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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把反派當(dāng)主角寵后[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9)

分卷(9)

    那只手冰冰涼涼,一點一點加大了力度,牢牢扼住他的后頸,再饒到前方喉結(jié),似乎只是輕輕一用力就能輕易切斷他生機。

    為什么救我?

    軒轅罹從不相信這世上當(dāng)真有非親非故還要拼死相救的人,每個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既然肯不顧一切的救他,自然是想從他這里得到某種東西。

    或許是覬覦他身上的某件物品,或許是覬覦他的性命,不清楚目的,就永遠(yuǎn)是不能放心埋在身邊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隱患。

    兩人隔的太近,沈長越甚至能感受到軒轅罹溫?zé)岬暮粑鼑娫谒亩鷤?cè),激的他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心里一陣一陣發(fā)毛。

    這語氣簡直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在外面弱的一批的時候就裝沉默寡言良善的一批,等找到機會就立刻露出獠牙,一個不注意就能撲上來一口咬死你。

    沈長越總算知道主角是怎么在書里扮豬吃老虎的了。

    他正瘋狂思考自己應(yīng)該怎么說話,便感覺脖子上的手力氣又加重了一點,軒轅罹的聲音更冷了三分:說。

    沈長越眼睫顫動了一下,他的手還虛抱在丹田,現(xiàn)在不能有任何閃失,還要一心二用應(yīng)付軒轅罹,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

    這該怎么說?因為我穿書?這事兒這么扯,主角能相信就怪了,現(xiàn)在他稍微一動就能滅了我,但凡我說出口讓他不滿意就是萬劫不復(fù)的局面。

    不說?軒轅罹眼底更暗,但凡做事肯定有所求,一直不說,恐怕索求更大,倒不如現(xiàn)在就

    他從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也早就知道這世上無人可信。

    就在他準(zhǔn)備再次施力之時,沈長越終于開口。

    殺了我,你也得死。

    軒轅罹的手頓住,纏繞的魔氣將將停留在他的脖頸,劃出一道又一道細(xì)小的血痕,似乎稍微一個失手就會血濺當(dāng)場。

    沈長越繃直身體,冷汗一滴一滴的從額角往下滑落,他感受到軒轅罹身上洶涌的殺意,卻還是咬牙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給你治傷的冰寒精里加了一絲我的精血,現(xiàn)在已經(jīng)融入你的經(jīng)脈之中,但凡我出了什么閃失,死前引爆,你也絕不可能好過。

    軒轅罹身上殺意驟盛,聲音卻透露出一絲驚疑不定:早知你沒有這樣的好心,那東西我分明全部檢查過一遍你在騙我?

    精血不是毒物,我只是當(dāng)做一個以防萬一保命的籌碼,當(dāng)時沒有殺心當(dāng)然檢查不出來,如果你非得魚死網(wǎng)破

    他話音還沒落下,整個人都痙攣著抽搐了一下,差點一個沒撐著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股森寒的黑氣從丹田中突兀涌起,在他體內(nèi)隱約凝聚成一條黑色小蛇的影像,游移在他丹田周圍,從潛伏的血液中出現(xiàn)攻擊他尚在晉級中的丹田靈核。

    你以為我就沒有留后手嗎?軒轅罹的聲音陰森森的在他耳邊響起。

    這聲音涼嗖嗖的,沈長越分心一邊分心抵御來自體內(nèi)的攻擊,一邊要命的撐住了自己靈力的運轉(zhuǎn)。

    雖然心中驚駭,但也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差點爆粗,這到底是什么心機boy?其實他根本沒把握殺了自己吧?如果自己放棄晉級,直接和他大打出手,他一個靈臺鏡還受傷的廢柴,怎么可能打得過自己一個離合鏡巔峰?所以剛剛就是在炸他啊,他覺得根本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的幫他,肯定有轄制他的地方,所以炸自己出底牌,再亮出了一直潛藏在自己身體里的蛇毒。

    殺了我有什么好處?我?guī)湍阋彩且驗閷μ礻幚瞎植粷M,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好歹一起死里逃生,這么自相殘殺沈長越忍住了身體里的抽痛,手指間靈力運轉(zhuǎn),一根看不見的銀絲悄然扯動。

    又是何必呢?

    主角有金手指死了也能涅槃重生,他不一樣,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之前九死一生沒出事,現(xiàn)在根本死在互毆里,面對大腿他先認(rèn)慫。

    沈長越手指牽動的一瞬間,軒轅罹悶哼一聲,顫抖著彎下腰,原本就脆弱的經(jīng)脈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霜,幾乎凝滯了他身體里僅有的一點靈力運轉(zhuǎn)。

    如果這時候他原本就脆弱的靈脈再受到損傷,恐怕再難修復(fù)。

    軒轅罹掐著他脖子的手不松反緊,手腕都是薄薄一層霜色,當(dāng)即冷笑道:這就是你求饒的態(tài)度?

    聲音咬牙切齒。

    他從體內(nèi)攻擊沈長越的靈核,沈長越攻擊他的經(jīng)脈,幾乎是互相掌握了對方的死xue。

    沈長越梗著脖子,幾乎被他掐的喘不過氣,還是死死閉著眼不肯放棄自身靈力的□□,被體內(nèi)黑蛇攻擊疼的直吸冷氣。

    同時心里罵人,不是你個混賬非落井下石折騰我,我有必要這樣搞你嗎?

    這不是求饒,而是談判的態(tài)度。沈長越才牙縫里擠出聲音來,一字一句。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難道,你想魚死網(wǎng)破?

    第13章

    深夜,大雨滂沱。

    幽暗的森林陰影處空間傳來一陣細(xì)微的扭曲,兩道一身黑袍的身影緩緩從裂縫里走出來。

    出來的自然是所有人都以為不在人世的沈長越和軒轅罹。

    魚死網(wǎng)破是不可能魚死網(wǎng)破的,兩個人都是惜命之人,于是在互相折磨長達一個時辰之后,兩個人雙雙選擇了住手。

    解毒是不可能解毒的,那就繼續(xù)耗著唄,你暫時不能拿我怎么樣,我也暫時搞不死你。

    于是沈長越歷經(jīng)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突破,到達凝神境,軒轅罹也重新去了第四層修復(fù)經(jīng)脈損傷。

    沈長越覺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岌岌可危,他是過來抱大腿的啊,怎么就和大腿開始了相愛相殺?

    但這腿上全是刺,你不找張保命符,都不敢湊上去。

    經(jīng)過這么一回,沈長越算是終于明白了,抱大腿的核心思想沒錯,但最為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實力,不然大腿一腳踹過來人就沒了。

    靠人不如靠己,龍傲天就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刀砍下來了。

    因此,他后來的半個月越發(fā)勤加修煉將境界穩(wěn)固,并用了半個月時間走過了第三層,得到了風(fēng)霜碎影的下半部。

    八十一階石梯,他用一個月一個月時間走完了十一階,停在第四層最后一階再也無法寸進。

    石梯雖然對應(yīng)鏡界,但是其中的魔獸殘魂實力比外界強過太多,他凝神境卻沒能走上五階,反而是軒轅罹不過剛剛靈臺境就能比他還強過一階,讓他不得不腹誹,果然主角還是你主角。

    一個月的期限已到,總不能一直龜縮在天魔之門里不出去,沒有長進在里面苦修再想有進展也是極難,雖然不舍,兩人還是默契的選擇從天魔之門里出來。

    天魔之門雖然能撕裂空間,但一般都是在哪里消失就在哪里重新出現(xiàn),他們原本是想著天陰老怪不可能在魔族山脈里死守一個月才敢出來。

    結(jié)果出來第一眼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雖然早有預(yù)料軒轅罹血祭制造的爆炸恐怕威力強勁,但他實在沒想過原本起伏到山脈竟然直接一下子成了一個巨坑,地上遍布焦土和碎石,竟然硬生生被砸出來一個山谷。

    軒轅罹蹲下拿手指碾起一些焦土,眼底微微閃爍:不是我。

    泥土里有魔獸的血腥味,應(yīng)該是那老東西驚動了山脈深處的魔族至少應(yīng)該是一位魔君。

    魔獸從淬體境,開元鏡,靈臺鏡,離合鏡,凝神鏡被分為一至五階,而到了造化鏡可以半身化人,擁有不低于人類的神智則稱呼為君,返虛鏡稱為王,分神則為皇,在往上就是魔帝。

    如果說是一位魔君階別的魔獸與天陰老怪交手,能造成這樣恐怖的后果也就不足為奇。

    軒轅罹站起身來,往四處望了望,眼神一凝,沖著身邊的人低聲道:快走。

    沈長越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這里太安靜了,除了滴答的雨聲外聽不見其他任何聲音,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極致的黑暗里,在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里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至于為什么沖他說快走,還不是因為此時的龍傲天是個廢物,經(jīng)脈沒修復(fù)運轉(zhuǎn)不了靈力,而且他一個靈臺鏡確實也沒有自己凝神境跑的快。

    沈長越拎起旁邊的軒轅罹閃身就往雨里沖去,很快一身模糊的黑袍就在雨中消失無蹤。

    不管是誰在這里守株待兔,總之對于他們一個剛剛突破境界,一個廢了一半的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開啟天魔之門需要消耗之力甚巨,軒轅罹在短時間里已經(jīng)無法開啟第二次。

    就在他們走后不過兩個呼吸,此處的空間再次被撕扯碎裂,一道身著黑袍的身影緩緩從空間裂縫中浮現(xiàn),氣息凝實淵厚暗藏不露。

    在他身后是一條一人高的縮小版褐色巨蟒,火云山脈的老祖宗此時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不敢擅自行動,只有搖曳的蛇尾顯現(xiàn)出他的一絲焦慮不安。

    黑袍人俯下身看著地面已經(jīng)快被雨水沖散的腳印,閉目沉吟了片刻,突然從斗篷下露出一絲低沉沙啞的笑聲,如果仔細(xì)聽甚至能發(fā)現(xiàn)他有一絲顫抖:不錯,確實是龍血的氣息,龍子沒有出事......

    身后的褐色大蛇也像是終于松了一口氣,垂下了頭顱,身后蛇尾掃蕩雨水,顯現(xiàn)出一絲不可抑制的激動:恭喜大人,我族有望!

    你做的不錯......黑袍人過了半響才從激動中平復(fù)過來,手中黑氣凝聚,逐漸出現(xiàn)了一枚龍眼大小的褐色丹珠,紫丹出現(xiàn)的一剎那蛇尾就僵住了。

    天地間彌漫開一股誘人的丹藥香,若是不是周圍空空蕩蕩,恐怕早有魔獸不顧一切的過來爭搶,為這罕見的玄階四品丹藥爭的頭破血流。

    你在這偏遠(yuǎn)的山脈中苦修千年也沒能突破造化境,這枚混元妖丹可助你一臂之力。

    大蛇高傲的身軀詭異的彎了下去,蛇首扣地,激動道:謝大人!

    黑袍人將丹藥放在巨蛇頭頂,聲音也逐漸冷淡下來:你也被那兩個人族用玄階靈器壓制的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們吃點苦頭了,不然當(dāng)真以為我們魔族就是好惹的。

    是!大蛇用蛇尾小心翼翼的托起這枚縈繞著淡淡紫氣的珍貴丹藥,緩緩露出了一對獠牙。

    等他抬起頭時黑袍人的身體已經(jīng)再次消失在空間裂縫里,被雨水淹沒的不留一絲痕跡。

    大雨瓢潑,電閃雷鳴,凄厲的風(fēng)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顯得更加瘆人。

    一頭原本在山林里游蕩覓食的天裂鱷突然嗅到了一絲人族的氣息,不由得頓住步子。

    到了四階的天裂鱷實力堪比離合鏡,已經(jīng)初步有了一些神智,這里說火云山脈深處,怎么無緣無故的有人類的氣息?

    敢闖進這里來的應(yīng)該都是有些實力的人族才對,但是真的好饞,最近老祖宗發(fā)動戒嚴(yán),恐怕是要開戰(zhàn),整個火云山脈已經(jīng)不再允許任何人族出現(xiàn)

    他忍不住又嗅了嗅在右邊,好像還是個三階人類。

    天裂鱷揮動四只鋒利爪子,原本猶猶豫豫的不安瞬間就變了,三階而已,不過就是個下酒菜。

    魔獸的身體突兀闖進一片茂密的叢林里,果然在里面看見一個弱小的人類冷冷的看著他還敢跑?

    天裂鱷嘶吼一聲拼盡全力沖了上去,不過片刻就已經(jīng)追上了黑袍的弱小人族,腥臭的爪子正要落在青年頭頂?shù)囊凰才赃呁回3霈F(xiàn)了一抹白光。

    軒轅罹往后疾步倒退,四濺的鮮血即將站到身上的前一刻被冰凍成了冰渣子。

    沈長越從樹上跳下來,嫻熟利落的把四階魔獸分尸去皮,取出其中最鮮嫩的腿骨rou,順便把天裂鱷的鮮血灑在周圍,以免招惹來其他魔獸。

    四階魔獸天裂鱷,最值錢的是一身帶著綠刺的鱷皮,可以用來做護甲防身或是鑲嵌靈器,在世面上也是搶手貨,當(dāng)然,他也是少有的可食用的無毒魔獸。

    沈長越和軒轅罹平分了價值不菲的鱷皮和鱷牙,拎著兩條鱷魚腿溜回了山洞。

    他們修為還沒到能不吃東西的地步,日常進食不可避免,但沈長越剛剛突破,正屬于四階魔獸看見他就跑,五階魔獸打不過的尷尬境地。

    五階魔獸跑了還有可能泄漏他們的蹤跡,所以這半個月以來都是軒轅罹出去引誘離合境魔獸,沈長越守株待兔等待機會。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蠢貨,合作還算愉快,一路上順風(fēng)順?biāo)?,總算沒再遇見什么幺蛾子。

    選的山洞在一處隱蔽處,推開旁邊的枯草就能看見,黑暗里還有一點火星,沈長越把鱷魚腿往干凈山石上一放,快樂的拿出了佐料。

    誰烤rou?

    軒轅罹:......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完全沒有之前高冷氣質(zhì)的貨,拿樹枝扒拉了一下火星堆。

    不是他想烤,而是沈長越這人實在太人間迷惑了,儲物玉里竟然放著鹽巴和各種佐料,結(jié)果一做吃的簡直就是噩夢。

    第一次吃他做的東西的時候,饒是軒轅罹如此能忍之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裂痕。

    他是能忍,但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吃不明物體。

    后來兩人達成協(xié)議,軒轅罹烤rou,沈長越處理魔獸尸體,于是相安無事。

    沈長越以前是為了不露餡維持人設(shè),現(xiàn)在深山老林里就實在沒必要繼續(xù)端著了,天知道他繃高冷繃的多難受。

    軒轅罹烤rou技術(shù)一流,沈長越早有預(yù)料,畢竟原著里他可是憑借著烤rou絕技撩到了一眾美女,包括小青梅茯苓,正宮詹臺明月,溫柔可人素練等一眾佳人。

    穿書能享受到主角后宮的待遇,沈長越還是很感動的,尤其是在感受到坑比作者沒有夸大其詞,烤rou當(dāng)真一絕的時候他就更感動了。

    軒轅罹處理動作很快,拿樹枝串rou串,攏起火堆,烤到兩邊都滋滋冒油,rou香散開時再放上鹽巴和佐料。

    沈長越在旁邊時不時遞個東西過去,好奇道:你烤rou倒是一絕,是怎么學(xué)來的?

    主角勤奮修煉,書里不是交代他在打臉就是在打臉的路上,倒真沒交代過這個。

    軒轅罹翻樹枝的手頓了頓,灑的鹽巴一下子倒多了。

    自然是因為一個人在禁地里活了十多年,不會找食就得餓死。

    與你何干?他冷笑著看了沈長越一眼。

    明明就是互有死xue掌握在對方手里,不得不暫時妥協(xié),這人適應(yīng)的倒快。

    見他不想說沈長越也并不勉強,只是委婉提醒了一句:你鹽灑多了。

    待會兒該不好吃了。