算覺得不適合與你們碰面,就將事情告知我轉(zhuǎn)達(dá)了。 其實公孫離有千百種法子能將事情告知公孫諶,偏生選擇了最麻煩的那一種,多少是故意的。 顏如玉回想起公孫離說的話,還是忍不住扶額。 你只要掐訣就能將事情告訴他,何必要讓我轉(zhuǎn)達(dá)? 半個時辰前,顏如玉面對公孫離的請求,只覺得離譜。 這還是那個掐指成訣,消息傳送快如風(fēng)的修仙界嗎? 公孫離嘿嘿直笑,別啊,你也知道十七郎的狀態(tài)不大對勁,如果他一直這樣也便罷了??墒侨L老與仁善大師切磋了一番后認(rèn)為,此事的轉(zhuǎn)機(jī)在你身上。如玉啊,我知道十七郎那性格著實別扭,可你看在他孤苦可憐的份上,就疼他一疼,莫要與他吵嘴了。 顏如玉:? 在公孫離話里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那個人是誰? 這還是公孫諶嗎? 整一個大離譜! 顏如玉白了他一眼,我都認(rèn)不出你說的是哪個?而且誰與他吵嘴了?嫌命長不成? 公孫離:話是過了點,不過你瞧半個月,他們?nèi)o涯峰切磋多少回了?若不是那無涯峰特殊,他們怕是要將對方恁死在場上。這般繼續(xù)下去,怕是又要生起極端的念頭。 顏如玉掩面。 公孫族人多少都知道族內(nèi)的天之驕子出了問題,只是那問題再險峻,卻因為修為只往高處暴走,卻未有跌落的風(fēng)險而顯得有些別致。尤其是在公孫主家先后兩次被大面積襲擊后,族人雖然稍有不滿,可更多的卻是在憧憬希冀公孫諶恢復(fù)后更上一層樓。 只有公孫離這寥寥幾個是純粹關(guān)切擔(dān)憂著公孫諶的狀態(tài),銘記在心。 罷了。 顏如玉想,回避這些時日確實是過分了些。 只是當(dāng)偶爾擦過的肌膚接觸時,顏如玉還是控制不住耳朵通紅起來。那嬌嫩的白花就在鬢發(fā)上搖曳,讓他覺得自己也變得過于奇怪了。 不過饒是如此,顏如玉還是打算跟著公孫諶一起去見祝尤。 祝尤是入夢來的人,之前他和敖木的關(guān)系,多少也讓顏如玉開始反思其他和公孫諶的感情,只是原以為入夢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南華魔門,如今這背后蘊藏著如此大的變數(shù),就不能再和之前一般等閑視之了。 公孫族內(nèi)關(guān)押的地方,是在無涯峰附近的罪山。 入了罪山,若是沒有相應(yīng)的腰牌,所有修士都只能發(fā)揮出rou.體的力量,無法動用任何的靈力。對魔修而言,也是如此。 罪山內(nèi),按照嚴(yán)重與兇殘的程度,將人自上而下關(guān)押在不同的地方。越在山上,壓制的力量就越強(qiáng),越在底下,就越為輕松。 祝尤是在第二層。 顏如玉將要跟著進(jìn)去的時候,看守罪山的公孫族人忍不住說道:顏郎君,您難道也要進(jìn)去嗎? 顏如玉:可是有什么避諱? 他困惑地看向那族人,讓他面紅耳赤起來,連聲說道不是。 您的身體嬌弱,罪山內(nèi)有各種限制,您進(jìn)去了怕是不太妥當(dāng)。 顏如玉斂眉,還未說話,人已經(jīng)騰空靠在冰冷的懷抱里,白大佬冷冷看他一眼,消失在了罪山的門口。那一眼的瞪視摻雜著無盡的兇煞,壓得他直接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