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花貓的種田修仙日常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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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初一一行人的影響,整個龍淵書院呈現(xiàn)出一種爆發(fā)式的修煉熱情,蓬勃的學習欲充斥著學院。 初一當然也不例外,原本他對自己的定位是團隊里的后勤、輔助、治療。他的天賦覺醒是植物系,是對植物的cao控,更是對生命力的掌控。他的靈力不僅針對植物的生長,同時還能夠治愈傷口。而他吸收壓縮出的靈氣珠子則有補充靈力的功效,這下回紅補藍齊全了,妥妥的奶媽配置。 此外他還有絕對領(lǐng)域,隨著年紀漸長,實力越強,領(lǐng)域的控制范圍也越來越廣,從當初的直徑一米的有效范圍,已經(jīng)逐漸擴展到直徑一米五了,如果爆發(fā)一波,有效范圍還會擴大。 也就是自己除了可以當奶媽,還可以當場控輔助。 這是先前初一對自身的團隊定位,而現(xiàn)如今,初一發(fā)現(xiàn)這還遠遠不夠,自己的終極目標應該是當一個暴力奶媽!回紅補藍能打怪,一個不落! 自己得要先能保護住自己,才能夠給小伙伴們提供幫助。 于是,暴力小貓咪上線! 小小的身體屈膝跳起,空中回旋,一擊鞭腿正中朗月明的心口,卻被朗月明一個躬身含胸給躲避開來。 朗月明踉蹌退后一步,立即穩(wěn)住身形,得意道,“沒打著~” “結(jié)!”初一一聲喝令,種子破土而出,瘋長的藤蔓瞬間將朗月明裹成了一個草繭,動憚不得。 初一的意圖根本不是擊中朗月明,而是將他逼入埋伏地。 “哇哦~老哥賽高!萬歲!”場外觀眾十五高聲歡呼,恨不得給給老哥放一場煙花慶祝。 下一刻,一道紫色閃電破空而出,直接命中正嘚瑟吶喊的十五,胖小橘變成了電烤橘,毛毛的焦香在空中彌散。 “嘿嘿,這叫聽聲辯位!”裹在草球里的朗月明得意洋洋,誰讓十五的聲音實在太炸耳了,閉著眼睛都能打中。 “可惡!這是偷襲!”電成焦皮毛的十五張牙舞爪地撲上草團子,鋒利的指甲彈出,銀光繚亂,刷刷幾下就把朗月明刨了出來。 “吃我一爪?!悲偪襁鬟髯ξ璩隽藲堄?,偏偏十五能跑得很,配合著空間跳躍,朗月明根本逮不住他。 “來啊,互相傷害??!”朗月明趁著十五跳到他的頭頂撓他的頭發(fā),一招雷帝招來朝著自己狠狠劈來,大有同歸于盡的氣勢。 “狼人,狼人?!币慌杂^戰(zhàn)的同學們被朗月明這招同歸于盡驚住了,真是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學生們這邊每日打打鬧鬧,共同切磋,共同進步,一派蓬勃向上的朝氣。夫子們可就不容易了,張遠山不用說,被當成了十二時辰人工陪練,還是不收費的那種。君書喻則是另有煩惱。 他被纏上了,白行云纏上了! 第74章 道友名為薛定諤 君書喻看著再次嗑響了自己房門的不速之客, 臉上的笑容就快掛不住了。 這是第幾次了,一天跑來四、五趟,他們攬月崖是要破產(chǎn)了嗎?但自己可忙得很, 不僅要管理學院的事物, 龍淵港方方面面的發(fā)展也全部要自己經(jīng)手把控,忙得頭發(fā)絲兒都脆弱了幾分! 他可是合體期大能, 居然有掉發(fā)危機!生活不易啊。 這么想著,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憔悴黯然又一身酒氣的男人,君書喻的心情不禁又煩躁了幾分。 倘若不是出于人妖兩族的和平大計考慮, 自己早就把眼前的這人一掌拍飛了, 當初白嬌嬌同學生死存亡之際,自己跑了多少趟攬月崖,吃了多少閉門羹, 可眼前這個不負責的狠心父親竟然真能見死不救,不聞不問。這個時候有跑來做甚? 來者正是渣爹, 白行云。 “君道友?!卑仔性普驹陂T外, “在下有一事想要向您請教?!?/br> 君書喻心道, 莫不是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要來尋回白嬌嬌同學了? 白行云繼續(xù)道, “請問你們?nèi)诵奘欠裥扌幸婚T名為生物學的學科?” “?”君書喻眉頭一跳,心道,你一天跑來四、五躺,每次欲言又止,還以為有何大事,結(jié)果就問這? “就是關(guān)于遺傳基因研究方面的內(nèi)容的。”白行云輕聲補充道。 君書喻輕輕瞥了眼白行云, 緩緩道,“豌豆雜交實驗?高豌豆和高豌豆生出了矮豌豆?” 學生們私下?lián)v鼓的東西,君書喻還是有所耳聞的, 拿到基因遺傳分析報告的時候,君書喻還頗為驚奇呢,原來種種異象奇跡竟然可以用這一新奇的理論來解釋。 “多謝了?!卑仔性频玫娇隙ǖ拇鸢福吐暤乐x,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徒留君書喻一個人在原地一頭霧水。 想起自己書桌上小山一般等待自己審閱的公文,君書喻眉毛一蹙,長袖一甩,暗嘆一聲晦氣,真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結(jié)果,君書喻坐回書桌前還沒到一刻鐘,那白行云又來了。 “啪嗒”一聲,是筆桿折斷的聲音,君書喻實在受夠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擾,看來自己實在太過仁慈,就該將學院的陣法改成絕殺大陣,擅自闖入者格殺勿論。 “白城主,請問有何貴干?”君書喻頗為不耐。 白行云沉默兩秒,抬頭問道,“請問,我那孩兒安葬在何處?” “哦?”君書喻挑眉,“那位白玉龍同學竟然不幸遇難了嗎?未曾送上奠儀實在失禮了。” 當初攬月崖發(fā)出的和白嬌嬌斷絕一切關(guān)系的文書可還在他的案頭擺著呢,白嬌嬌已經(jīng)算不得他白行云的子嗣了。 白行云何嘗聽不出君書喻話中的諷刺,然而此時他一顆愛子之心洶涌泛濫,覺得自己為了愛子,受這么點諷刺和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行云道,“君道友玩笑了,我是說嬌嬌孩兒?!?/br> 君書喻眼睛微瞇,不知這白行云為何會過來找白嬌嬌,明明先前見死不救,現(xiàn)如今又舔著臉上門做甚?還口口聲聲嬌嬌孩兒,著實惡心。 白行云見君書喻沉著臉,忙道,“先前受jian人誤導,我……”頓了頓,白行云艱難開口,“一切都是誤會?!?/br> 君書喻心底冷笑,誤會,誤會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去死嗎?畜生都不會!不,用畜生和眼前這個人相提并論都是侮辱了畜生。 同時,君書喻心思飛轉(zhuǎn),揣度著白行云的目的,總歸不會是突然幡然悔悟了吧?看他的樣子可不像,真正幡然悔悟了人不會是他這樣,難道不該自裁謝罪嗎? 君書喻揉揉眉間,算了,不去揣度了,這種渣渣的思維不是他這種正常人能夠揣度得了的。 正思索著該怎么把糾纏的白行云給應付過去,初一端著剛剛燉好的湯來了。 “夫子,今天是椰子雞湯哦,沒有海鮮刺身?!毙⌒囊硪淼囟酥板?,里頭的雞湯因著砂鍋的余熱還在咕咕冒泡,騰騰冒著熱氣。 “夫子,你有客人?”初一一腳邁進門檻,就瞧見書房里還有其他人,連忙收回腳準備退回去。 “等等,初一,你進來吧。” “這位是攬月崖的白城主。”君書喻介紹,白城主,而非白嬌嬌同學的父親。 初一端著砂鍋的手指一緊,穩(wěn)穩(wěn)地將砂鍋安放妥當,禮貌地沖著白行云微微一鞠躬,“白城主好?!?/br> 白行云看都不看初一一眼,心里不滿,自己登門拜訪給足了面子,君書喻居然把個小輩留下來,接下來的話還該怎么談,他攬月崖的隱私秘事豈能容外人聽了去。 思及此,白行云起身道別。 “白城主稍等?!本龝魈种浦梗澳鷦倓偛皇侵痹儐柊讒蓩赏瑢W的安葬之地嗎?” 聞言,初一眼皮兒輕輕一掀,飛速撇了眼白行云,只見白行云面露慍色,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漲紅了臉,“君道友!此事作后再談?!?/br> 君書喻見他意圖逃避,心里冷哼一聲,剛剛還表現(xiàn)得那般急切,自己差點就信了他是真心有悔,事實證明還是自己道行不夠,見識不寬,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君書喻徹底冷下臉,聲音里都像帶著冰渣子,“那白城主一路好走,再見不見!” 那白行云竟然真的就溜走了,步履匆匆,深恐多留一步就會將自己的卑劣自私暴露得明明白白。 “夫子。”初一小心地覷了一眼君夫子,如今白行云找上門來,估計是他們先前的計謀奏效了,“追兒火葬場”正式開啟了! “還不老實交代?!本龝饕豢醋约耗菍W生縮頭縮腦的模樣,又想起白行云沒頭沒腦地詢問什么遺傳基因?qū)W科,前后一聯(lián)系,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定是自己的這個學生搞鬼了。 初一也不隱瞞,懶洋洋道,“也沒做什么,就給那位白城主科普了一下而已,驅(qū)逐落后與愚昧,送去光明和進步?!?/br> 君書喻大手罩住小孩的毛腦袋,揉了一把,“玩玩可以,別陷進去,遇到困難要和大人說?!?/br> “知道啦~夫子?!背跻粦暤溃瑫r給君書喻端上椰子雞湯。 君書喻小口嘬了一口色澤明透的雞湯,鮮甜滑潤,一如既往的美味。 擱下瓷碗,君書喻不放心地再次詢問,“收尾工作都做好了?” 初一點頭,“幾個蝦兵蟹將都躲去遠海了,沒個十年八年不會回來?!?/br> “再說,接頭的時候都是做了偽裝的,并沒有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br> 君書喻點點頭,這些小崽子的膽大包天他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每次還是禁不住咂舌,小小的身體滿是心眼兒。 “那么后續(xù)你準備怎么處理?”君書喻問道,“白行云過來尋白嬌嬌的安葬之處了?!?/br> 初一撓撓頭,揪揪君書喻的衣袖,討好一笑,圓溜溜的大貓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可愛至極,“那就還要請夫子您幫幫忙啦?!?/br> “好好說話,笑得滲人?!本龝饕徽普谧〕跻坏恼~媚臉。 初一揉揉圓臉頰,心道,自己這招賣萌術(shù)明明厲害得很,怎么到君夫子這兒就不頂用了。 “剩下的事情等白嬌嬌回來了,自己親自解決吧?!背跻挥X得無論白嬌嬌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是干脆死遁和攬月崖徹底斷絕關(guān)系,還是要掀翻攬月崖報復過去,他們這些小伙伴都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幫助他。 “要是白城主再來找夫子您,您就說白嬌嬌變成了薛定諤的魚吧!” 他既可能早已死了,也可能還存活著,在打開盒子之前,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于是等到白行云再次找上門來,就被告知他孩子已經(jīng)不是他孩子,而是變成了薛定諤的魚。 “當時情況緊急,我去攬月崖登門拜訪多次,均是無功而回。”說道著,君書喻仔細觀察白行云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居然毫無愧色,比之第一次登門到訪的時候淡定從容了許多,連那些許的慚愧與悔意都沒有了。 在白行云看來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陰險狡詐、丑陋不堪的鮟鱇魚妖,他只是被蒙蔽了,他已經(jīng)在努力彌補??傊磺卸际莿e人的錯,一切都是世界的錯。 白行云的這些心理活動,君書喻一概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趕緊把這煩心玩意兒給攆出去。 君書喻繼續(xù)道,“眼看著白同學生命力一日日干涸衰竭,我也是束手無策?!?/br> “甚至請了有醫(yī)圣之稱的紀道友前來相助也是無法?!?/br> “幸而,一名散修道人云游至此,名為薛定諤,他說,他雖不能立馬救活白同學,但能保證白同學不會即刻死去?!?/br> “當時也別無他法,只能將白同學交給他了?!?/br> 白行云急急道,“那薛道友現(xiàn)在何處?” 君書喻搖搖頭,“薛道友云游四方,居無定所,他只說,百年內(nèi),他都會在大海上漂泊,不會上岸。” 聞言,白行云心中信了七八分,鮫人分化期必須要返回大海,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那薛定諤定然是帶著嬌嬌在大海上尋找適合的分化之地。 “多謝君道友告知!”白行云舒了一口氣,只要在海域加強搜尋,定然可以找到嬌嬌孩兒,屆時將嬌嬌帶回攬月崖,自然能平安渡過分化期。 君書喻原本以為憑著薛定諤理論,自己終于把白行云給打發(fā)走了,沒想成,第二天,白行云又來了! 君書喻可不知道,白行云是把他當經(jīng)驗怪在刷了。白行云每次為了白嬌嬌的事情來找一次君書喻,他心中的愧疚就會淡薄一份,在他看來,他為著嬌嬌孩兒每一次的屈尊降貴都是對過往的彌補。 面對每天上門的白行云,君書喻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洪荒之力,想要一巴掌拍扁他,無奈在構(gòu)建和平共榮的大環(huán)境之下,自己又必須要克制住。 無奈之下,君書喻宣布,“全校出門游學!”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