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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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全文,荀尚平算是前期和公孫諶關(guān)系最好的友人之一。雖然有點憨直,說話有些直率,可他也是以年少之身得登天榜的人物。皆是年少有為,又是竹馬竹馬,背叛起來可真是痛苦。 不過這其中大部分原因倒是與徐天敏有關(guān),這里按下不表。 在顏如玉快速回憶的時候,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樹杈已經(jīng)蔓延到了腳底。原本那些被冰凍又被火燒過的魔獸都逐漸被極西鬼林吞噬。 要讓極西鬼林平復(fù)下來的法子不是沒有,但是那太過冒險。大部分時候,東游大陸都是等它自行安靜下來,大致要花上百年的時間。 可公孫諶自然等不了這般久。 蠢物再過百年,也依舊是蠢物。顏如玉,過來。素白公孫諶沖著顏如玉伸出手來,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顏如玉: 他抬頭看著堵在他眼前這漆黑,一時間無語凝噎。 黑大佬是什么時候閃現(xiàn)過來的? 漆黑的公孫諶挑眉,如霜如冰的臉上竟然有著如同笑意的痕跡,他不是能任由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 對面與他如同照鏡的公孫諶冷笑:他不是我的東西,難不成是你的東西?盡管他只擁有殘破的記憶,卻異常清楚怎么對過去的自己捅刀。 捅得那叫一個又快又狠。 手上凝結(jié)著冰霜的公孫策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語動怒,反而笑意越擴越大,卻又如何? 兩雙相同的眸子閃爍。 本是同根,自然清楚對方的意思。 對于現(xiàn)在的公孫諶來說,不管幾百年后的魂體也好,不管顏如玉生存的是在過去也好,他之現(xiàn)在就是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殺了眼前的魂體,然后直接搶走顏如玉回到原來的時間。 他并非不想這么做。 只不過是這如鏡子般對立的一人一魂,不相上下罷了。 倘若對面有任何一招一式的疏忽,他都會徹底露出獠牙,嚼碎對方的魂魄。 如此霸道,如此強占的欲望,又如何能舍得分割?黑的想要徹底絞殺白的,白又何嘗不想驅(qū)除黑的? 牢牢站在戰(zhàn)場之外的蘇眉兒沖著顏如玉搖頭,那看好戲的樣子讓顏如玉手癢癢的。他拼命念叨著不可與女子動手與醒醒吧你壓根打不過她方才氣定神閑,四大皆空地說道:兩位要是再繼續(xù)吵下去,怕是我們來不及了。 極西鬼林的月亮是黑色的,只有邊緣有一層淡淡的白光。壓根提供不了多少的亮度,只是極西鬼林的枝蔓好像本身就自帶著微微的亮光,讓他能夠以rou眼凡胎看清楚那活林蔓延的方向。 他感覺那速度越來越快了。 顏如玉誠懇地說道:白大佬想要進內(nèi),那還是得趁著它們還未徹底異化的時候。不然壓根無法入內(nèi),若是黑大佬不想提前離開,那煩請一路隨行,莫要再起爭執(zhí)了。 站在他身前的公孫諶回眸,淡淡說道:你想要幫他? 顏如玉好笑又無奈,盡管你們二位并不把對方當做是礙于蘇眉兒在場,他并沒有把話說得非常之明白,可幫他,也是在幫你不是嗎? 尤其是這中間還搭上了一個劇透小能手顏如玉,他可是鼓足干勁想要給公孫諶改變小說的結(jié)局,要是這擱自己打自己去了,那他豈不是白忙活? 漆黑公孫諶嘆了口氣,罷了。 他之長劍化影,如龍吟,如尖嘯,在無邊際的活林中貫穿,強硬撕裂開一處豁口。 從此處進,可省卻時間。漆黑公孫諶淡淡說道,可要與我同行? 他沖著顏如玉抬起胳膊。 顏如玉不用抬頭都感覺到了另一邊傳來的灼熱的視線,他都仿佛以為自己要被燒死了。 顏如玉僵硬著,想要驅(qū)動圓盤往后退。 圓盤紋絲不動。 圓盤啊圓盤,你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拋棄我?!究竟是哪個大佬暗自使勁? 其實如果他能夠感覺到靈力,他就能夠察覺到在圓盤的底部,正有兩股全然不同的力量在相持,讓得圓盤隱約顯出了崩潰的跡象。 顏如玉欲哭無淚,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我覺得我和蘇姐一起走合適些。你們兩位戰(zhàn)斗力太強,我要是跟在你們身邊,妨礙了你們發(fā)揮實力! 顏如玉覺得他在放屁。 還是在胡說八道地放屁。 他堅定地?zé)o視了蘇眉兒眼里宛如被背叛的震驚與拉下水的錯愕。 但是出乎預(yù)料的是,這通篇放屁的廢話居然被兩位大佬接受了。漆黑大佬收回手,沉思了片刻,道:也可。 白大佬更是冷嗤一聲,磨著牙說道:顏如玉,你好有本事啊他拖著長音,不緊不慢的腔調(diào)讓顏如玉頭皮發(fā)麻。 你給自己束縛了一只怪物,還是一頭不懂情愛的惡獸。真想看看你被抽筋扒皮時的模樣,他的唇色愈紅,眼中閃動著惡意,那肯定很好看。 黑大佬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漠地說道:我不懂,你懂? 顏如玉在僵持中一把抓住了蘇眉兒的手,頑強堅持地講話題扭回正途,咱們走吧。 蘇眉兒和顏如玉身先士卒,如同一道流光撲入了洞開的極西鬼林。 在活林四處爬行衍生的時候,那家冰冷劍意洞開的豁口還一直勉強停留著,足夠他們穿透而過。 兩道流光后發(fā)先至,絞碎了近處所有蠢蠢欲動的藤蔓。 顏如玉驚嘆地發(fā)現(xiàn),極西鬼林這個恐怖的名頭下,那里面卻是閃爍著種種不同的微光,渲染得有些瑰麗出奇,仿若幻影叢林。 倘若不知闖入其中,或許只以為是哪片奇幻綺麗的夢境。 趁著他們在前,蘇眉兒一把揪住顏如玉,你們這三位錯綜復(fù)雜的感情糾葛不要牽扯到我??!女聲透著無奈,卻也沒掩藏住一絲看好戲的趣味。 顏如玉: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和我二姐或許很有共同語言。尤其是在看他笑話這件事上,可能真的是個完美的朋友。 小小的花精停留在他的額間,冰冰涼涼的碰了一下,像是在安撫他。 可愛! 顏如玉的心情剛好上那么一瞬,就眼疾手快搶在誤傷的流光下?lián)尵攘诵』ň?/br> 顏如玉:嗚,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這冰火兩重天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啊?! 第21章 極西鬼林內(nèi)外部狂舞亂做, 藤蔓枝葉瘋長,吞噬著rou眼可見的所有東西??稍趦?nèi)外相交之間, 仿佛有一層薄膜隔開。往上是抽條瘋長的活林,可往下卻是看似正常幽深原林。 顏如玉在翻他的儲物空間。 之前的法衣是足夠,但也是不足的。盡管仙繡坊的天娘足夠厲害了,可畢竟不是專門錘煉仙器的,防御總歸是有上限。 他的儲物空間里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記得之前還是有防御的法寶的,只是不曉得被他隨手放在哪里去,正在試圖挖掘的時候, 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身漆黑的公孫諶給他扣上了一枚黑色的鐲子,上面隱約有小字游動,可單憑活林內(nèi)的光亮不足以讓顏如玉看清。那鐲子似有靈性,在戴上手腕后迅速爬升,滑到了顏如玉的上臂才束縛落定,那牢牢貼服的冰涼觸感讓顏如玉微愣。 黑大佬淡淡地說道:戴著。 話罷, 他并未停留, 腳步一點,人已遠去。 火光燎原, 冰天雪地。 兩種妖異極端的法術(shù)在前頭開路。 蘇眉兒幾乎沒有用武之地, 只在后面護著顏如玉緊緊跟上兩位大佬的步伐。直到將要天明的時候, 他們踏足過的地方, 正有無數(shù)丑陋龐大的魔獸倒在沿途,無法估量。 但是這不對勁。 顏如玉的臉色有些蒼白,除了是因為趕路, 更是因為這前仆后繼的魔獸。底下鋪墊著層層的尸骸, 在倒下的同時, 他們依次被活林給吞了。 它只吃死物? 在內(nèi)林的魔獸它不會傷害? 在最初進入內(nèi)林后,其外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就再未襲擊過他們,是因為內(nèi)外分明,奉行的不是同一套法則? 可是魔獸太多太多,即便蘇眉兒僅做防守,都已經(jīng)拼盡全力。 前頭稍作休整時吞下的靈藥不足以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蘇眉兒的傷勢,顏如玉都能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怕是又牽動內(nèi)傷了。 顏如玉抿唇,極西鬼林是有活性,這也意味著它擁有著魔獸都有的核。 他閉眼,拼命思索著書上的內(nèi)容。 極西鬼林之所以難以鎮(zhèn)壓,便在于它的核是可以復(fù)原的,哪怕千百次重創(chuàng)毀滅,都會重新再生。而那再生的核,就在于極西鬼林深處的深潭里。 而另一個他們追尋的東西,或許也在其中! 大佬,這附近可有活躍的水屬靈氣? 顏如玉劈著嗓子說道。 沒轍,這行進速度太快,他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風(fēng)聲中撕裂起來。 猝不及防的,兩道流光迸發(fā)出激烈的閃耀,旋即猛拐了個彎,往活林更幽暗的地方去了。 蘇眉兒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你小心些。 這告誡來得又快又突然,在顏如玉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蘇眉兒就驟然加速直接趕了上去。 他不想再吃一嘴的風(fēng),只能閉著嘴思索。 這說的究竟是極西鬼林內(nèi)的情況,還是在指兩位大佬? 幾道勁光穿透幽暗的原林,丑惡、兇殘、詭譎的惡物緊隨而上,粘稠爬行留下無數(shù)蜿蜒的痕跡。或是白,或是劍意,或是火光燎燒后,便是純?nèi)坏募澎o。 可寂靜只是一瞬,其后惡物更是前仆后繼。 修士某些時候當真是怪物,在越過轟然倒塌的巨物后,他們堪堪停了下來。 期間已經(jīng)不知宰殺多少魔獸。 顏如玉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寒涼,比之霜凍還要刺骨,比之殺意還要鋒銳,像是要層層片下rou來的透骨冰涼,讓牙齒戰(zhàn)戰(zhàn)兢兢。 擺在他們面前赫然是一汪深黑潭水,望不盡究竟有多寬廣,卻吸納了所有的閃光,仿佛粘稠涌動的泥漿。寒氣逼人,連仙脈運轉(zhuǎn)靈力都有些凝滯,神識無法刺探,就連魔獸也不敢越過某條鮮明的界限。 顏如玉回頭,無數(shù)或是丑陋或是巨大的魔獸堵在深潭的一丈之外。 它們咆哮著,掙扎著,濃稠與惡臭的汁液噴濺出來,在觸及某條rou眼看不見的界限時,那些液體全部消失了。而在這微小的變動出現(xiàn)后,那些毫無理智的魔獸匍匐下了身,竟然瑟瑟發(fā)抖起來,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 顏如玉:這里是極西鬼林的核。 假如小說沒有騙他,整塊極西鬼林,也只有這么一處深潭。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破罐子破摔,在身上出現(xiàn)這么多奇異的事情后,他是個穿書者好像變成了其中之一樁事,不再是最稀奇的了。 畢竟這連時間線都能反復(fù)橫跳,豈不是比穿書者牛逼? 冰水相近,水火不容。 不管是黑大佬還是白大佬,都應(yīng)該能鮮明感覺到之類活躍的水屬靈氣。 黑大佬連看都不看白大佬一眼,對顏如玉囑咐:我去看看情況。 凌冽的冰寒劍意沖天而去,留下淡淡的寒涼。 素白的公孫諶神色陰郁,徑直跨過這中間數(shù)十步的距離,一步走到顏如玉的面前。他隨意地扯去了顏如玉身上披著的漆黑外衫,直接拋到了寂靜的深潭。 顏如玉:好吧,那是黑大佬的袍子。 我總該意識到會有這么一天的。 大佬詭譎的視線在法衣上徘徊,那鋒銳的眼神讓顏如玉恍惚有種被扒光衣服的羞恥感。他低頭看了看這法衣邊角的些微破損,以為猜到了大佬的話,便說道:這件法衣助我良多,只是有些破損罷了,等出去便能夠修補 公孫諶:沒用的東西。 顏如玉:?昂,大佬,人身攻擊要不得。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顏如玉的下顎,被迫昂起下巴,那處細膩柔滑的皮膚被摩挲了幾下,顏如玉當即寒毛炸起,便感覺到衣襟被解開了兩顆扣子。 他下意識反扣住素白大佬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佬,你罵的是這件衣服? 公孫諶不耐煩地揮開顏如玉的手,神情暗含乖戾暴虐,你的脆弱難道我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顏如玉:得,這人身攻擊也很犀利,很寫實。 大佬手指用力,徹底扯碎了法衣的領(lǐng)口,直接破壞了上面回轉(zhuǎn)的紋路,而后將這件衣服撕成兩片,再次拋到深潭里。 顏如玉可惜地看著慘死的法衣,他原以為白大佬的暴躁毀衣癥只在黑大佬身上發(fā)作,沒想到連他自己送的東西都看不順眼。 看什么看?公孫諶薄涼道,連地級魔獸的神識攻擊都攔不住,要它何用? 魔獸與仙獸都分為天地玄黃,地級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大佬! 顏如玉只敢在心里嗶嗶,看著公孫諶從懷里掏出一個素白的鐲子,然后仿佛在顏如玉身上看到了什么,眼神變得更加恐怖。 顏如玉:遭,大佬肯定是感覺到上臂那黑鐲子了! 他生怕大佬又做出毀鐲子還是毀鐲子的事情,連忙抓住大佬的手,異常誠懇地說道:這個鐲子很好看!他這輩子就沒用過這么溫柔可親善解人意的語氣說過話?。。?/br> 公孫諶幽幽地說道:你喜歡黑的還是喜歡白的? 顏如玉眼神死。 這種死亡問題不太合適吧大佬? 真是個好問題。冰涼的嗓音輕飄飄落下,我想那等虛偽惡心的白色,定然不會是如玉的首選。 顏如玉一個激靈。 不管是哪一個公孫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稍顯親近的稱呼。 黑大佬顯然已經(jīng)探查回來,看似周旋的話實則是在添油加醋。白大佬的眼神愈發(fā)恐怖如斯,眼刀如果也算是武器的話,那現(xiàn)在黑大佬已經(jīng)死透了。 顏如玉回過神來后繼續(xù)眼神死。 顏如玉:黑白都很好看!但是硬要說的話,我更喜歡綠色。 他艱難地憋出自己的回答。 充滿生機的綠意,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這一句他超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