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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把反派當(dāng)主角寵后[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37)

分卷(37)

    這一次,來的竟然不是穿透琵琶骨的冰冷鎖鏈。

    沈長越吃力地接住軒轅罹搖搖欲墜的身軀,擋住莊均凌厲質(zhì)問的目光,先發(fā)制人:諸位師叔師伯這是什么意思?

    莊均未曾料到在他的威勢下竟還有人不知好歹的沖上來,臉色十分難看,又想到這兩個少年是一同入院,料是關(guān)系非比尋常才稍壓怒火:方才有魔靈出現(xiàn),白曾已經(jīng)昏迷,此次不過讓他說明情況罷了,與你無關(guān),還不速速退下。

    退個毛線,他這一走,以軒轅罹這個狀態(tài)不得直接被生吞活剝了,到時候他身上那些異寶被發(fā)現(xiàn)又是一遭腥風(fēng)血雨,搞不好這培育他成長的學(xué)院就變成生死之仇,又來一次浴火重生。

    到時候,他前面刷的那么多好感都得前功盡棄。

    莊均師叔這話就過分了,方才那魔靈是誰放出來的,大家有目共睹,是您的弟子白曾,軒轅為諸位抵擋魔靈身受重傷,您不去審問您的弟子,為何對他不依不饒?

    此言一出,周遭原本鴉雀無聲的地方也難免出現(xiàn)一些議論,數(shù)千弟子有些悄悄交換眼神。

    這...說的也對,是莊長老的弟子放出魔靈,怎么還審問起軒轅學(xué)弟來了?

    更有甚者看莊均的目光也悄然微妙起來:莊長老如此作為,不會是想包庇弟子吧?

    偌大一個摩訶學(xué)院,誰人不知白曾是莊長老的得意弟子,據(jù)說在靈劍峰中還一直是當(dāng)接替沈?qū)W長培養(yǎng)的。

    莊均耳力何等之好,這些竊竊私語哪里能逃得過他的耳朵,聽罷面色便是一沉:白曾已經(jīng)昏迷,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那魔靈無故消失

    沈長越也顧不得什么失禮不失禮,截斷話茬道:那莊均師叔大可等白曾醒來再行詢問,白曾有傷,軒轅難道就沒有嗎?

    他扶著軒轅罹搖搖欲墜的身體,面上十足的心疼加憤怒:白曾一個罪魁禍?zhǔn)咨锌尚菹ⅲ庌@拼盡全力抵擋魔靈就連片刻休息時間也沒有嗎?

    他演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靠著他的軒轅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清醒過來,慘白著一張臉微妙的看著他臉上義憤填膺的怒火與心疼。

    不似作偽。

    莫要強詞奪理!莊均枯瘦面皮抖了抖,他久居高位多年,已經(jīng)許久未曾遇見膽敢如此嗆他的后輩,不由怒道,那你們二人之前在萬靈海莫名其妙失蹤的事又作何解釋?

    果然,還是注意到了天魔之門。

    說到這里,軒轅罹的手不由悄然緊握,一縷黑炎突兀生出,在眼中明明滅滅,沈長越趕緊回握住他的掌心,帶了些許安撫之意。

    這個時候大腿你穩(wěn)住,千萬別破功!

    那是我家老祖宗留給我用以保命的寶物,怎么,莊師叔連這種事也要過問么?

    這世間寶物向來是能者得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誰都懂,就算是師長親人,在足夠的誘惑下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摩訶學(xué)院若是當(dāng)真刨根問底怕是要讓所有人人心惶惶。

    沈長越這招著實挺狠,直接就把莊均懷疑軒轅罹身懷魔族之物轉(zhuǎn)變成了對寶物的窺視,一時間人人自危試問誰沒幾件保命之物,若是都要如數(shù)匯報給學(xué)院那還了得?

    到這一步,莊均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碳,萬俟收的這弟子可真是伶牙俐齒,不讓人討到分毫好處,可越是如此,他反而越發(fā)生疑。

    我出自滄瀾帝國皇室,莊均師叔若是不信自可去查證搜查卻是絕不可能的!

    沈長越往前一步,牢牢擋住莊均目光,分毫不讓。

    帝國皇室的身份一出來,便引來不少側(cè)目,一國皇室的身份已算極為不錯的出身,怪不得能有如此不凡的天賦和寶物。

    但在場諸多弟子里,也有不少身份顯赫,從某些大家族中出來的弟子,所以也只是有些驚訝并無覬覦。

    只有在某處人群里,隱藏其中的某個人在聽見滄瀾帝國時愣住,悄然抬起頭來。

    這個倒卻是能言善辯,莊均嘴角略微抽搐,準(zhǔn)備把注意轉(zhuǎn)移回另一個頭上:就算憑空消失可以解釋,那魔靈

    我早已說過了,諸位長老無論有何疑問最應(yīng)該盤問的不是白曾么?為何反而來問我靈紋峰弟子?

    沈長越氣勢凜然,臉色卻是一片慘白,略略往回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流露出幾分痛苦之色。

    老師最近閉關(guān)未出,我們靈紋峰卻是人微言輕可諸位師叔師伯也不能如此污人清白

    言下之意,只差指著鼻子罵你們這群落井下石缺德鬼,趁我老師不在欺負我峰中無人,實在非人所為。

    一時之間幾位長老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天地良心,雖然大家平日里確實死不對付,恨不得對方弟子在此爭奪戰(zhàn)中直接被暴揍出局,可在這件事上他們確實沒想搞什么幺蛾子??!

    聽見這痛苦又卑微的話語,再加上剛才沈長越和軒轅罹力挽狂瀾還反被質(zhì)問,四大長老來勢洶洶,只唯獨缺了他們這一脈峰主,靈紋峰弟子受欺負多時,無不眼眶通紅,目光恨恨。

    弱水長老正準(zhǔn)備出來打個圓場說些什么,呂仁已經(jīng)強忍著傷痛掠來護在沈長越左右。

    諸位師叔師伯還是等審問完白師兄再來審問我小師弟吧,我小師弟和軒轅學(xué)弟如今重傷,實在不能再受您等盤問再者,就算我小師弟有什么錯漏,也該先由老師定奪。

    總是輪不到你們來審問我峰弟子的。

    呂仁不卑不亢,卻宛如一尊石像一般護佑在前,元武千檀對視一眼,也咬咬牙勉強支撐著上前,而后是左阿,再是陸陸續(xù)續(xù)的靈紋峰弟子,有一個算一個但凡還有一絲力氣,都勉力站起來,護在二人身側(cè)。

    沉默但堅持,怡然不懼。

    萬俟閉關(guān),刑昊不在,呂仁作為靈紋峰領(lǐng)隊,這便是絕不后退一步的護短態(tài)度了。

    四位長老被這氣勢弄的具是一怔,目光逐漸復(fù)雜起來。

    近千弟子無聲聚集,并不反抗,有些身上還帶著傷,卻依然挺直脊背,目光沉靜,那等目光看得心里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連一開始只是作戲的沈長越和軒轅罹心里也逐漸復(fù)雜起來。

    許久,莊均和弱水對視一眼,料想今日恐怕無法問出結(jié)果了,諸位長老啞然失聲,畢竟不能犯眾怒,不然就算是萬俟那里也不好交代。

    也罷,既然如此,此事就等萬靈戰(zhàn)以后再議。

    說完便想帶著白曾離開,白曾現(xiàn)在這昏迷不醒的模樣,已經(jīng)算是徹底出局了,等他醒過來恐怕就是一頓質(zhì)問

    等等

    莊均還沒走出一步,身后魔鬼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今天真的是聽夠了,不由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又怎么了?

    臭小子,真是跟他老師一個德行,今日真的是忍夠了!

    沈長越重重咳嗽一聲,目光掃過歪頭昏迷的白曾,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個,莊師叔,萬靈戰(zhàn)還沒完了。

    所以,白師兄身上的靈蓮子,是不是該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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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天地一片寂靜。

    莊均險些一口氣沒喘上去直接氣背過氣去,陰沉著一張臉匆匆在白曾儲物玉上一劃拿出一團瑩潤靈光,冷哼一聲擲了過去。

    沈長越被那沖力打的一個踉蹌,疼的嘴角抽抽著嘶了一聲,仍然不肯放棄,堅持不懈的繼續(xù)道:還有原易師兄手中的靈蓮子

    這窮追猛打的追問讓莊均臉皮狠狠一陣抽搐,一張老臉險些就沒掛住。

    白曾先后兩次湊上臉去找打,送上門上供也就罷了,如今唯一剩下的一點靈蓮子都在原易手里,這要是再交出去,他們靈劍峰今年可就真是顆粒無收了。

    原易也慌的不行,連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莊均。

    峰主,您倒是說句話?。?/br>
    峰主沒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有人順桿爬上架了:諸位師叔師伯,若不是那魔靈出現(xiàn),以我和軒轅二人之力便是原易師兄等聯(lián)手也未必能有什么勝算,白曾師兄借助外力是為犯規(guī),我們可未曾犯規(guī),所以

    剛剛其實并沒有惦記過原易手中靈蓮子的呂仁也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下便看似十分正直的恭敬道:正是如此,小師弟說的對。

    眼見事情解決,諸位峰主的心思也逐漸活絡(luò)起來,他們幾個可巴不得莊均吃虧。

    雷鴻掩面咳嗽兩聲,裝模作樣的主持公道:呂仁都說話了,莊均,你一個做師叔的,不會還跟一個小輩過不去吧?

    弱水長老靈水峰的岳辭雪反正這次大戰(zhàn)也栽了,巴不得現(xiàn)在水越混越好,誰都占不到便宜最好,于是跟著和稀泥,咯咯一笑:莊師兄掌管院內(nèi)刑罰,想來肯定公私分明,不至于是非不分,偏袒自家弟子吧?

    這話指桑罵槐罵的是真狠,繞是看戲如沈長越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不要招惹弱水長老。

    莊均的臉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眾目睽睽之下幾千雙眼睛注視,他就是想徇私也不可能,稍有偏私,以后恐怕就難以服眾。

    半晌,咬牙切齒的開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他?

    靈劍峰上千弟子瞬間面無人色,其中性格跳脫的孔落更是慘叫一聲,一副不想活了的架勢,然后不出所料收獲了莊均一記眼刀,瞬間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回去再收拾你們。莊均面色陰沉,抱著白曾就拂袖而去,他身影剛剛消失,萬靈海周遭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辛辛苦苦一個月,到頭來都是給他人做嫁衣,活不下去了。

    師命不可違,原易哭喪著一張臉依依不舍的看著即將脫手的靈蓮子,收獲了沈長越一記溫和晃眼的笑容:原學(xué)長現(xiàn)在服氣了嗎?

    原易:

    雖然他們兩人疊加出的凝神鏡后期實力確實讓人心服口服,但,還是很不服氣,甚至覺得對方欠揍是怎么回事?!

    沈長越無視對面的人一臉噎住的表情,笑得越發(fā)燦爛溫潤,十分好脾氣的解釋:服氣了記得把靈紋峰的七瓣玉蓮臺如數(shù)歸還,我和軒轅就不上門叨擾了。

    原易:

    怎么滴?還想打上山門?

    呵呵,我山門自有沈?qū)W長坐鎮(zhèn),你們大可上去試試!原易咬著牙,不甘道。

    試試就試試。

    沈長越默默腹誹,不過是遲早的事。

    也沒去管他,反而當(dāng)著他的面將靈蓮子一分為二遞給軒轅罹,講究的就是殺人誅心。

    眼皮略掀,理所當(dāng)然道:以后自然會去的。

    語氣太過理所應(yīng)當(dāng),毫無畏懼,自信的讓原易一時啞然。

    那可是蟬聯(lián)學(xué)院萬靈榜三年的沈?qū)W長,這兩人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不知所謂?

    只有半依靠在沈長越身上的軒轅罹看見,這人不僅語氣理直氣壯,眼中更是一片坦然。

    似乎這座壓在摩訶學(xué)院數(shù)萬天才中的大山當(dāng)真不值一提,不過修煉路上尋常一石罷了。

    見軒轅罹的目光掃來,沈長越連忙遞過去一個大腿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的鼓勵眼神。

    我就指望著大腿你帶我吃香的喝辣的,一路走到人生巔峰了。

    弱水長老看的忍不住直搖頭,一言難盡:萬俟這弟子,怎么回事?對外伶牙俐齒分毫不讓,怎么對上那個軒轅就

    就一股子傻氣。

    不知,雷鴻搖搖頭,也覺得耐人尋味,不過,他回頭望了一眼長裙翩然的弱水長老:你怎么還不走?

    走什么?弱水長老輕嗤一聲,美目微橫,漫開一陣漣漪,反正辭雪已經(jīng)沒希望了,我倒不如留下來看場好戲唔,是你那弟子要過來了吧?

    尋著她的目光望去,在這方海域盡頭一個身穿黑袍的少年一步一個腳印踏碎海面穩(wěn)步而來,看似行動緩慢,實則不過瞬息之間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少年平直的伸出纏滿繃帶的手臂,頓了頓,摘下頭頂?shù)亩放?,露出一張堅毅黝黑的臉龐來,犀利沉毅的目光慢慢掃過在場所有人,聲音低沉鄭重。

    誰,是軒轅罹?

    這廂還在分贓的兩人不得不同時抬起頭,靠的太近,或許是因為相處默契,同樣皺眉,同時抬頭,同樣嘴角下垂,眼角上眺,如出一轍。

    可能是分贓時被打擾,里人表情出奇的一致,甚至于沈長越下意識的把靈蓮子藏起來的動作莫名像兩只吃的正歡被迫抬頭的土撥鼠。

    弱水長老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目光淡淡道:靈紋峰今年可算有指望了。

    雷鴻濃眉一挑,頗為不滿:怎么?你這是覺得我的弟子會輸?

    弱水長老呵呵一聲。

    廢話了這不是,那羅將打傷她的弟子,她巴不得沈長越能爭氣些將那羅將打的滿地找牙才好反正靈紋峰最近又沒嗆她。

    外出太久連斗嘴都跟不上趟的藏青長老,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師兄弟幾人互懟,全當(dāng)看中場調(diào)劑了。

    這邊氣氛尚可,下邊卻已是劍拔弩張。

    靈紋峰弟子剛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元氣大傷還沒恢復(fù),正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村結(jié)果這道山過又見一山高,皆是如臨大敵。

    黑袍少年緩緩轉(zhuǎn)動脖頸,盯住了同時抬頭的兩個人,一字一頓道:你們,誰是軒轅罹?

    這運氣,也是夠絕的啊。

    沈長越忍不住扶額,半晌,握了握軒轅罹的手,苦笑道:如果知道是要你血祭,我就不要這個人了情了。

    不然也不至于虛弱至此,任人宰割。

    除卻當(dāng)初頭一回見到軒轅罹,他被原身囚/禁關(guān)押在籠子里,經(jīng)脈寸斷,以后再也沒有這么狼狽的時候了。

    龍傲天任人宰割,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